纪浩然满头黑线:“那白底呢?”白底倒是从不围着房子傻转,但是这堵着正门悠闲晒太阳不让人进出算怎么回事啊?
“呃……白圣的家无关者不许进入……”莱利侧着耳朵边听边说。
纪浩然很黑线,不过这种行为至少让纪浩然知道了,房子的建成让家庭里的多数成员满意,这是件好事,倒是纪浩然自己,站在里面总是感觉不舒服,房顶太高了,感觉像是打通了楼板的两层楼。
木屋从正门进去,地上铺了两块兽皮隔绝地气,两块兽皮之间是一块一米来宽横贯屋子的楚河汉界,以打磨的非常光滑的木板为材料,纪浩然强势规定金鬃白底黑地出屋进屋的时候不许踩到这块板子,就算经过的话也只能从上面跳过去,就算在屋子里趴着,也只能是肚子横跨在上面,因为板子下面是纪浩然专门掏出来的一条一米宽一米高的“防空洞”,预备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把木头直接塞进去烧。因为底下中空,身躯雄伟的金鬃白底黑地一爪子踩上去,纪浩然担心他们会把房子的地面踩塌了。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新家里的装潢就是各种易燃,纪浩然实在很难想象,一旦冬天来临,门窗紧闭,他在这屋子里得怎么视物。
愁人,愁人!
临睡前看到金鬃在夜色里闪闪发光的眼睛……纪浩然觉得更加郁闷了。
第二天一大早,纪浩然被地面震动的声音吵醒过来。
“我要做一张床,我再也不睡地铺了,这日子还让不让我过了啊,困死了!!!”纪浩然一边惨叫一边挣扎,好不容易在金鬃白底黑地的三头十二爪之间拔出脑袋,屁股底下的地面还在一颤一颤的。
踩着不知道是谁的爪子扒着不知道谁的脑门,纪浩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扶上窗台,看见院子外的路上,早起兽人一溜残影的路过冲出部落去。
“我靠,赶集了?!”纪浩然看了一会,发现全都是大步往部落外冲的兽人,感觉新鲜,感慨说。
这时候金鬃也站了起来,他想伸伸腰顺便再甩甩毛,后腰刚一绷紧腿上就挨了一口,金鬃“嗷”的一声愤怒咆哮,纪浩然扭过头,看见白底像没事人似的用尾巴一下一下的抽打金鬃的后腿——那条腿踩着的地方距地中间的木板距离不到一尺。
呃,阻止的好——纪浩然赞赏的看了一眼白底,扭回谴责的看向金鬃。
金鬃愤怒的又咆哮一声,转身垂头耷拉尾巴的走出房子。
黑地跟从,白底最后,纪浩然笑了一下,在白底出屋前伸手捋了下他的尾巴。
吃完早饭太阳恰好升起来,融化了地面的白霜,也带来晚秋难得的温暖,纪浩然把身上的兽皮猜了两层,只留下绑腿裹脚和皮毛背心,金鬃和黑地进山捕猎,纪浩然围着自家房子转了一圈,决定骑着白底去找狼狼,他还需要做个小亭子,把自家的厨房遮起来,不能盖出厨房,但起码上面得有个冬天里遮雪的天棚。
狼狼很忙,忙着做纪浩然想出来的那个跷跷板陷筐,这东西最初是在面包山谷问世,但是后来被魁斯看到后,引进回部落被所有人惊为天人,于是魁斯大手一挥,把狼狼做出来的所有陷筐都征用了,在圣金源周围一日以内的短距离内,埋伏的漫山遍野。
这种民器公用的做法最初纪浩然非常有意见,也太霸道了,抓捕的猎物全部归部落,而做出陷筐的狼狼却没有实质好处,不仅没好处,还得加班加点的赶制新陷筐;但是后来纪浩然才知道,魁斯给全部落所有住户人家都排了一张轮指表,每天十班每班两户,每户出一到两个兽人,轮流上山去查看陷筐里捕获的貘玛,这么一来每一茬“收割”回来的貘玛,二十只分别归两户出丁的兽人家庭,其余才全部充公,等于是部落里出生产资料,让部落里的兽人家庭收获一天的“猎物”。
至于狼狼,冬季来临前的储粮问题,就全部由魁斯家接替下来了,泰迪的哥哥们每次进山,都会在猎物之外尽可能多的把山林里无人食用的野果采摘回来,在狼狼家堆满半个院子。
哦,另一半是等着制成陷筐的木头原材料。
纪浩然被白底驮进狼狼家的时候,差点找不到地方下脚。
“哎,纪叔,你怎么来了?”狼狼放下手里正忙活的材料,欣喜的说。因为陷筐在部落里得到重视,狼狼现在说话啊动作啊终于带上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气息。
纪浩然从白底背上跳下来,小心的在木头材料间跳来跳去,费尽力气才走到狼狼身边,“这个……这也太多了点,魁斯这是干嘛?欺压童工吗?这么老多,这得做到猴年马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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