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爱自怜了好半天,脑袋里灵光闪过,纪浩然吆喝黑地去给他打了一桶水,完破天荒的,就在水面上自己那么一通照。
结论,还行,没一夜白头啥的,桶里水当镜子虽然模糊,但是基本形象没走形,小伙多帅不敢说,起码是眉清目秀,就是有点消瘦得脸上都露腮骨了,一脸病容,难怪皮肤松弛。
这时候白底凑过来舔了他一脸口水,纪唐僧又犯病了:“白底你看我没事?我不能死了?”
白底郑重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纪浩然就有点纠结,到底是没事了?还是要死了?这俩都是肯定答案啊。
不过白底的目光就没金鬃那么沉痛的内涵在里面,纪浩然宁可相信他的点头是前者。
而且纪浩然本身就是属小强的,之前没意识到,身体不舒服就由着性子发懒;现在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他就开始主动的想招克服了。
首先,就是吃饭的问题。
因为一直下着雪呢,又身体不舒服,最近家里的伙食都是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就是吃黑地的,吃死人不至于,但也仅仅是吃不死的。
纪浩然就琢磨着,哪怕自私两天呢,也得先把自己的伙食水平整上去,有食物才有营养,有营养才有抵抗力么。
纪浩然就把家里贮藏的青青果拿出来,打算和点面,给自己整顿重量级的大餐——包个饺子。
青青果皮自己弄不开?没问题,黑地过来张嘴啊——
顺獠牙上一磕,叩一声,就跟磕鸡蛋似的,青青果上被钻了个眼,微微泛青的果面沥沥啦啦的撒出来。
被磕得半张嘴发麻的黑地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纪浩然压根不知道黑地干嘛跑,抬头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专心一志的和面。
冻得硬邦邦的肉没法剁陷怎么办?没问题,白底过来张嘴啊——
……
白底列着架子等半天,口水都要滴出来了,纪浩然那手伸出一半,就是不继续往前送了。
白底咽回快要滴答地上的口水,闭了嘴,在一旁等着看他的浩然宝贝儿到底想干嘛。
纪浩然在干嘛?他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呢。
过了一会,白底就看着纪浩然把手里的肉往地上一扔,捂着嘴连滚带爬又吐去了。
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的纪浩然吐干净了挪回来,看着肉块发起了愁。
因为他现在想到了剁肉馅……
还真是个问题,因为斧子很沉,肉很冻,他自己很虚……能不能举起斧子是两说,更别提还要砸肉馅,砸自己的脚还更顺手。
等来等去等不来下文的白底在纪浩然犹犹豫豫左右为难的时候,脖子一伸抄起了地上那块肉,接着,没等纪浩然开口阻止,他已经一跃而起,一头撞开房门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没多久白底再回来,嘴里的肉块已经变成了一个盆子,盆子里装着腥红的,还带着冰碴的肉泥。
白底放下装肉泥的盆,绕着纪浩然转了一圈,虽然他的眼睛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纪浩然还是能感觉那里面隐晦的得瑟,尤其是他围着纪浩然转圈时不经意甩出去眼风,纪浩然敢发誓,黑地一地感受到了,因为他在白底径直趴回他的老地方去了之后,也用爪子捂了脸。
纪浩然泪流满面:这特么太有脑力劳动者的范儿了啊!
并且又感慨,太悲催了,吃个饺子都得一波三折的。
有道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好,这事还轮不到扣这么大的帽子,但是不容否认,纪浩然给自己改善伙食的效果的确是有的,并且一点点都非常直观的反应在他的身体上——首先他吃饱了,就有力气持续时间稍微长久的坐起来,然后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说给金鬃梳个毛什么的。
这倒不是纪浩然饱暖思淫欲,虽然金鬃白底黑地可能是这么理解的,只不过一个是得瑟,两个是眼馋,并且其中一个把眼馋表现的非常豪爽,另一个就很傲娇。
但其实,这想法真的冤枉了纪浩然。
说起来纪浩然的目的是再正直不过了,正直得都有点缺德,因为在金鬃身上枕了这么多天之后,纪浩然意外的发现金鬃这个季节身上的毛,非常的细软。是那种保暖性非常强的绵密绒毛,并且因为被毛过于绵密,所以平时掉毛的现象也挺严重的,那感觉怎么说呢,就是金鬃的毛发生长特别茂盛,所以后长出来的更细幼的新毛就会等不及的顶掉之前的老毛,给自己在金鬃身上占有一席之地,并且在不久的将来又让位于更后来者。
这种快速的长脱毛生理现象,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好浪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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