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楚看到篱笆墙内的世界之后浩然的声音自己就迟疑了,他在外面就看到花墙围出来的空地里面有几个可疑的包包,但是篱笆墙的震撼太大了被他忽略过去,现在进入篱笆围出来的小院,看清了墙内的全部建筑,他开始怀疑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篱笆还是那个墙,但是里面的包包在近看的时候就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包了,首先,它是篱笆围出来的院子里的唯一建筑,建在浩然冲进来的花径前方,小院正中靠后二分之一的位置,这个位置带有强烈的人为色彩,但是那个东西,实在不像人会用的东西!如果要浩然准确的找出一个词来说它是什么,浩然会说,那他玛分明是个鸟窝啊鸟窝啊!!!
除了个头大得离谱点,全树枝网状交叉结构,它不是个大号鸟窝能是什么啊?又因为年久失修树枝干枯,枝杈交叉间露出很多大大小小的不规则网眼,里面还真的有好些羽毛!
浩然的满腔热情瞬时潮落三千尺,只余一肚子散发不出来的失望和悲愤。
果然金鬃就没打算把他送回他应该去的地方,但浩然马上就苦笑出来,本来也不是啦,是他自己傻了吧唧的把这里当成民居了,现在想想,这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有数不清的野兽,什么人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住?还没深入到这里,就等着被野兽当美食吃掉吧!
他失神的站在那里,想不起来动,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头脑中一片空白,视网膜上虽然接收到白底和黑地在小院里来来回回的跑,东嗅一下西闻一口,但是脑袋里完全没有接收到信号,也完全提不起劲去想他们的行为背后的意义。
直到黑地过来咬他的兽皮裙。
话说自从浩然穿上了兽皮裙,从前有事就用嘴含着浩然的肩膀摆弄人的习惯黑地在一夜之间彻底改了,他开始改去咬兽皮裙。兽皮既硬又韧,浩然只能把它粗粗的系在腰上,时不时得就得紧紧,否则他自己就会松脱,黑地这个习惯的改变让浩然一脑门的黑线但又说不听,那是一咬一个准的扒光光!
浩然终于回到人间了,他发现他下来发呆了这么久,金鬃居然没有来催他上马继续赶路,反倒不知跑哪去了,黑地咬着他的手小幅度的摆头,好像在说,“跟我走”。
走就走吧。浩然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黑地怎么说,他就怎么来。
黑地拉着他,一直走到“鸟窝”后面的花墙边。这里的篱笆厚度,明显比浩然过来的前面宽上许多,浩然目测感觉起码得在两米,而且植株也有所变化,比前面高了一倍,前面的植株也就是在浩然的腰际,这里已经明显比浩然个头还高了,黑地很兴奋的扯着浩然往下拽,浩然顺从的跪到地上。
跪着的姿势正好平视花株的根部与土地接触的部位,浩然愣了一下,偏头疑惑的看了黑地一样。
黑地很兴奋的看着他,喉咙里响着不断气的愉快呼噜声。
浩然转回头,伸长了胳膊往花丛深处掏摸,收手回来的时候,掌心里攥着四粒鸟蛋。黑地很兴奋的甩了下头,站起来拉着浩然继续走。他们这样顺着花墙几乎巡视了一半,一共找到九个真正的鸟窝,掏了二十多粒蛋。
黑地满眼亮晶晶的围着浩然转,如果在三个月前,黑地用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眼神动作围着他,浩然绝对会吓破胆的,那简直就是一只大猫在围着耗子琢磨从哪下口开吃,但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浩然已经知道了,当黑地这么干的时候,其实是在邀功,他每次给浩然找到新的,并且浩然也觉得非常好吃的野生果子的时候,就会这么干,而相对的,如果他找来的果子只是味道一般仅仅能起到给浩然解渴或者充饥作用的果子,他就不会这么兴奋!
这个灵光一闪的联想让浩然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用脸蹭蹭黑地的鼻子——自从发现这三个家伙都不太纯洁之后浩然就开始排斥拿嘴亲他们,最多用脸贴一下,黑地显得不太满意,呼噜声低了很多。但是浩然管不来他那小性子了,他蹭完脸马上问黑地,“你在这住过吗?”
黑地的呼噜声大了一下。
“是小时候?”
“还有谁和你一起住?你们的主人吗?”
“住了多久?”
“他还在吗?他去哪了?”
浩然焦急的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黑地开始不回答,呼噜声照旧,到浩然问到后来,他干脆拿爪子捂住头,连呼噜声都不呼噜了。浩然拿手指戳他鼻子,他也只是歪下头闪开,然后继续拿爪子捂头,非常干脆的表示出老子不爽不想说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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