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浩然在纳尼的教导下茅塞顿开,饭也不做了,把闺女儿子往白底那一推,就啥也不管了,掉头就跑。
“干嘛,你干嘛去?”纳尼在后面喊。
“告诉狼狼去!”纪浩然头也不回的吼回去。
然而跑到狼狼家的纪浩然却没有找到人,狼狼不在家!不仅不在家,左邻右舍的问一圈下来,狼狼离开部落已经四五天没回家了。并且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兴奋过头了纪浩然被迎面浇了一盆凉水,只能失望的回到家。
结果,刚一进院门,就因为看到院子里那个巨大的木雕作品而呆若木鸡。
站在门口的纳尼停止与狼狼的对话,走到纪浩然身边,撞了他一下,“哎,怎么了?”
纪浩然茫然的抬头看了一圈,狼狼正站在刚刚被纳尼挡住的位置,冲着他笑。
“这,你做的?”纪浩然如梦似幻的抚摸着院子里的木雕,这个大家伙通高几乎与纪浩然相仿,上面是两个座椅,有椅背有凳面,一前一后排列着,在两个座椅的下方,是延伸出来两个莲花瓣,瓣尖相对,构成一个不合拢的鹅蛋型。
狼狼已经走到纪浩然身边,听见问话腼腆的点头,纪浩然猛的跳起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好小子,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拿什么砍的树啊?”
狼狼两眼晶亮的挠了下后脑勺,指着座椅的上下两端,“没,没砍啊。我找到合适的树干,就直接在树上开工,等到把上面和下面都弄好,树自己就倒了……”
纪浩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啊,金鬃白底黑地是靠蛮力抽树的,狼狼可是身背生物电锯的绝世高手呢。
有了带儿利器,纪浩然在家里再坐不住了,草草糊弄了午饭,下午就要带着闺女儿子一起上山。
外面正是冰消雪融,万物复苏的好时候,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不抓紧时间,更待何时?
纪浩然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就是把“车座”往“车”上套的时候,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风波。
因为当时金鬃是离纪浩然最近的“座驾”,所以纪浩然没过脑子的就直接揪住了金鬃的鬃毛,正想吆喝着狼狼和纳尼一起帮忙把“座椅”安装上,一贯在纪浩然手下温顺的像小绵羊似的的金鬃突然发威,狠狠抖了下一身毛,硬是把纪浩然的爪子给甩了开。
纪浩然:“怎么了,金鬃?”
金鬃鸟都不鸟他,踱着四方步走到房檐底下,趴下开始晒毛,。
纪浩然傻了眼,直勾勾的盯着金鬃,这是怎么个意思啊这是?直到金鬃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哼,纪浩然才眯了眼睛皱紧眉头,这什么意思啊?
听懂了意思的纳尼赶紧伸手把他拽回来,“金圣生气了呢。”
“生气?!”纪浩然瞬时瞪大眼睛。
“呃……”纳尼卡壳,他真心觉得金圣很矫情,哪有连背下自己孩子都不愿意的阿爸,转眼看到艾尔,纳尼又泄气了,圣金源的兽人是没有不情愿背自己幼崽的阿爸,可圣金源千百年来也从来没有背幼崽,还是无相儿祭师幼崽的圣兽就是了。
“是这样,金圣说他的身上,除了圣兽伴侣,和死去的猎物,不会再驮第三类……东西!”
纪浩然哭笑不得,满脸写了个囧字,半晌扑上去给金鬃一顿好打,“把你矫情的!还东西,你全家都东西!你祖宗十八代都东西……”
骂声戛然而止,因为迟钝的纪浩然终于意识到,他,以及他的宝贝姑娘儿子,都是金大圣全家里的一员。
徒逞口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纪浩然气得直哼哼,到最后还是人妻属性的黑地主动请缨,保姆车才算花落主家。
用兽皮绳从腹下把两个花瓣由尖处固定,史前第一个“驼鞍”终于迎来了它的使用者,纪长生和阿尔艾尔拉,因为凭空高出三米多的海拔,两个小家伙兴奋坏了,连被纪浩然拦腰捆在座椅上都不计较了,兴奋的依依呀呀一个劲拍打椅子扶手。长生黑黑的大眼睛亮的不可思议,闪着细碎的光,“利利利利”的叫个不停,叫得纪浩然差点咬碎了后槽牙,幸好还有个艾尔救场,“爸爸”“啪啪”的嘴角漏风,混叫一气。
出部落的时候长生和艾尔简直是万众瞩目,他俩太兴奋了,闹腾得半山腰都能听见。本来圣兽伴侣天天骑着圣兽就够扎眼的了,现在骑着圣兽的又多了俩,其中一个还是祭师的眼中钉,这就是态度啊,部落都轰动了。
原本纪浩然家离出部落的独木桥没多远,结果就这么几步路,还是吸引了好多的围观者。
大家伙不敢去堵打前领队似的昂首阔步的金圣,就只能站在路边交头接耳,圣兽一家这是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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