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白底,白底每天都把那块白色的石头随身携带,寸步不离,大清早的带着那石头去盐湖那边遛弯加散步,到了中午再带回来,下午再把它放到地上当成球,在小院里推着来来回回的滚着走。浩然以为这是一项新游戏,跟着想加入,结果惨遭白底无视,在忙这两件事的时候白底极度专注,专注的眼睛都像发着光,如果不是浩然亲手摸过知道那葫芦是凉的而且绝对没有心跳,浩然简直觉得那不是摆弄石头而是伺候儿子,浩然心里酸啊酸啊的想搭把手帮帮忙,结果示好滑铁卢。
爷就这么不招人待见?还是已经过气下台失宠了?!
这是浩然最近非常绕不过弯的第三件事。
有此三件事垫底,浩然的日子真是过得没滋没味没期待,跟黑白电视机一样。而且因为人类那天生的多愁善感,心理上的失落直接决定浩然的生理状况开始糟糕,因为日子过成了老式黑白电视机,浩然整天都开始倦倦懒懒的打蔫了。他早上起来浑浑噩噩的做饭吃饭,吃完饭用不上十分钟就能再次睡上回笼觉,一觉睡到自然醒,肚子又开始咕咕叫,黑地最近似乎对玩火这个新兴趣热情非常高昂,在经历了一系列烧伤烫伤之后,已经达到熟能生巧的熟手境界,于是浩然这下连做饭都省了,睁开眼就能直接吃到现成的,这么一来,一顿饭吃完浩然上一起子的困劲还没过去呢,正好碗一推,继续搂兽皮缠绵去。
这天浩然还在半梦半醒,整个人处于一种意识朦胧但又不是对周围全然不知的状态,他感觉有舌头在他脸上梭巡,口水混着热气喷了他满脸,这感觉非常熟悉,熟悉的让他觉得委屈,浩然艰难的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是眼神温柔的不带一丝野蛮气息的白底,眼泪毫无预兆的飚了出来,浩然哇的一声哭了。
这都一个月了,白底头一次主动靠近他身边,由不得浩然不委屈难过心里发酸泪腺开工,抱着白底的脖子哭得伤心断肠。
他这样哭了小半个钟头,才抽抽噎噎的云收雨歇。这个时候,睡意彻底飞走了,属于正常人的理智啊羞涩啊不好意思啊终于开始一一回乡落户,浩然的脸上,就慢慢的红了。
真是太丢脸了!就算这阵子被冷落了,也不能跟个弃妇似的的哭得不能自已啊,掉金豆不可耻!可耻的是居然是自己想掉金豆!!想当着白底的面掉金豆!!!
浩然擦擦眼泪,可惜拧不干浓重的鼻音,不好意思的松开白底脖子,伸伸腿坐直顺便挺了下腰,说,“你忙完啦,那个……”浩然真是不知道那个白色的葫芦是啥。
白底在他脸上舔了一下,把那些残留的眼泪换上他的口水。
浩然一下子脸红了,一股暖流以极快速度在他身上循环一个大周天,瞬间勾起他久旷的怨男心,浩然有点难为情的小幅度夹腿,却把脖子扬高。
白底果然从善如流的舔了下去,从脖子到胸,然后继续往下,浩然舒服的眯起眼。
但是这种舒服惬意很快就变了调,“哈,别舔那,肚脐眼,不许,痒啊,喂……哈,啊,哈哈……”浩然笑得像条蛇似的扭腰,但是白底好像认准了,舌头卷起来钉着那一点攻击,浩然拼命扭动,却又舍不得离开白底太远,这样一个往死里挑拨,一个欲拒还迎,没大一会,浩然就在白底的嘴巴伺弄下泄了出来。
“啧,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怎么好像有点将军肚?”发泄之后白底和一月前那样用舌头给他清理沾在小腹上的残留物证,浩然摸着肚皮,有点迟疑的说,他最近睡得太多,对自己的身体关注太少,现在白底恢复正常了,浩然也终于顾得来关注自己了。
不过,“哎?这是什么……”他看见被子边的藤柳毯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咦了一声,这东西挺滑的,面很光,触手感觉有点凉,像橡胶泳帽的质地。
拎起来抖一下,“塑胶泳帽”大概一米多长,质地柔软,是比乳白更鲜亮点的颜色,有点接近珍珠白,抖动时泛起来的波浪纹都是等高的,显然在柔软之外,韧性也不错,就是形状,浩然直眼,又是个葫芦?!而且这颜色,这透明度,太熟悉点了吧?
“这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白色石头葫芦?”浩然急起来开始口吃,他抬头瞅瞅白底,马上又低头继续摆弄,这玩意现在可绝对不是个石头,它现在更像一个广口的加厚版没鼓气气球,石头——橡胶,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浩然试着往里面吹了口气,扁扁的葫芦肚上立刻鼓起一个小包,浩然马上找到乐趣,一口接一口的往里吹气。葫芦很快膨胀,不大一会就鼓出圆溜溜的饱满造型,鱼鳔!浩然心中迅速的找到了更适合这东西的形容词,而几乎就在同时,他发掘出这东西的一个非常实际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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