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心里一阵气愤上涌,金鬃你个王八蛋这时候玩得什么管杀不管埋?
然后,浩然就彻底醒了,他还跟金鬃冷战呢,不对,他为了照顾肉肉,已经三天衣不解带了,也不对!
浩然一骨碌的爬起来,面前一只金色兽头,舔着牙尖一脸无辜的回望他。
靠!浩然一巴掌把自己拍回去——肉肉。
“你干嘛?”欲求不满的男人没好气的问。
肉肉凑上来,头摇尾巴晃,很哈皮的要继续,浩然一巴掌捂他嘴上,“走开,我是你老爸,这都跟谁学的乱七……”浩然的嘴巴张成“O”型,胳膊僵在半空,金毛,长鬃,体型庞大,站起来像金鬃的孪生兄弟,shit,孪什么生啊,这家伙是个小肉丸子就抱回来了好不好,重点是,他还是——金鬃抱回来的!!!
这日子过得是什么狗血台言小剧本啊,姘头抱回来个私生子,人还没说养不养呢,他就要死要活的收归旗下,不仅任劳任怨,外带剜心剜肉,圣母都没他这么彻底的!
浩然越想越气,越气越憋屈,他扫了一眼帐篷里,发现就肉肉一个,当下恶狠狠的推开,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帐篷。
帐篷外,黑地正用爪子扒拉火堆,试图把已经燃烧殆尽失去热度的小灰从炉灶底扒出来;白底摊开青兽皮,用尾巴把黑地扒出来的小灰拨到兽皮上;这画面卡通的一塌糊涂,但是浩然没有欣赏的心情,他里里外外走一圈,没发现那个花心兽的拉风金毛。
“金鬃呢,”他问一旁的白底。
白底向远处望了一眼,浩然马上冲出院子,看见早起的金鬃披着霞光万丈在湖边喝水。
浩然一声不吭撒腿就冲过去,到了金鬃背后伸出胳膊就是恶狠狠的一推。
这一推,浩然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加上一路跑过来的冲劲,含怒出手的怨气,金鬃连声都没来得及出,“咕咚”大头朝下栽湖里去了。
金鬃落水了,浩然也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金鬃会水,但金鬃会水是他的事,浩然是不会水的,在不会水的旱鸭子浩然眼里,推人落水等同恶意谋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而且金鬃那么大的一坨,浩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弱不禁风……
眼看金鬃掉下去之后,连个水花都没翻起来,浩然这才慌神了,他趴在水边大声喊:“金鬃,金鬃……”
一点回应都没有。倒是留在院子里的白底黑地肉肉闻声赶过来。浩然一下子看到救星,连忙扯着白底,语无伦次的讲述事发经过。随着他的述说,浩然明显感觉到白底的眼睛变色了,从里面散发出的目光如有形质,刺得他千疮百孔,情不自禁的瑟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沉闷撞击声,浩然扭头,看到一直在他身后焦急踱步的黑地正沉腰收力,四肢紧束,尾巴绷紧,在他脚下,踩着一直拼命扑腾挣扎却始终翻不过身的肉肉的淡黄肚皮。
就在这时,浩然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
黑地谨慎抬脚,肉肉一骨碌的爬了出来,弓起后腿发力要跳,白底猛的一声吼,声震四方,盐湖对面扑簌簌的一轮振翅声,数不清的绿翎鸟被惊动着飞上天,遮住天日。
肉肉被喝住了,不甘心的趴在水边往湖底看,边看边吼,而地面就在此时又发生一轮新的震动,伴着浩然曾经听过一次的滚滚雷鸣,像地震前夕,浩然立足不稳,噗通摔倒。
间歇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开始骚动不安,接着沿顺时针方向开始快速涌动,好像湖底的某个阀门被拔掉了塞子,浩然看傻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传来白底和黑地仿佛应和似的凌厉嘶吼,声声泣血。
水流旋转湍急泻出,螺壳地貌一寸寸现出原形,随着螺壳底部水眼渐渐清晰,一个四肢张大,蝙蝠滑翔状的物体渐渐清晰出来,浩然手下一滑,背后倏地一紧,人已经被吊着悬空拎了起来。
白底把浩然拎到离间歇湖边一丈远的地方放下,浩然马上跳起来,脸色煞白又返青,指着湖底话都说不囫囵:“湖,底下,金,金鬃……”
白底转身就走,浩然下死力拽住他尾巴,脚底下拖出两道浅沟。白底回头,冲身后一声吼,黑地从趴望湖底瞬间起身,眨眼间从他们身边超过,一溜烟扑进院子,片刻工夫,又拖着一件青色的东西趔趔趄趄的跑出来。
青皮兽的兽皮。
他跟白底汇合,一边一个咬住兽皮一角,浩然大概猜到他们要干什么,松开白底连滚带爬的冲回湖边,冲螺壳底大声呼喊,“金,金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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