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线条绷紧,眼底寒光逼人,声音毫无情绪起伏:“玉珠,你还有什么话说?”
康玉珠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绝想不到,今天这所有人,这大费周折的阵仗是冲着她来的。嘴唇不住抖动,脑子飞速运转,面上还徒劳地装傻道:“姐夫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这,这又是在搞什么?”
严耀钦弯了弯嘴角,轻描淡写地一笑:“哦?担心死了?是担心我死了,还是担心我不死呢?”
“姐夫!”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般,康玉珠全身动弹不得,漂亮的双眼大睁着,绽开重重血丝,“怎,怎么会,我是一心一意想姐夫好啊,我……”
不等她说完,严耀钦向身边的赞伍使了个眼色,赞伍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里面播放出的正是那日她在酒吧里套话的音频。
“玉珠啊,你也是聪明人,读了那么多的书,总该明白‘背信弃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吧?”严耀钦语气清淡,就好像家常闲聊一样,周围的人却个个神色严峻,大气也不敢出。
康玉珠还在做着垂死挣扎:“姐夫你多心了,我那只是,只是关心你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我是想,想替姐夫分忧啊!”
严耀钦深深望了她一眼,点点头:“是啊,姐夫也愿意让你帮着分忧,所以,和高桥会面的消息,只给了你一个人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从赞伍手里接过了一沓东西,“你查我的车队,查我的保镖,查我的秘书,很好,果然很有办事能力。至于偷偷从黑市买枪支,安排联络严三,设埋伏害我,这些我就看不懂了,在帮我分的什么忧呢?”
“什么严三?我不明白!”康玉珠的声音骤变,连自己听着都无比刺耳,“不对,一定是姓卓的人想栽赃嫁祸……”
“什么严三?这倒要问问你了!”严耀钦将手里那的东西一把掷向康玉珠,飞扬的纸张,照片,从她眼前逐一飞过,散落脚边。
得到严耀钦的默许,赞伍清清喉咙,不急不缓地陈述道:“康小姐,上一次祭渔岛遇袭之前,你本应该待在东岛的,为什么秘密回来里岛?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住在严家,反而跑去东区住酒店呢?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耀宗先生也曾经藏身在同一家酒店里。这一切,酒店人员可以作证。”丝毫不给康玉珠解释和分辨的机会,他继续说道,“康小姐一得到严先生与高桥家会面的准确消息,立刻带着人去必经路线进行了查探,并从黑市购买了一批狙击用枪支弹药。而严三先生也得知了准确的消息,提前做好部署,并用狙击枪袭击了老板。我们抓住了几名受伤的匪徒,他们亲口承认,与他们联络的人是一名女性,姓康。这一切,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诬陷,卓家和严三在诬陷我!”康玉珠大叫。
“哦?是吗?”严耀钦戏谑地轻笑,“卓家人可不知道什么高桥!我的人从始至终盯着卓家,完全没见到一点动静啊,反而是玉珠你,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你拿枪指着我的两个儿子!要杀他们!”
康玉珠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诬陷她的不是什么卓家和严三,就是眼前的姐夫,外甥,是所有严家的人。她大笑了起来,笑得凄惨:“哈哈,原来是这样,好,好,姐夫啊,还要阿伍,予思,哈哈,连予行也……你们真狠心,真是狠心!”
“可是姐夫!”她声嘶力竭地吼道,“你别忘了,姐姐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你,要你好好照顾我,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姐姐泉下有知,一定无法瞑目!”
严耀钦叹了口气:“是啊,看在玉柔的份上,我确实该放你一马,甚至于,有人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不过……”他走上前,俯身捡起掉在地上那把小手枪,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没有把握!如果你刚才没扣下扳机,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但是你想杀我儿子啊,玉珠,让我怎么饶你!”
康玉珠忽然呆住了,失了魂一样愣愣站了半晌,忽然疯了似地向卓扬冲去,口里嘶吼着:“你害我,你想害死我!原来一切都是你!你这只鬼,严予思,你是恶鬼!”
可惜她被几名保镖牢牢控制住,动弹不了分毫,只能靠恶毒的言辞表达愤怒。严耀钦抬手挥了挥:“玉珠不是帮会中人,就不要遵道上规矩了,让她走得安详一些吧。”
从始至终,严予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忽然之间,小姨就成了谋害爸爸的凶手,还想杀了自己和弟弟,这是为什么?听见严耀钦下了最后的判决,他身体一震,本能地冲上一步,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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