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父子两现在都在放假,也不见有什么喜欢的活动,大多时候会看会儿电视睡回笼觉,小保姆苏一柯这一优良习俗得到发扬光大,收拾了碗筷能一觉再睡到十点半再起来磨磨蹭蹭上超市买菜蔬,十一点多做午饭。
龚教授让他计划个一周食谱搭配来,苏一柯哼哼唧唧地磨着洋工就是不真拿出方案来,做菜大多时候看心情,心情好就多做几个菜,心情不好就少做几个菜,每当大小公鸡提意见的时候,就狡猾地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超市里根本就只有这几样菜啊”。
龚教授气急败坏之余却更懒得天天和他一起买菜,除了偶尔还能说出自己明天想吃什么菜特意让苏一柯买之外,大多数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该让小保姆做些什么菜,因此也就蒙混过关。可以说,小保姆苏一柯在厨房里的工作目前来说是非常轻松加愉快的。
不过,下午的时候可就是小保姆苏一柯最苦逼的时候,万恶的龚教授竟然宣称自己有洁癖,非要苏一柯一天擦地抹桌三遍,而且铁了心地申诉无效。
对于小保姆在饭食上偷工减料这一点,龚教授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苏一柯的手艺还成,再寒碜几个菜也能被他做得有滋有味,因此龚教授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睁只眼闭只眼眼罢了。不过龚教授到底是极为不爽的,这小保姆太藐视自己作为主人的权威性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龚家好糊弄是吧。于是龚教授就东边不亮西边亮,不在厨房里整治他,就在居家清洁上好好调教一番。嗯,重振“家”纲!
恶魔协议上明确地说明了苏姓小保姆要对房间清洁全权负责必须达到雇主的所有合理要求,不然的话,雇主有权扣发薪金,但是却含糊其词地没有说明具体要求,更别提什么是所谓“合理”。总之一句话,协议最大程度地保障了雇主龚教授的话语权,为他欺霸良民苏一柯提供了强有力的保证支撑。
龚教授雇佣了小公鸡当监工,坐客厅里边看动画片边监视小保姆,一定要仔仔细细地做好底楼三遍清洁——桌面要擦拭得明亮可照出人影,地板上不能有头发丝或污迹,有的话一定要做好监工记录,一根头发丝一小块污迹扣一百块钱工钱。为了激励小公鸡奉公执法,严格把关,龚教授更是直接把克扣小保姆的血汗钱充入小公鸡的玩具基金,很好地划分了敌我阶级,杜绝徇私舞弊!
苏一柯至今对龚教授说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要求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刚刚酒足饭饱(?)的龚教授懒洋洋地翘着双脚靠在沙发椅背上只差嘴里再挑根牙签就可以和黄世仁媲美了——苏一柯半点不能把眼前这人和一周之前人模人样弄得自己相形见绌的光辉美好形象联系起来,更遑论传说中的人民教师人类灵魂的培育者。
龚教授可不知道苏一柯内心如何崩坏,他势必要将奸商(?)恶人贯彻到底,心里高举打杀骄奴气焰的伟大旗帜一百年不动摇,眯缝着眼睛觑着旁边还穿在粉色围裙的鲜嫩小保姆说道:“小苏啊,等一下把客厅里的地板桌椅都擦一遍吧。”说完伸手在茶几上抹了一把,伸手探向苏一柯啧啧两下故作惊奇道,“你看这灰啊~一手都是。”
苏一柯伸头细看,这人却又立马收回了手,不待苏一柯反驳茶几可是刚刚才擦的又继续说道:“家里的拖把坏了还没有去买,再说那个也根本拖不干净,干脆拿毛巾擦吧。湿毛巾擦两遍,干毛巾再擦一遍。家里有小孩就是麻烦,得防止小孩摔跤不是?”
苏一柯对于眼前的衣冠禽兽简直无语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龚先生,你有洁癖的话之前是怎么从垃圾堆里活下来的啊?”
“这不是因为当时没有你吗?现在有了你当然不能太浪费了。”龚大教授回答得理直气壮,末了又朝龚靖勾勾手,“给你一个挣钱的好差事。”
于是就这样,父子两狼狈为奸,生生加大了苏一柯的工作量。此刻苏一柯就一边跪在地上绞着毛巾一边狠狠地在心底诅咒龚教授喝杯凉水都塞牙。冬天还没过去,乍暖还寒,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坚硬冰冷,磕着膝盖骨可真不好受。苏一柯简直觉得这跟自己小时候看的台湾苦情戏里恶婆婆虐待新媳妇的戏码有一拼,而且旁边这个小监工还一脸趾高气扬的,看得人憋气不止。
苏一柯正打算用干毛巾擦最后一遍的时候,龚教授终于舍得从他房间里出来,小公鸡狗腿地对其汇报工作进程,并对目前还没有找到一根头发丝的情况极不满意,表示自己绝对会找出“证据”来——这孩子一下穿越到警匪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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