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苏一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第24章 讲出你的故事来
龚教授其实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估计始终没人进来的话,他也会一时感触问问月亮问问清风什么的,压根没真计较别人的回答。所谓装B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旁若无人的对月高歌,迎风洒泪啊。
不过苏一柯这人实诚,有股子少年不知人情世故的耿直,抓头搔耳地回答了句:“怎么会?”他完全不能理解龚教授那淡淡伤感的文艺腔。
龚教授喝着酒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摇了摇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道:“你不知道的,我这人真是太失败了……”
苏一柯正仰脖听了,又没下文了,看着人影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子酒——这会儿这人也不心疼酒了。苏一柯虽然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情,但还是挺担心龚教授酒喝急了容易醉,于是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走过去就要抢龚教授手里的酒瓶。
突然从黑暗之中一下转换到光亮下,龚教授一个眯眼还真让苏一柯抢夺成功了。
苏一柯对于自己“虎口夺食”的举动有几分得意洋洋,可龚教授并不在意,转头踉跄起身就要去酒架再开一瓶。苏一柯看他那架势才慌了,忙扔了手里的酒瓶,跑过去把人给逮住,“别再喝了,红酒上头很厉害的。”
龚教授也不挣扎,乖乖地就回了书桌前坐好,苏一柯这才打量到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空酒瓶了,大概龚教授一进这门就关起来喝酒了吧。
苏一柯很是皱眉,这人也太没分寸了吧,和自己儿子闹点别扭就这么折腾,自己叛逆期那会儿就差和老爸动上全武行了也只看老爸越大越精神的,从没看到自家老爸伤心气短过……不知道他和妈妈现在……
切,不就是什么高级知识分子嘛,心肝真是有够脆弱的。
苏一柯想到自己的父母稍微有点心酸,一下带过只留下自己对于龚大教授的深切鄙视。
龚教授大概是真喝得有点多了,张口有缓慢说道:“我真的觉得自己蛮失败的。子不教父之过,龚靖还这么小,就学会……”说到这儿还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是挺失败的。哦,对了,你知道我离过婚吧?”
苏一柯顺手捞了把高脚椅子坐好,“之前你说过。”
“我和龚靖他妈妈离婚的时候,龚靖还不到两岁,一晃都这么多年了……”龚教授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暗黑气息。
苏一柯看不下去了,坐旁边都觉得慎得慌,拿手里的酒瓶在龚教授面前晃晃,招呼回魂来着,等到确定龚教授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苏一柯也学着龚教授之前的模样缓缓叹了口气说道:“龚先生,其实你现在过得挺不错的。职业好,收入高,有车有房,还有个可爱儿子。”
看龚教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苏一柯又赶紧加上一句,“龚靖也就是有点淘气罢了。”
龚教授内心翻了个白眼,这小保姆,一点都不会安慰人,白白浪费他表情,继续装深沉说道:“你也就嘴巴上这么说而已,指不定心里还在笑话我这个当爸爸的呢。”
苏一柯赶紧摇头以示清白,他觉得此刻的龚教授应该是需要安慰的——尽管在他看来,这简直是有点小题大做,但是他本身安慰人的经验就几乎是无,看电视得出的结论是一般安慰人都是用自己的经历来的,当然,开口从来都是“我有一个朋友”——那是必须的。
于是苏一柯正式开始了,“你不知道啊,我有一朋友,那才混得叫一失败。”说的时候还不自觉地就提起了酒瓶直接灌嘴里喝了一大口,没注意道“被他安慰”的龚教授那眉毛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他是我高中同学,”总算是一有点新意了。老实说,苏一柯还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对人说说自己的遭遇,上辈子——他总觉得自己这么算是死过一遭了——过得太憋屈,这辈子有时也会感觉不真实,尤其是晚上想家的时候。
苏一柯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成绩一般,家境一般,长的吧,”顿了一下,“据他说,也相当一般。可是就这么个人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好死不死喜欢他们学校校长的女儿,还剃头挑子一头热,非要跑去玩什么深情告白……”反正是说故事嘛,艺术加工那是必须的。
“……然后呢?”龚教授适时地问了句,暗自吐槽这也太老土了吧,看着苏一柯跟个九零后差不多,讲点故事直逼“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苏一柯瞥了他一眼,对他这么积极追问的态度颇不以为然,也没了感慨一把的心情,放下酒瓶说道,“然后就是天鹅肉说癞蛤蟆恶心,还捅到了天鹅她老爹那里去,逼着癞蛤蟆退学。故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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