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教授走过去试了一下水,冰凉刺骨,瞪了苏一柯一眼,腾地一下把水调到热水最大。苏一柯一个没防备,差点被烫到,不知道这人又是发哪门子疯,就听他气鼓鼓地说,“难道我家缴不起燃气费吗?还是你觉得我这人这么苛刻,害你都不敢用热水?!”
苏一柯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用不着开热水。虽然一开始有点冷,但是用多了也就习惯了,再说他又不是女人,不用那么讲究,眼瞎龚教授这火发得,在他看来,完全莫名其妙。不过除开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之外,苏一柯也隐约知道这人是为了自己好,只是这示好的方式,他真接受不了,再加上差点被烫到,心情也不太好,回了句“帮你省气省水不好啊?知不知道还有多少非洲兄弟用不上气吃不到水啊?”呃,“非洲兄弟”什么的是之前龚教授特意磨他性子用过的……
小保姆这么一回马枪,龚教授还真无语了,说得他真跟周扒皮似得——虽然他之前本来就是“龚扒皮”,但是抵不住现在这人想回头是岸啦~
囧,可信人家小保姆不是特别领情……
好心当作驴肝肺的龚教授气得一肚子气,哼哼两句不过瘾,干脆一伸手重重地掐了小保姆水灵的脸蛋一把,在苏一柯大声呼痛中才稍觉欣慰。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一个米粉广告,一个小胖墩每天吃米粉长得特胖特胖,最怕的就是各种他家来怪阿姨,每人上来就是对着他胖乎乎的脸蛋掐,还是抢着抢着掐,吓得小孩儿一听门铃声就四只小短腿儿往床脚爬得飞快。龚教授现在就特能体会怪阿姨的心态,虽然小保姆那脸蛋长得不够圆润,但是胜在肤质细腻手感好啊,嗯,百掐不厌!
苏一柯费了老大劲儿了才脱离魔掌,含羞带恨地说道:“要掐掐自己儿子去!再掐,再掐,再掐……”摸了腮帮子半天才挤出来一句狠话,“再掐我咬死你!”
龚教授一听就心里乐了,面上倒是非常能忍,不动声色一脸认真地对小保姆说道:“掐我自己儿子舍不得啊。”俨然一副绝世好父亲的样子,还别说,这猛地一下子还真把小保姆给唬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只不说话,黑眸子里面就印出龚教授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来,澄清单纯,看得龚教授心里直痒痒,如果能亲一亲这黑得透亮的眼珠子,感觉一定很不错。
还没来得及化为行动,就听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声:“小苏眼睛里进东西了吗?”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苏一柯这才发现龚教授和自己站得非常非常近,再加上十来厘米的身高差,简直就是一个低头抬头就可以接吻的架势,往后一看,看到来人是龚教授他前妻,更是觉得尴尬不已,一巴掌把龚教授推开老远,口里说道:“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快跟黄姐出去。”没看到黄婉婷听到黄姐时眉毛轻轻一皱。
龚教授才觉得黄婉婷才是真正碍手碍脚的人,他都没搞懂,这女人是那根筋没撘对来给他过什么劳什子生日。这女人,完全人来疯,想到一折是一折,什么事情都是由着自己性子来,说好听一点叫“率性”,难听一点就是“任性”了,再说龚教授也是自我中心惯了的人,从小到大,两个人是没少折腾,折腾到一起结了婚,最后又折腾到了离了婚。不管过程怎样,结局已经是离婚走人了,龚教授是能避着她就避着她,偏偏这女人还说什么“爱情不在友情在”,打着发小的幌子阴魂不散,龚教授也无可奈何。
这些也都算了,偶尔通个电话啊,发封邮件啊,看在他是龚靖他妈的份上,龚教授也就忍了,可现在这女人登堂入室,大大方方地站在自己家里,自己厨房,龚教授真觉得此人无比碍眼!
想当初,这房子还是他们两人婚房!虽然离婚后自己对其进行了全方位大刀阔斧地翻新变样,但是这女人站在这里就无一不是提醒自己人生上的污点,婚姻上的失败!
龚教授阴晴不定地瞧了小保姆一眼,然后也没理黄婉婷话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就听她几不可闻地轻笑:“什么时候被章杰带坏了啊?”
龚教授扶额,怎么忘记这女人和章杰从小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啊。装作没听见回了客厅挺自家老妈唠叨。
黄婉婷不急着走,又进厨房把小保姆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看得苏一柯心里直发毛,这前夫前妻的,看上去都不是正常人啊,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爪子掐在他脸蛋上了,虽然女人的手摇柔软得多,但是耐不住下了劲儿地掐啊,偏偏这会儿小保姆还完全敢怒不敢言,心里海带泪泪流满面,暗骂果真一对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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