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说章杰,你怎么这么大个人还是这么不着调啊。你看你喷我这一身酒的,我这衣服可是今年新款头一次上身的啊。回头陪我干洗费去。”黄婉婷第一时间接过话茬,然后又招呼苏一柯和龚星星带她找间客房换衣服,顺便拖走了小公鸡。
该走的都清场了,龚母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杰啊,你别怪你阿姨说话直,我一向是不喜欢你的一些癖好的,但是从小看你长大,知道你和远远走得近,我从来没有当着你的面说过什么。只是这次你也做得太过分了,年轻人之间玩得疯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要记住,你和我们家远远毕竟不同于普通的好友,有些事情你自己得拿捏好分寸才行,不然对你和远远两人都不好。”
“妈,您这说的是些什么呢?”龚教授扶额,他知道章杰这人特损,一看这东西就知道这人是在设计自己和小保姆两个,怎么他妈就能理解成章杰对他有意思呢。
章杰没有直接回应龚教授的话,只是毕恭毕敬地对着龚母说道:“嗯,阿姨,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事情是我做过界了,以后会注意的。不好意思,我店里还有点事,我还是先走了。阿姨再见。”说完提起脚就走人了,龚教授拉都没拉住。
被这么一搅合,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再庆生了,几个人闷着看了会儿电视就各自休息了。龚教授知道他妈的脾气,也心疼她今天赶过来累了,也没再多说什么惹她生气。黄婉婷本来说要离开的,架不住龚星星软磨硬泡,心里也舍不得龚靖,最后也留了下来,和龚靖一个房间。龚星星和龚母住了间客房,还好小保姆在龚家两父子的压榨之下平时打扫得仔细,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苏一柯发现自己出来章美人不见了心里有点疑问,不过他好歹也看出来了龚母不是太喜欢章杰。老实讲,这一点他能理解,但是还是觉得之前还觉得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都有点恐怖了,他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等龚母他们都去休息了才蹑手蹑脚地跑去敲了敲龚教授的卧室,听见里面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请进”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手上还捏了个小小的玻璃瓶子。
龚教授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一手拿毛巾擦着,一手推开浴室的玻璃门,不明就以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小保姆。刚才敲门他没听仔细,还以为会是黄婉婷或是龚星星突发奇想要和他聊天来着,真没想到会是小保姆,平时他可不会主动往自己跟前凑,还一副忸捏的样子。难道这家伙这几天在章杰那店里受了熏陶得了指点,这会儿是来夜奔的?给自己当生日礼物?
切,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啊!龚教授心下不齿,果然是被带坏了,嘴角却不受抑制地网上扬,发觉了又生生皱眉把嘴角压下去。面目表情十足的怪异。
小保姆看他盯着自己老半天就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说话,屋里的空调打得又有点高,一张小脸也有点发热了,没来由地心虚不敢看龚教授,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就专门过来说声生日快乐的。”嗯,就是这样,抬头,特真诚特流利地冲龚教授说了声,“生日快乐”,然后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不过这次人可没走得这么利落,龚教授长脚这么一伸,门就啪地一下给带上了,小保姆差点给撞门上了。龚教授再伸手把苏一柯往里一拉,推到床上坐好——明明还有椅子的,不过,龚教授此刻就觉得在温暖泛黄的灯光下一脸粉嫩的小保姆就只适合坐床上,坐自己床上。
帅气地把干发巾往小保姆身边这么一扔,龚教授低沉着嗓音说道:“说,给我说,今晚过来是打算做什么的?手里拿的是什么?”难道章杰真这么上道,还给备了瓶备用的?章杰送的那些虽然没扔,但在龚母的热切关注下也算在搁在储藏室积灰了。不过回想小保姆之前的那么无辜貌,龚教授还是适时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苏一柯昏头晕脑地被拉到床上,后坐力有点大,也有点恼羞成怒,抬头正想像龚教授发飙就看见一向打扮整齐的龚教授严肃着一张脸却顶着一个大大的鸡窝头而毫不自知,噗嗤一下就笑开了。
龚教授不明所以,直觉出这家伙是在笑自己,一摸头发也就知道了,不气不糗那是骗鬼,尤其是一向自恃甚高的龚大水仙怎么能在区区一个小保姆面前出丑!可是看着这小家伙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还羞涩地捂捂嘴——苏一柯对天发誓他这辈子真没长什么虎牙而且捂嘴那也绝不是羞涩,压根就是怕龚教授他恼羞成怒啊——龚教授一时半会还真有气是不出来,愤恨地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趟,脑袋直接搁在小保姆的大腿上,也不管头发濡湿了小保姆的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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