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吵崩了,楼上小保姆一个人在床上就差咬被子了。拿枕巾对着自己的眼尾嘴角擦了又擦,擦出血丝才给停手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叫兽耍流氓吗,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小姑娘,老爷们还怕别人占个便宜不成!被亲个嘴嘛,就当是被狗给咬了一口!都还不用打狂犬疫苗!
都怪那个小林啦,天天给他灌输什么“攻受”啊“强制爱”啊“直掰弯”啊,毒害他一颗纯洁少男心!不然就是他苏一柯就是中二一点,青涩一点,也不会被个稍微有点漂亮的男人给啃几口都神魂颠倒吧,而且被他的那一根抵到竟然会不好意思落荒而逃却没有当机立断给他废掉!!…龚教授,你蛋疼不?…
苏一柯是羞着一张脸回房,躲被子里越想越恨。恨教授混蛋,恨自己没把场子找回来,丢人不丢阵啊!心里偶尔一闪而过的懵懂心思被他故意一闪而过,视而不见。他都喜欢秦霖按年算满打满算都十一年,就算现在对他心思淡了,但是怎么能这么快就…
他才到这里来没几个月啊!!!想他和秦霖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还是在外加秦霖找女朋友的釜底抽薪之下才猛然发现已经情根深种!!——呕——虽然苏一柯也觉得这么说有点恶心,但是他一90年代的青葱少年刚过中二期,还真是不能理解新世纪的速食爱情!在他看来,牵手亲吻什么的,至少也得两个确定个关系了才能继续下一步啊,怎么搁到现在就这么快了呢?
龚教授就是个禽兽!跟所有三流艳情小说一样的只要看得上眼的男人——没错,男人,小保姆现在是看男男比男女多得多了——就往床上呀!禽兽啊禽兽!
不过,他是真看得上眼自己了?
小保姆一个小脑袋呼噜呼噜地高速运转,就跟大夏天开的大风扇一样,呼啦呼啦就差冒烟啦!
还没想好答案,苏一柯就严厉警告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先想禽兽的问题,先把自己的心思摸清楚了再说,怎么能这么快就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呢呢呢!!!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苏一柯脑筋一抽,眼线闪现出前天阿林看本小说看神魔了,突然比个兰花指就冲他哀哀怨怨凄凄惨惨地说道这句天雷的话语时的模样,瞬间感觉脑子被雷劈了…
第二天早上闹铃想的时候,苏一柯是盯着比脸盘还大的黑眼圈按掉了闹钟,做了一晚上三版本的“你这个不是妇道的男人”的情景剧的人简直像死掉了一次又一次啊,分别是阿林版、秦霖版,最要命的竟然还有龚教授版!!你说你一大教授文质彬彬地带着副眼镜然后小指微翘地来上这么一句神句,那可真是天雷滚滚!比午夜凶铃都午夜凶铃!小保姆做早饭都是神情恍惚的,差点把味精当食盐放了。
到饭点的时候,一家子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剩龚教授还没见着人。龚母询问地瞧瞧其他人问看到龚教授起床没有,都说没有,本来想让人去看看的,苏一柯头一扭当没看见,旁边黄婉婷也径直忙着给龚靖剥蛋壳,最后还是龚星星主动站了出来去敲他哥的门。
敲了半天没人搭理,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奇怪了,小保姆和黄婉婷都不计前嫌地跟着龚母也一起开始喊门了,终于门才咧开了条缝。站得最近的龚星星轻轻一推,往里小心地走了两步,然后就是石破天惊的“啊”的一声,吓得龚靖一下子吞下了整个蛋黄差点没噎死。
等苏一柯忙着给小公鸡把气给顺平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龚教授卧室里多了个蒙面男!顶着张浴巾把整个脑袋蒙的就剩两眼镜,充满哀怨地盯着苏一柯直看!此情此景,一下子就和小保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重合了!谁来给他掐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然后就看蒙面男慢慢抬起了右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出:“你—这—个—————”苏一柯觉得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就怕这人给自己来个五雷轰顶,紧紧盯着蒙面男蒙得扎实的面目,简直像直接看到接下来的嘴型!幸好后面跟的是句子是“贪—便—宜—的—害—人—精—!”
话说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具体点在和黄婉婷不欢而散之后,龚教授揽镜自照,觉得额头顶上一大红包实在不雅,本来想出去煮个鸡蛋滚滚的,却在中途睨到台上的“印度精油”。心想精油本来就是用来按摩的活血化瘀的,应该可以消肿,不过看这名字实在是…不敢用啊,只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人家小保姆一番心意,头一次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如果不在生日的时候用上一次会不会太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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