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或许是阳光太耀眼了。”罗衾揉眼睛。
“那我把帘子放下来。”
“别,那太阴暗了。”话音刚落,罗衾也觉得自己太难伺候,干脆坐起来:“不想睡了,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能遇到什么好东西不。”
出门的时候却见石亭附近有两只巨兽在对峙,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罗衾好奇地问昆杀:“这是怎么了?要打架么?”
“应该是为了非兽人。”
说白了就是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么?不知道中心人物是谁?罗衾踮着脚看,果然发现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丁纤。不会又是为了这孩子吧?他挣扎了下,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终于还是凑过去看戏了。
“这又是怎么了?”他问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非兽人。
“啊,丁纤刚才说要嫁给最厉害的兽人,他们就斗了起来。”这非兽人爽快地回答完,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对峙的两只身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罗衾不明白。
“要开始了。”昆杀说。
“嗯?”
说时迟那时快,伴着一声巨吼,红色的巨兽向黑色的那只猛地扑去。黑色的巨兽也毫不示弱,与之厮打在一起。两只兽撕咬着,从地上斗到天上,又从天上斗到地上。惊天动地的响声中依稀记得周围的人都在呐喊助威,罗衾顶着一头黑线拉着昆杀走人了。不管历时多久,他还是无法理解斗兽的乐趣啊……
松手的时候,手却被握住了。罗衾一怔,昆杀却坦然地拉着他的手继续前行。
这天,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两人慢悠悠地漫步在林间,周围绿意盎然,空气里都是芳草的清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都觉得风光正好,心情宁静。
晚上罗衾去拜访丁纤,闲谈了几句之后忍不住问道:“你真对他们说了谁最强就嫁给谁么?”
“是啊,”丁纤点点头,一脸憧憬:“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给最强的兽人,现在也到了要定下来的年龄了,就让他们比出个结果来。”
“怎么比?”
“一对一啊,每天比一场。”
“这样真的好么?万一赢的人你不喜欢呢?”
“谁会不喜欢强者?”
罗衾不置可否:“只是觉得你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万一以后性情不合可是很大的问题。”
“放心啦,兽人都很宠非兽人的。”
“那好吧,”罗衾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有自信,一定是已经看好谁吧。”
丁纤讶然:“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说过啊。”
罗衾笑:“猜到的啊,要不然再让我猜猜是谁?”
丁纤瞪大了眼睛,那神情分明是想他说出来是谁。偏偏罗衾并没多大把握,只是凭着感觉,依稀猜到了一个人,可惜名字却记不大清了。
他循着记忆中言欢自信满满的样子胸有成竹地笑道:“那个人,平时看起来不太得你欢心,对不?”
“啊!你怎么知道是黑岩?!”丁纤抓狂,几乎跳起来。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罗衾唇边溢出一丝狡黠:“猜的。不过,你真有把握他赢?”
“当然。”
“万一,他输了呢?”罗衾担忧:“那你岂不是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他才不会输。”丁纤说得相当有底气。
罗衾无奈,同时又有些钦佩:这么单纯而大胆的决定他可做不出,毕竟凡事总有个万一。比武招亲什么的,他是打心底里不赞成的。但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好友,自己也没有立场反对吧。
“其实被你猜到了也挺好的,”丁纤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我一个人憋着也挺难受的。我跟你说,其实黑岩人很好的,虽然是常常和我吵架,但每次都是让着我的。”
“紫天也不错吧,平时你们不是处得很好么?”
“但紫天太闷了啊,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我会闷死的。黑岩就不会啊,吵吵闹闹的才好,只是听他讲话都觉得特别有趣啊。”
“那你还和他吵架?”
“谁让他和我吵的?”
恐怕他那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吧。罗衾心下叹气:这招在小学的时候就被用烂了啊,不过这招对你怎么这么管用啊。
两人正说着,昆杀走了进来。于是暂时撇开这个话题,两人又闲聊了会,丁纤摩挲着罗衾柔软的白衬衫问:“每次摸起来都是那么舒服,到底怎么才能做出你身上这么柔软的衣服来呢?”
“说到这个,我也一直在想。”罗衾敲着桌子:“按道理说,要养蚕吐丝,抽丝剥茧,织布染色,最后裁剪出来,可是现在我连蚕在哪里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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