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
默看了他一眼，将书随便一甩，开门走了出去。那是入秋的夜晚，空气湿的就要下雨。穿的太薄还会打颤，不过他的离去没有犹豫。
江小川维持着那个紧绷动作，等人走的远的看不见，才自言自语着：“走吧，走的远远的最好，我不是犯人，不能被监视。”
石渣碎了一地，江小川想起来应该要打扫一下，拿出了扫帚。一点一点，将地面扫的干干净净。没去想默离开之后该往哪里去，也没有寻找的打算。点着油灯在地面检查，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江小川点点头：“生意还是要做，日子还是要过，屋子也要打扫干净。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一切只不过回到原点，这又怎么样？我没有错，我也没有损失。”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还是上三章，按照惯例
37
37、第37章 ...
两个人的床，睡着睡着已经习惯了，今晚格外空荡。空间里的月光清冷，被子也充满凉意，水样的夜色显色特别凄凉，人也容易自怨自艾。
江小川睡在老位置，紧紧的将被子卷在身上。明明在一起睡的时候都是各占一头，可心中就是觉得那样会温暖许多，通过床传递双方的体温。江小川将脑袋深深的埋藏在被子里面，想着一个人被遗忘的孤单。来到异世，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同默一起渡过，现在真是不习惯。
可能以后就有一个人了吧。再没有人为他着想，看不见那赏心悦目的面容和包容的微笑。讨厌被抛弃，可是他还是被抛弃了。戴着不算婚戒的婚戒，住在与世隔绝的空间里面。毫无目的，也没有方向。除了默，没有重要的人，也不想找谁陪在自己身边。他今天是夸张了一点，是过分叫嚣主权了一点，可是那也是希望他们能站在同等的平台上。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继续下去？
感情……江小川自嘲的笑了，原来他默认了彼此之间是感情的，不管那还算不算爱，虽然总是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果，如果默愿意回来，他会原谅默的监视，他会收回那些话，因为他已经习惯有默在身边了。喜欢聪明的、爱读书的、美丽的默在身边呆着，温柔、体贴的时候最快乐。
对了，今天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叫骂着，默呢，默说了什么？默疲惫的样子浮现在脑中，嘴里是说：“我不是监视。”不是监视，那么是碰巧了？
江小川突然坐了起来，不是监视，那么他是误会了，为什么自己不让他把话说完。像是努力给自己和默一个机会，江小川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我不是错怪你了。”好吧，我真的很生气，可是比起要你离开我，这些也算不了什么。
出于自私也好，害怕寂寞也好，他不想一个人。江小川挺直身子，抓过整理在床头的外衣披上，就像早就准备好了，根本没有犹豫。
“默，不要走太远，我真的错了。”喃喃自语着，真的肯承认错误，不该因为对象是柔软的“女性”他就被迷掉魂魄，甚至和才见面的人差点接吻。那是对自己的的不尊重，即使那样的行为可以找到各种原因解释。
可是理由，都不算理由。
江小川跑出空间，打当铺门，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夜雨正浓，一路湿漉漉，他找到墙角的一把伞，仔细看看，居然是在通天高塔上默为自己撑的那把。是偿还吗？但愿他能找到默，为他撑着伞将他带回家。
江小川咬咬牙，鼓励着自己：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只要默没有离开凯瑟，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因为他终于发现，这个人，他无法失去。
昏黄的油灯照着地面，深深浅浅的水塘一个个的绽放在脚下，江小川沿着街道快跑，根本没心思在意，一脚踏过水花沾了满裤腿。双手紧紧的抱着雨伞，他的后悔来的这么快，这么急。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像只没头苍蝇在街道上乱窜，看哪条路顺眼就往哪里跑，咬着牙，忍着发热的眼眶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不算夜深，却因为下雨没有几个行人，寻找变得更加容易。江小川回忆着默穿的衣服，好像颜色很深，显得腰部修长，不，本就是腰线修长。原来心里早就觉得，默好的无可比拟，念头一转就是一个优点。
剧烈的喘息，沉重的步伐，终于定在一个点上。
那让自己也羡慕的高个子，不就在眼前？他的衣服因为受了雨淋，颜色很深，可背影还是那么挺直，没有一点被湿冷侵袭着而显出佝偻，可是他不是一个人。江小川无声的唤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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