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摇了摇头,知道跟这个家伙没的商量于是也懒得废话,开始跑。
沈乙就跟沈甲秦烈站在一边看,他们三个人都要出来运动的,所以人穿的较少,秦烈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而沈御就穿的那叫一个多了,沈乙等他起床的时候就数过他穿多少衣服了,秋衣秋裤,保暖内衣……棉衣……穿的这么多,所以沈御还是跟个包子似的在雪地里滚…… 沈乙想着自己的形容词挺乐呵的,沈乙忍不住跟沈甲说:“你看少主像个包子吧。”
秦烈呵斥了他句:“那是少主!沈乙你说话要客气点,他是少主!”
沈乙挑眉看着他:“你,认他做你的少主?”秦烈脸上没有表情,黑色的衣服显的他脸色苍白。带着一股子冰雪一样的冷,说出的话也没有温度:“是,我认他做少主!”他说的是认他做少主,却不是做他的少主!沈乙撇了撇嘴角还想说什么被沈甲呵斥住了:“沈乙!他是我们的少主!”
沈乙哼了声走向沙地继续去打沙袋去了,那个狠劲像是憋着一股子气。
沈甲看着秦烈轻轻的说了句:“秦烈,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也没有办法了,你……”
秦烈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他是少主。沈甲你多心了。”沈甲看他,秦烈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始终如冰一样,整个人如同是雪地里的硬石头,不会融化,却会恒古不变。
沈甲嘴角动了下:“秦烈,无论他怎么样,他都是沈爷的儿子。”秦烈看着他笑了笑:“沈甲,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么个烂好人!怎么,你是替他求情还是劝我啊!沈甲,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秦烈看着雪地里那个一圈一圈跑的人眼睛慢慢黑了下来,他不是笨蛋,知道什么事分寸,他更知道沈爷有多狠。跟随他的这20年深刻的知道这个人有多么无情,他妻子都可以杀,哪怕那时候他的妻子有孕在身。他为了不再有后患之忧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得人,那一天那么生气手都哆嗦可是枪也只是擦着他儿子的耳边过去,连一点血星都没有,可见这个儿子对他有多重要。
秦烈嘴角笑了笑有些明白沈爷的心思,沈爷老了。
也许是老了,也许是怕报应了。手里有无数条人命的人老了的时候是不是怕报应秦烈自己不知道,他还没有老,他才只有28岁,恩怨报应他秦烈从来不会去想,对于他来说,那太深奥,也太矫情,他杀人,人家也杀过他,别人死了他没死靠的不是运气,而是能力。杀人与被杀不是因为恩怨只是因为利益。也许那一天他也会死,死于别人之手,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有什么想法,可是他知道,沈爷老了,哪怕是曾经叱诧一时的沈爷老了,他怕报应。虽然他从来都不说,可是秦烈知道,他自己心里一定后怕后悔过。
他来到杭州的第一年,就出资建了一所寺庙,临安寺,那时候说的很好听,要日日供奉香火,以此赎罪,以求家人平安。呵呵,赎罪啊,那么多的罪孽若是只供奉香火就可以赎罪那也太简单了。沈爷要是有那个赎罪的心他就不会做到今天这个地位,就不会到五十岁了不得不退休的时候才来赎罪,他赎罪不过是因为他怕了。怕被人暗杀,怕断子绝孙。
沈家是黑帮起家,所有的称呼甚至还没有退掉,比如以前人人喊秦烈为少主,现在秦烈喊沈御为少主。沈爷,原名沈天海,不是很突出的名,可是30年前一场枪械之战后出了名,以后道上的人称它为沈爷,再以后人人都称他沈爷,现在就算沈家漂白了,人人见了他也依旧称沈爷。
沈爷为人狠辣,当年的那些手段人人敬畏,如何发家的不知道,只是出名的原因是灭了当时盛极一时的袁帮,袁家一家满门被灭。取而代之的就是沈爷,沈爷取代了袁家的码头生意,以枪械走私起家的。
秦烈是孤儿,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妹妹。他只知道他姓秦,父母是谁却不知道了。
跟着沈爷不过是他救了沈爷一命。秦烈想着这那个时候的事觉的挺好笑的。他并不是替他挡枪,他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近所谓的沈爷,他那时候不过是个乞丐,跟一群乞丐一起蹲在秦海楼的后门处等着人家往外倒垃圾,期望能第一时间拣点能吃的东西。多拣点吃的,因为还有一个妹妹等着他。
他在那一群小乞丐里是最小的,可是却是最狠的,抢东西时候他跑的都最快的,抢到东西后三口两口的就咽下去了,咽不下去的他会抱着就跑,没有人追得上他,就算追得上他他也是宁肯被打一顿也不会放手的,打不死就不会放,因为知道挨饿的滋味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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