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心想原来如此。
他没想到魏帆十一岁时就跟着他师傅出门,一走十几年回来,居然对父亲的感情依然如此深厚。只是,这人要出去闯荡,就让自己一定要留在家里孝顺父母,虽然他在家里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吧,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就能够走得这么坦然呢。他大哥也是,一出去做官近十年,儿子都长到十一二岁,他也只因续职而回京过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家里住一两个就走了,似乎对父亲和他儿子都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一样,而这魏帆更是过分,他说他不想走父亲安排的路,于是就要往外跑,把父亲就来托付给他。好像他作为老幺他就必须呆在父母身边一样。
魏颐把魏帆瞪着,好半天才说道,“父亲既然也是我的父亲,不用你的托付,我也当在家孝敬他的,不用你在这里扮孝子细细叮嘱。好似你是多么孝顺一样,若是你真的担心父亲,想孝敬父亲,父母在,不远游,那你还一跑出门就十几年做什么。”
魏帆被魏颐说得似乎很不好意思,不过这人从来没脸没皮的,尴尬了一下就伸手去拧魏颐的脸颊,笑道,“小玉奴儿长大了,嘴巴这么厉害了,瞧你说得,我不就是出去几年就又回来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魏颐一边躲开他的咸猪手,一边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想听你唠叨了。”
魏帆又想再说别的,魏颐已经准备撤了,道,“我要去书铺里办点事,就走了。你回去帮我给他们告个罪吧!”
魏帆拉住他,“怎么这么会儿就走,你再和他们多接触接触,我将来要走了,也好要他们多关照关照你嘛。”
魏颐道,“真有事要走了,以后我想要他们的关照的时候,自然知道怎么和他们交道。倒是你,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是借给我介绍朋友之事来行喝花酒之实啊。我知道这一行的姐姐妹妹们很多不干净,到时候你染上什么病,可有你受罪的。”
魏帆听魏颐这样说,挑了眼看他,道,“你把你二哥想到哪里去了。”
看魏颐要走了,反应过来什么,就又问道,“你这个小子,你一天到晚在家读书,怎么这些比我还精熟。你给我说,你是不是时常出门做坏事。”
魏颐才不答他,从另一边的小路赶紧走了,走一段发现自己没找到出门的路,遇到一个小丫鬟,才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让人家把他带出去了。
送魏颐从一个后门出门,人家小丫鬟还脸红地硬是塞了块香帕子给他,魏颐看人家帮着带了路,也只好把那帕子接着了,心里还挺窘迫的。
虽然魏颐面上什么都做得从容淡定,但心里不习惯的还是不习惯,厌恶的还是厌恶,不论是里面的姑娘们,还是刚才公子哥们对他的调笑,以及白麟涵那略微有点露骨的眼光,所以,他才这么急匆匆地逃走了。
魏颐为何会对这里的这一套这么明白呢,大约还是他看的书比较多,而且经常去书铺,什么杂书都能翻一阵,这时候的香艳小说可不少,什么类型的都有,荤素不忌,而魏颐绝对没有君子对此避而远之。
还有前世也看过不少书,电视之类,还曾被他那爱慕着的凌叔带去娱乐场所坐着喝过茶的,所以阅历倒也有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能够撑一撑面子的阅历而已,要真正有什么,他断然是不行的。
魏颐离开,魏帆回到朋友堆里去,水榭里的众人看到只魏帆一个人回来,定然问起,魏帆只说家里有事,魏颐走了。
大家看那么一个漂亮人居然走了,不免心里不高兴,特别是白麟涵,虽然依然在笑,却有点心不在焉。
白麟涵的确是这一堆公子哥里身份最显贵的,比起礼部尚书大人家里的魏二公子,或者十二岁就中了举人只是因为父亲不允许而还没有考进士的魏颐,身份都要来得高。
此人家里可说是最得当今昭元帝信任的家庭了,他有姐姐在皇宫里做妃子,还育有一子,有堂兄是京畿护卫统领,父亲一辈有两人留在京城做官,官品不低,而他本人,也是功课不错的,据说武艺也好,如果他之后不是做文官,就会去军队里锻炼两年,给皇帝做护卫去。
即使在温华园这样的显贵才能进来的私家高级雅园,他在里面也相当有身份。
不过,想到刚才魏颐的风采,他虽然动心,但是也真是不敢也不能出手的,只是心中挂念着,念念不忘罢了。
魏颐从温华园出来,因他平素几乎没出过家里那一圈,所以这边道路情况还真弄得不大清楚,好在京城的街道是纵横交叉而来,他辨明方向,也就知道怎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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