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容琛第一次被这样喂菜,不免反应不及,而且尴尬,但还是张嘴吃了。
这鱼是云州的特产,但是量少,无鱼刺,肉嫩且鲜,极珍贵;而且因为这种鱼不能运输,要鲜活的才好吃,于是要吃便只能到云州来,故而更显珍贵。
容琛也拿了筷子,每样尝了一点点,早吃过晚饭了,这时也吃不了多少,酒倒是多喝了两杯。
因魏颐拿了酒杯给他斟酒,还举杯和他碰杯,道,“容琛,我敬你,喝吧!”
魏颐喝酒喝得脸上带上了酡红,如同在脸颊上晕着胭脂,眼里带着湿意,黑黑亮亮的,就像天上迷人的星子。
容琛看着,心中爱意升腾。魏颐的敬酒,他一杯不落下地喝了。
魏颐喝得有些醉了,出这云斋坊时,是容琛把他背着的。
容琛出手大方,给了云斋坊不少赏钱,那位伺候在外面的女管事,送他出去时,连连躬身,道,“大官人以后来多多来捧场。”
容琛什么也没应,倒是在容琛背上的魏颐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这里名不虚传,以后还会来的。”
坐上马车,魏颐被容琛搂在怀里,魏颐静静地靠着他,听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还有别的行人的声音,热闹,但是,又安静。
魏颐突然问起容琛,道,“你觉得她们两个美吗?”
摩挲着魏颐手掌的容琛问道:“李赋清,张芸竹?”
魏颐抬头望他,点头。
容琛眼里含着笑,托着魏颐的后脑,在他还带着酒味的唇上亲了亲,道,“怎么问起这个问题?”
魏颐继续道,“你说,到底美不美?好看不好看?”
容琛道,“不美,不好看。”
魏颐眉头皱起来,“那什么样的你才看得上。”
容琛将他软软的身子骨往自己怀里托了托,亲吻他脸颊,深深的眼眸凝视着他,道,“你说呢?朕不是瞧上你了。”
魏颐笑了,眉眼带笑的那种笑,他微张着唇,叹息一声,又主动亲了容琛一口,倒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魏颐累了一天,早该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魏颐醒过来时头微微作痛,他昨晚的确是喝多了。
容琛叫他小酒鬼一点没叫错,有好酒,他不知节制。
容琛就睡在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身上。
魏颐觉得热,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因为头疼,他还想再睡会儿,便想把脸侧向另一方去继续睡。
没想到容琛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醒过来了,向他靠过来一些,魏颐伸手推他,道,“热,你离我远点。”
容琛看他睡得满额头是汗,也就不再靠近他,坐起身来,道,“让人送水进来,你洗洗吧,怎么就热成这样。”
魏颐颇不满地道,“你离我这么近,你就是个火炉子,我能不热吗?”
容琛已经下床,又回头看他一眼,道,“分床睡,朕可不乐意,你就忍忍吧。过几天就去齐沂山住一段时间,山里凉快。”
魏颐趴在那里,热得有点有气无力。
他听到旁边房里有人在倒水,估计是给他准备沐浴的热水,果真,没过一会儿,容琛就又回床边来了,将他从床上抱起来,道,“你去洗洗,就不热了。”
魏颐耷拉着眼皮,被容琛抱进隔壁房里浴桶边。
魏颐站定,不要容琛给他脱衣衫,道,“我自己来。”
容琛只好放开他,魏颐看他站在旁边看着自己脱衣裳,就不满地道,“你要看着我吗?”
容琛只好出去了。
魏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一笑,脱得光溜溜的,坐进那宽大的浴桶里去。
泡在水里,真是舒服,魏颐长出口气,闭着眼睛打盹。
才刚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有一人也进了浴桶里来。
魏颐睁开眼怒瞪容琛,“你进来做什么?”
容琛道,“你说呢?和你一起洗。”
魏颐颇不满意,容琛人高马大,一下子就让这么大个浴桶也显得狭小逼仄了。
他想往一边让,却被容琛一拉,搂在身前。
这些天赶路,两人即使睡在一处,也没有肌肤之亲,现在这样安定下来,容琛可不想再忍。
魏颐看容琛进来和自己一起洗澡,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无论心里多爱容琛,对于和他的性事,他到现在都是排斥的,且不说曾经被容琛惩罚性地伤害过,那种撕裂身体的疼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每次容琛要碰他,他都会记起来,然后全身僵硬,但容琛在性事上从来不会体谅他,他像只只会掠夺的猛兽,在这上面不容魏颐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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