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到了最开始和容琛相处时到过的刘府,里面和一年前并无太大差别,只是人换了一些。
这里院子里种着不少金桂,此时正是金桂开花时节,整个府里都浸在一股桂花香里,香气袭人,魏颐觉得挂花香太浓,其实不大喜欢。
他想出门回家去,去看看父亲身体是否好些了,母亲精神怎么样,兄长嫂嫂在新的府邸里日子过得如何,魏归真那孩子是否还好……他想着家里人,但是,刘府里被守得固若金汤,没有皇帝的允许,他出不去。
这让魏颐非常生气,但皇帝不在,他生气也没用。
他明白,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只有在乎他,爱他的人才会注意,才会对他们产生影响,在别的人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魏颐只能一个人闷着,继续构思新的故事,写凄凄惨惨的人鬼情未了,写的过程中娱乐自己,写好后可以娱乐大众,正好打发时间。
但他不知道,就在他被关在刘府里这些天,魏府给了皇帝多大的震惊。
皇帝回京,先忙了好几天,处理各种事情。
除了本该处理的事务,还有一件很让他头疼的事。
宫里闹出太子和他一个嫔妃有暧昧,事情具体如何,容琛不想去彻底查清楚,当场发怒,把拐弯抹角说出这事的刘妃骂了,又处置了知道这事的宫女太监,那位嫔妃也被打入了冷宫,太子则以他没办好的几件事为由,让他在太子东宫里思过。
容琛做事雷厉风行,又狠厉非常,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事情就这样揭过了。即使那些还想拿这事说事的人,看皇帝的这种反应,也知道这件事再也不能提起。
容琛做事并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他做事会谋定而后动,当动时,这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所以,他不喜欢后宫女人搞花样,也不喜欢过于阴的臣子,他解决的法子,是后宫嫔妃数目很少,人少,事情就少;而臣子的选拔,那些太阴的人,一般得不到重用。
等容琛才把宫里这点事处理好,准备出宫去偷会小情儿,这天早朝下朝,很少会留下来要求和皇帝说事情的魏尚书魏大人,居然沉着脸说有事情要单独和皇帝商讨。
容琛一听就知道这个不知变通的老头子是要说什么事,八九不离十是关于他家小儿子的。
容琛心里很不爽快,但是还是留了魏大人下来,让他下朝到他书房里去。
容琛坐在那里,面沉如水,已经做好了听魏大人以死相逼也要挽回魏颐的段子。
他让书房里伺候着的人都退下去了,而且还是退得远远的,即使魏大人吵起来也无人听得到。
魏大人并不像容琛想的那样会情绪激动和他据理力争。
魏大人一直低垂着眉眼,站在那里,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用靛蓝锦帕包着的东西,他沉默地跪到地上去,将锦帕高举,意思是这个是给皇帝的。
容琛不知这个老头子要做什么,亲自从龙椅上起来,拿过那块锦帕,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块正黄色绣着四爪金龙的巾子。
容琛把那块巾子抖开来看,看到里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他看后,心下疑惑,问道,“魏爱卿,这是何意?”
容琛觉得很奇怪,这种正黄色的绣龙巾帕,是宫里才用的,而上面的生辰八字,容琛觉得依稀和魏颐出生年月相仿,他心想难道是魏颐的,只是,魏颐的生辰八字写到绣龙巾帕上做什么?难道这老头子给自己看魏颐的生辰八字,来告诉他,他和魏颐八字相冲么?
容琛心想他又不是要把魏颐正式立妃,还需要个八字相合不成?
魏大人依然跪在那里,额头伏在冰冷的地上,道,“这是皇上您的皇长子的生辰。上面的血书是当年皇后娘娘写上去的。”
容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魏大人,一时不知道他的话是何意。
第65章 不愿相信
好在魏大人不是故弄玄虚之人,之后直接给皇帝解了惑。
他一直伏着身子,不敢抬起头来,说道,“当年老臣内子和皇后娘娘产期相当,老臣的小女儿只比皇后娘娘所生的皇长子早出生三天,皇后娘娘为了一些原因,要求用老臣的小女儿和她所生的皇长子交换。这个巾帕就是当年包在皇长子襁褓里的,是皇长子的生辰。”
容琛终于明白魏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站在那里,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身上散发出风雨欲来的暗沉压抑气息。
他的手将那团巾帕紧紧握着,简直要把那巾帕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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