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帆话未说完,魏颐已经站了起来,拿书朝他打过去,道,“魏帆,你说谁娘们长相……”
魏帆被他的书连着两下打到头,说实在的,还挺疼,他赶紧出手把魏颐手里的书夺了过去,又装着很痛地样子,委屈地说道,“你下手真狠,所幸现在咱用的书是纸的,要是是竹简,你这样打,我还不被你打成痴傻了。”
魏颐冷哼一声,在一边去坐下了。
魏帆把书放好,才继续坐下,说道,“不和你说那些。喂,子琦,你今天去温华园里,感觉怎么样?”
魏颐拿眼瞅他一下,又把书抓在手里看,过一会儿才答道,“什么怎么样,不就是个取乐的园子。不过,里面花费不低吧,估摸着爹都没去过呢,你还是里面的常客了,到时候让爹知道,有我们受的。”
魏帆不以为意地道,“爹那个样子,肯定不会去的。你也知道我不是和你说这个,你快说说,觉得今天给你介绍的那几个人怎么样。”
魏颐撑着脸,想了一想才说道,“看起来都是显贵世家的公子哥,交朋友倒是有些好处,不过,和他们太深交,将来不可能在官场上有大出息,皇上厌恶官员拉帮结派。我明年就要参加春闱,我倒是有把握考得上的,不过,要像大哥那样做殿试状元,估摸着不行啊,毕竟,我们家已经出过一个状元了,皇上怎么着都不会再点我们家的人了。现在这个时候,我难道不是应该好好看书,准备应试呢,总是出门和世家子弟结交,估计于影响不好,而且,让爹知道了,他是真会生气。”
魏帆点点头,道,“你所说的也属实情,不过,我师兄已经给我传信,说让我早日去云州城见他,我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在家里待了,就想着把他们引荐给你,也是好的。那个白麟涵,是白家这一代长房嫡子,他姐姐就是宫里的白贵妃,很受皇上看重的,而且,白麟涵那家伙在家也极受宠,若是你有什么事,我想着,若是他想帮忙,那是极好的。”
魏颐点点头。
魏帆又道,“其他几个,也都是很重义气之人,你是我的亲兄弟,他们也多会和你亲近的。”
魏颐这下没点头,而是说道,“二哥,谢谢你为我想了这么多。只是,若是真有什么事,我自会想办法的。”
魏帆不赞同他的话,道,“你是因为总在家里,不知外面情况。这个世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宁愿都有点关系,也不能把别人往外面推。”
魏颐心里也会这么想,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世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而那个白麟涵看他的目光,就让他觉得太炙烈了。
魏颐知道在读书人的圈子里,有好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私密关系的,但他可不想去做那种人。
而魏颐知道这里面男人间的事情,也是从书上来的,市井间什么书没有呢。
不过,真正是怎么样的,他自己其实也很懵懂就是了。
看魏颐沉默不言,神色间带着些孤傲疏离,魏帆就想起什么来了。
像魏帆这种在外面跑的人,所见所闻很是广博,对于白麟涵看魏颐的那个眼神,他多少也明白一点,不过,魏帆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觉得惺惺相惜那没什么,只要不真正吃亏就行了,但他看魏颐,觉得魏颐估计是讨厌别人看上他的相貌吧。但是,这个世上,谁又能脱了容貌而生活,容貌好,是上天给的最好的利器了。
虽然魏帆这样想,但他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他知道,他这个弟弟并不是个不知世事的人。也许,在他离家的这十一年里,他的弟弟身上的确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
容琛回到宫里不久,他让去查魏颐的人已经来向他汇报来了。
得知魏颐是魏尚书家里的幺子,容琛马上就想起来,为什么他当初听到魏颐说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觉得熟悉。
原来,魏颐是前几年恩科上年纪最小的中举者,年仅十二岁,当时在京城还轰动一时呢,他当时都异常好奇,心想这魏家果真是人才济济,魏老头子教子有方,长子十六岁中了状元,幺子十二岁中了举人。当时容琛还想过把魏颐召进宫见见呢,不过后来忘了这事也就没再关注了。
今日见了魏颐,看他长得精致俊雅,凡间少有,不由得更是感叹,心想这么个人,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就能惦记上。
容琛虽然对魏颐有了些兴趣,无奈朝堂事务繁忙,他一段时间都没有出宫,也就把魏颐又放一边了。
倒是魏颐,对容琛是日思夜想,连一次给魏归真削梨子,还把手指头给削到了,所幸不严重,止了血,抹了药包扎好,又是左手,所以也并不影响生活,只是不免不能弹琴吹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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