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三宝?”有人搭了下他的肩膀。
蔡忠睁开眼睛,一瞅是张俊,表情一变,挂着一向的痞子笑容说,“嗯,怎么今儿在大街上遇见,总觉得你这个忙人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行了,别贫。你怎么回事?”张俊冷着一张脸问。
蔡忠怔了一下,挠了挠头,“没怎么回事?被公司开了,想去散散心。”
“去喝酒?”
蔡忠犹豫了一下,点头,“喝点酒去。别叫刘东过来。今儿有点不想听他的话唠。”
“成。”
俩人搭了出租车,去了一个小酒馆。半下午的,没几个人。他要了个包间,上几碟凉菜。
老板娘挂着灿烂的微笑说,“请问,除了要这三个凉菜之外还需不需要些热菜或者主食?”
“不用了,一打啤酒赶紧上。待会我朋友过来,再点热的。”蔡忠挥挥手。
在包间只点三个不值钱的凉菜,还那么趾高气昂的,蔡忠这是第一人。他也就那么厚脸皮。
用开瓶器把啤酒都一个个开了盖。张俊看出来,这蔡忠打算不醉不归了,笑那么假,一准心里有事儿,倒不出来,借酒发泄。
“你今儿还有什么其他事儿吗?”蔡忠给张俊满上酒,虽然知道他不怎么喝。“别耽搁你大事。”
“都坐下了,就别说那些虚的。”张俊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说虚的,我先喝。”蔡忠把盛满了黄橙橙啤酒的杯子放在嘴边,一口气闷完了。
吃了几粒花生豆,蔡忠捧着酒杯,“我哥得换个半身不遂的下辈子回来。”
张俊知道蔡忠的哥蔡民强去参加灾区救援工作,“有信儿了?”
蔡忠摇头,“没,但是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蔡民强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张俊点了根烟。给递给蔡三宝一根。
“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人啊,他本来活得好好地,被人扔下了水,就这么回去了。他回到了他小时候,所以,他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不,应该说,他知道所有人在他死的那一刻的现状。老姐姐离开家不知所踪,大哥半身瘫痪没钱治病。就这么的,他想改变一下。没成想,最后什么也改变不了。”
包间里安安静静的,蔡忠捡起筷子,吃了两口菜。“你说说,怎么着才能把所有人的命都给改了……”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儿,他们自己的命运自己来决定。无关他人。”张俊清冷的说。
蔡忠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们本来可以换个活法,如果那个人再多做些什么……”
“你不是老天爷,蔡三宝。”
“嗯,是啊,我不是。”蔡忠摇了摇头。
“这事儿你告诉过古年?”
“没,告诉他干什么,屁钉钉小孩一个,告诉他别给我弄出个什么忧郁症了再。”蔡忠一直觉得张俊这个人挺神,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跟知道自己的生活走向似的,不缓不急,跟周围人的关系也很淡。今天这事儿只要换个人,准得说他是发癔症说胡话,但是张俊压根就不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假,因为人从心底就没怎么想卷进这事情里,这就叫独善其身。
“古年,那小子的以后我不知道,或许也没有我在。这两年,趁他还迷糊着,先占着他两年青春。我好歹也养过他那么些时候。”
张俊喝了口酒,“你爱上了古年?”
“呃,算是,爱上了吧。”夜晚不会一个人入睡,在家的时候,能听见响动,有人跟他一块吃饭,再唠唠嗑。这样平淡到乏味的日子是蔡忠一直想的。那是一种安逸,回归了生活本身的实在。
“张俊,把你手机我看看?”蔡忠伸手。
张俊把手机递了过去,果然上面显示通话中,与刘东通话中。蔡忠没有发火,把手机又还给他。“我们从见面一直到现在,你从来没迁就过谁,也没纵容过谁,为什么偏偏是刘东?”
张俊勾唇,把烟头扔进了酒里,看着它熄灭,沉底。然后把电话挂断。“没有为什么。就跟你为什么回来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些真诚的话
大家都知道jj遭逢大抽,无论是对写文还是看文的人都有一定的影响。
听说有的人发出的更新,审查了几天都还没发出去。这让我有点吃惊。
总归,我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正常更新。要是大家能够看到那就好。
还有评论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现在评论是什么情况,但是如果可以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因为写文从始至终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们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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