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细密的卵石小道,两边种着叫做“相抱树”的植物,顾名思义两棵树只有树冠相抱才能成活,而且多一棵少一棵都不行,所以人们利用这种植物的特性让它们隔道相抱就形成了这种天然的紫红色花蓬长廊。
法兰掰下一个花枝从树上跳下来,“看得那么出神,也不嫌仰头脖子疼,喏,拿着玩儿吧。”
亚莱一笑,把柔软的花枝扭了扭变成一个花冠扣在法兰的脑袋上,“也不见你有个大公伴侣的样子。”
法兰美兮兮整理了一下,“已经不是大公咯,本来嘛,得多大功劳才能够得上这个头衔,伦恩现在是侯爵,比你家那位还低一级,不过对勒斯堡来说正好。”一拍手道:“这么说,角斗节上非兽人开场可能就轮到你身上了。”
亚莱不解,“什么?”
法兰鄙视道:“这都不知道,你说你那些书都看到哪里去了?”
亚莱抿嘴,角斗节他是知道的,到时候汇集每个月角斗大会的精英们进行角斗表演,也是为了纪念祖先在秋季猎杀野兽筹集食物过冬的风俗。
角斗对于兽人们来讲既可以在和平年代增加实战经验,也可以赚取可观的收入,最重要的是能吸引很多非兽人来观看,迄今为止多少对儿伴侣都是在角斗节上结识的,而且也是展现实力受到权贵注意的机会。
但是关非兽人什么事儿?
法兰给他解释:“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亚伯拉罕大祭司在世的时候提议的,每次角斗节都会在贵族中选出一位非兽人代表来猎杀一头兽类算是开场,以此表明非兽人也不是就知道需要兽人保护的弱者,不过城主没有伴侣,所以只好往下数。”他掰着手指头念叨,“身份够格,年龄合适,身手差不多的,你说还有谁?”
亚莱试着问道:“应该是你吧?”
法兰笑着摸摸肚子道:“嗯,我倒是想,但是现在恐怕不行啦。”满满地幸福状。
亚莱先是一愣,然后是恭喜的一笑,紧接着是对这人刚才还往树上窜的责备。
法兰扬头自信道:“我的孩子当然像我,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就像当年我的亚父从知道我的存在开始就想方设法要弄死我,还不是等我从他肚子里出去长大后弄死他。”
亚莱受到不小的冲击:“你是希望我把你的身世当成喜剧听还是悲剧听,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法兰无所谓一摊手,然后又想往树上窜,亚莱小心地阻止他,道:“就你这样儿伦恩阁下还放心你出来?”
法兰道:“我现在也就能来你这儿走走。”
亚莱真心道:“欢迎你经常来。”
法兰道:“其实你也应该争取一下,虽然卡洛克阁下没说估计是因为怕你受伤,但是这也是帮你站稳脚跟树立自己威信的机会,记住,永远别一味地指着兽人活着。”
亚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是西斯让你嘱咐我的吧,他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法兰哈哈大笑,“你俩还真是互相了解,西斯说卡洛克阁下最近肯定没少向你说他的坏话,他是觉得我和你说更客观更有说服力。”
亚莱点头,“我考虑一下,你也注意休息,哎,你说你生出的孩子会不会像伦恩阁下那样天生毛毛卷儿啊?”
法兰不服气,“你以后生出的孩子也会像卡洛克阁下那样天生木着脸!”
亚莱真就想象了一下,点头肯定道:“少年老成,也不错。”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伦恩侯爵派人来接人回去。
亚莱把客人送走后又回到鲜花满树的小道上发呆,听说这种树都是同性相抱啊,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非兽人和非兽人,兽人和兽人,的意思,大概……
卡洛克一到家,仆人先把亚莱先生白天的活动一一汇报给家主。
卡洛克听完后直接回了书房,看上去很忙的样子,连晚饭都没有和亚莱一起吃。
半夜,亚莱又哭醒,所以问天问地好一会儿,又躺在床上愣了小半天儿,准备趁难得的好夜色也文艺一把。
深夜的小提琴再好听也有那么一股凄凉的感觉。
卡洛克确实不放心亚莱在角斗节上与野兽厮杀,今天听完仆人的汇报知道亚莱似乎有想试试的意思,所以他有意躲着人晚上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亚莱没有自己在身边竟然这么伤心,嘴角挑了挑,自己怎么不得安慰一下。
所以好好的文艺音乐片有转变成文艺动作片的迹象。
亚莱看着大色狼,一手拿着琴,另一只手拍拍胸口道:“我这里难受着呢,小心我揍你。”
卡洛克也不可能害怕这可以忽略不计的威胁,直接拉人回房。
拉住卡洛克的手,亚莱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另外一双曾经照顾过重生后的自己一段时间的温柔大手,赶紧晃了晃脑袋不在多想,然后继续心甘情愿被大贵族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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