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想往杯中加糖的手停在空中,“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儿啊?还不喝些水!这么点儿事儿都摆不平,那还是卡洛克?”
巴里特也相信卡洛克,但是这回事情看似简单,其中的牵扯可不小,他虽然现在只是负责伊登堡的商会,可也正因为如此消息比在军中任职时还灵通。
陶德让人再上糖,笑道:“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亚莱成了导火索,不过,那又怎样呢,卡洛克难道就不懂得因势利导?”好甜,还是亨利泡的茶好喝。
巴里特哼了一声,然后变成棕熊赌气坐在窗根儿看窗外,还是担心的。
监狱,
卡洛克隔着铁栅栏看着似乎并没有怎么慌乱的亚莱,事情的经过其实双方心里都有数,只是亚莱真的有如此强硬的一面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你还好吗?”咳,这个角度,怎么觉得栏杆后的亚莱更加的,更加的,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
亚莱抓着栏杆,看着外面的人,有些愧疚道:“抱歉,我给你惹麻烦了,雷曼和大叔没事了吧?”
卡洛克更加心疼,这就是自己的亚莱,多么善良,现在还关心着别人。
他根本忘了就是这个善良的人把人揍得血淋淋的。
亚莱叹气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前看过关于法律的书,如果你能帮帮我的话,在监狱里呆个一段时间就能被人放出来了。”
卡洛克有些急道:“我当然会护着你。”亚莱的语气让他心里不舒服,不过眼前的风情再加上有些可怜的语调,他忍不住心情荡漾一下。
亚莱微微一笑道:“你先别急,听我说,我觉着伊登堡和勒斯堡迟早得有这么一回,不过没想到被我赶上了。你掌管着整个家族,所以这回绝对不能放下一点儿强势,如果让了他们一回,以后伊登堡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以前总觉得你为我做得太多,所以我难免心虚,这回就算我牺牲一把,你就一鼓作气把勒斯堡这只苍蝇直接拍得不敢再随便乱嗡嗡。有一句话说得好,癞蛤蟆不咬人但是膈应人,何况还是一只总找机会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听得懂不,反正就是一举拿下的意思,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也知道你准备好了……”
看守们鼻子气歪,理论上讲,和警务部有关的人都与勒斯堡有关,不然勒斯堡也不会平白无故威风这么些年,这位亚莱先生真敢在他们面前大说特说勒斯堡的坏话,也不怕他们说出去。
卡洛克却突然一笑,谁说亚莱什么都不明白,转头冷声对看守命令道:“把门打开。”
看守小心道:“大人,我们现在没法放人出来。”
卡洛克冰刀刺人,“不是放他出来。”深情看着铁栅栏后面的人, “是放我进去。”
看守犹豫,可是对方身份高,况且也带着人来了的,一咬牙照做。
卡洛克上手抱住愣住的亚莱,“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卡洛克这种人哪怕是在这种地方多呆一会儿都是对自身的一种侮辱,更别提真正走向那铁栅栏之后……
亚莱慢慢抬起头,看着人,真诚道:“卡洛克,我们订婚吧!”
其他人看见两人无所顾忌的亲昵赶紧集体转头回避,这两位是到监狱找情趣儿来的吧?!
…
西斯拿着密封的文件,在眼前的门口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他千辛万苦收集来的勒斯堡大公为非作歹的证据,而现在也是最有利的交换筹码。
他太了解勒斯堡大公那个人,无中生有都是平常,何况现在受伤的是被寄托了所有希望的次子凯西。
为了亚莱,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必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自己也没想到。
门打开的刹那看见眼前的人,西斯再次肯定自己是真的想这么做,之前他不信任任何人,可是想扳倒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原本他是想利用深受城主器重的伊登堡能把证据直接上交给神一样存在的城主大人,而且必须是当众无法掩盖事实的情境下。
只不过机会到来的时候他犹豫了,不仅是因为那样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跟着受牵连……
亨利打开文件,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之前自己的调查看来也只是冰山一角,无论西斯原本想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就算真的掀翻整个勒斯堡也不是不可能,牵扯人员之多,一旦真公之于众,帝国肯定又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西斯是准备放下心理负担,所以有些不吐不快道:“亚莱说,一个人没有人生的长远目标总有一天会彷徨,我当时不信。汇报演出那天能亲自见到城主大人是一个机会,而且当时有那么多见证者,那是最直接也是最锋利的复仇方式。但是我知道一旦那么做了,自己是解恨了,还有很多无关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那也是对亚莱认真努力的利用,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一个称作朋友的存在很不容易,所以我不允许自己那样做。遇到亚莱以前,我生存的意义就是复仇,可是遇到亚莱之后,我不知怎么就忍不住总会想,为了痛快的复仇把自己的一生搭进去还伤害无辜,不值得。”任何事情都必须付出代价,第三方的指正当然不会有当事的另一方举报来得有力度,所以以身犯险到关键时候与勒斯堡大公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自己了无牵挂,可是,现在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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