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打不准这人的来意,韩溪远只有小心应对。
双方交谈中,夏生一直没有插嘴,乖乖地坐在韩溪远的身边。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最怕的就是这种心机城府很深的人。自己了解这一点,他明智的选择不开口,只是聆听。
韩溪远与段清你来我往的交谈着,夏生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正压抑着打哈欠的冲动。那边段清忽然开口道:“当初二位对段某的恩情,段某没齿难忘。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一点薄礼还请二位收下,以表段某的一点感激之情。”说着,他打开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小木箱。
箱盖打开的瞬间,韩溪远和夏生都看到里面是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
“当年的十两银子,现在段某还二位一千两。”
夏生看着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忽然觉得很反胃。
韩溪远对此表现的很从容,从箱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收下:“当初给的是十两,现在要回来的,自然也是十两。”
段清脸色微变。
十两还一千两的,除了想要还韩溪远当年的人情,也有那么一种意思我已不是当年的落魄书生,现在恩情已还,双方互不相欠。
而韩溪远的做法,似乎是在告诉他:当年的十两银子已还,你已不欠我们,我们不稀罕你现在的地位,也并不想高攀。
韩溪远这样针锋相对的做法,使得客厅里的气氛在一瞬间冻结。就在一片沉默中,夏生忽然站起来,伸手将箱子盖上:“谁说不要?”
韩溪远和段清都惊讶的看向他。
“我们只要拿回那十两,剩下的,可大有用处。”夏生冷冷的说道:“一千两银子够那对母子安逸生活一生了!我们就替他们母子收下吧!”
段清脸色瞬间一白,瞪大眼睛,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溪远回神,也站了起来:“段大人,慢走不送。”
在段清离开前,韩溪远淡淡的说了句:“段大人放心,郧县离京城千里之遥,有些事情是传不到这里的。”
看着段清落荒而逃的身影,夏生冷笑:“人渣!”
韩溪远叹了口气,安慰他:“算了,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启程回去了。”
“我就是不甘心,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给他那十两银子!”居然把钱给这种人,真不值!
心里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不过即将回家的喜悦还是很快冲淡了他的坏心情。
第二天上午,所有一切准备妥当,两辆马车驶出了京城。
郧县,我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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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雪华山。
虽然已是阳春三月,山顶上却还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清晨醒来的温言雅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居然又下起了雪。
纷飞的雪花中,一个红色的人影在雪地上翩飞。流畅的动作,刚劲的力道,伴着锋利的剑刃划开空气的声响,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温言雅虽然不会武,也能感受到那种力与美的魅力。
最后一个收尾的动作,红衣人收剑立定。似乎早知道温言雅的到来,他转过头。风扬起他宽大的衣摆,长长的青丝飞扬,而他脸上带着那特有的张扬、邪戾的笑容。
这个人,真的是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张扬霸道啊。
“亲亲,你起了啊。”见到温言雅,诸葛文熙立马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凑过来。
走近了温言雅才发现,这么寒冷的天气,这人居然练剑练的额头都出汗了。
温言雅从怀里掏出雪白的绢帕,细心的给他拭去额头的细汗。厚着脸皮的某人更是笑的淫荡,忽然想起什么,眼球咕噜一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
“亲亲,外面冷,我们回屋里吧。”
没有发现不对,温言雅点点头,跟他一起回到屋里。
“师傅呢?刚才好像没看到他老人家。”
“老头有事下山了。”诸葛文熙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
屋里燃了火炉,温言雅便把身上的厚披风脱下挂了起来。顺手提起炉火上的水壶,走到桌边,泡了一壶茶,刚想抬头问诸葛文熙要不要喝茶。猛然间对上一双漆黑幽暗的凤眸,与诸葛文熙相处这么久,他要是还分不清对方的举止表情,那真的是白活了。
预感到不对,他立即放下水壶,警戒的瞪着美丽的双眸:“你干嘛?”
诸葛文熙邪气一笑,一晃眼,他人已经出现在温言雅身后,在温言雅反应过来前,将人抱起飞身上了床。
“你……”温言雅的惊呼声被堵在口中,瞪大的美眸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绝色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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