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意料之中的夏生道:“我们把他送到大夫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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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记医馆是曲水镇一带最有名的医馆,医馆的馆主孙老是曲水镇医术最好的大夫。医馆开在西村的三里巷口,夏生他们到的时候,医馆门口已经挂上一对红灯笼。
两人在伙计的帮助下将人抬进了医馆内院,此时老人正吃完晚饭攥着一紫砂壶坐在堂口品茶。见他们进来,颤悠悠的起身,眯着眼说:“是韩小秀才和韩小夫郎啊。”
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从医也有六十年,曲水镇这一带的人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或者说没有没找他看过病的。上次夏生生病,韩溪远还专门找孙老给他看过。
孙老把了脉,许久才慢悠悠的告诉夏生和韩溪远这人只是身体虚弱加受了寒气,只要退了烧,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可以了。给开了一副药让学徒下去熬了。夏生和另一位医馆里的伙计打了盆水帮人清洁一下。
擦拭去污泥露出了苍白但是细腻的皮肤,然后渐渐的露出了极为秀丽的容貌。撩开黏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帮忙的伙计是一个爷儿,看到这容貌时怔愣了半天。当看到一片光洁的额头时面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可惜了这样的容貌居然是一个爷儿……
夏生也很意外这人的容貌。原本韩溪远的容貌就是万里挑一的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比韩溪远还要好看。因为发烧,皮肤上不正常的红润看着多了一股妖媚。即使是夏生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妖孽”!
熬好了药给昏迷的人灌了下去。老大夫摸着白胡子又把了好一会儿脉搏,这才慢悠悠的说:“基本无大碍了。”
因外面下着雨,天又黑了,夏生和韩溪远便在医馆里留宿。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回村里。
夏生和韩溪远睡的是客房,房间虽整洁,被褥上却有一股霉味,韩溪远皱着眉头死都不肯上床。最后还是在夏生的威胁下,这才不甘不愿的和衣躺下。
夏生靠着他的胸口也睡不着,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嘀咕,“你说那人是什么人啊?”
在车上夏生帮忙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那人身上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伤痕。那些伤有新有旧,明显是被虐待的。
“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呢,那伤有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韩溪远回他,夏生戳戳他的胸口:“你倒是说话啊?”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韩溪远终于说了一句话:“睡觉。”然后便是夏生再怎么问也不回答,好似真的睡了一般。
夏生无奈,只好也愤愤的闭上眼,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等怀里的人终于安静的睡着了,韩溪远这才睁开了眼。帮夏生把被子盖好,心中一片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子太过无聊的原因,夏生某些时候有点让韩溪远头疼的八卦,和杨秀、付云、燕秋几个雌蓝凑在一起居然也可以东家长西家短的聊一个下午。而他韩溪远原本是最烦八卦多话的人,现在却觉得这样夏生虽然令他有些头疼,却也觉得,好可爱。
自嘲的笑了笑。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自己的变化。
第39章
夏生和韩溪远第二天一早就驾着骡车离开了曲水镇,走的时候把还在昏迷中的人也一起带走了。
原本只是想给他看了病就不管的,可夏生在看到那人一身的伤痕时变心软了。求了韩溪远一会,韩溪远便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骡车一路回到了村里,夏生和韩溪远合力把病人搬到客房。客房原先是没有住人的,放的都是一些杂物。夏生和韩溪远的卧室修了炕床后便把屋里多出来的那张木板床给搬到客房。夏生随便收拾了一下,铺上被褥就好了。
在院子里烧着炉子把药放上去煎着,夏生和韩溪远一边把车里的东西都帮下来整理。
车上的东西大多是韩溪远在庆国买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些城镇的时候买的。东西不多,就那几样,夏生兴致勃勃的蹲在一边检查都有什么。
其中最吸引夏生注意力是两个长匣子,大的那个夏生已经打开看过了,里面是一把锋利的弯刀,三只大小形状不一的弓弩,还有两把小巧的匕首。
小的那个匣子夏生之前提了一下,非常的重。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堆的黑土!夏生眨眨眼,满脸疑惑的望着韩溪远。
韩溪远随手拿起一支小棍子把黑土扒开,道:“是葡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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