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就说你脑子有病了……”少年的声音似乎因为愤怒的原因有些变调,只是仔细听来似乎还有着无奈的味道在里面。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挑衅吗?”柳无漱表情微冷,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加扩大。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还有,说话的是我……”还沾染着血迹的白皙的手握着的冰冷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要害处,抬起头的柳青皓看着柳无漱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面目抽搐,“抱歉……高度原因……”
好吧,我来解释一下现在的场面。站在最后面的是柳无漱,他半弯着腰将枪抵在了抱着柳青皓的牧之野的背心处,而柳青皓则是借着与牧之野拥抱的姿势,以匕首抵住了柳无漱。而因为高度的原因,他的匕首的位置虽然也是在要害处,只是……
他抵住的是柳无漱的男性尊严处。
“那个……我能说句话吗?”被兄弟二人夹在中间的牧之野表示他真的很想哭,这样的状况实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明明是个路人甲却是每次都被卷入这样无厘头的剧情,“那个……其实……我是无辜的……”
当然,没人理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维持着弯腰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动摇,其实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云淡风轻真的只能说不愧是柳无漱了,越过了牧之野,男人看着柳青皓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虽然话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对我的药还是有信心的。”
“那么大的动静,我又不是死人,”余光扫过左尘的尸体,柳青皓眼底掠过唏嘘之色,那样的爆炸,就算是普通人被下药也会也被炸醒了吧,更何谈本来就比常人敏感的他,“爆炸的时候我已经有意识了,但是能动还是刚刚。”
“所以,你是看着他死的?”察觉到少年视线的一瞬间男人准确抓住了要害,看着柳青皓一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柳无漱嘴角弯起无比地愉悦,“呀咧,还真是狠心呢~”
“……”柳青皓皱起眉。虽然深知不是这样的状况,就譬如刚刚的他就算真的想救左尘也是无能为力,只是这样的话被说出来却是无法反驳。
因为这就是事实。
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去救那个男人。
因为,对柳青皓而言,左尘必须死。
“不过,你醒了也好,那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柳无漱轻笑,甜美的弧度,却是最残忍的话语,“决定生死的游戏?”
“如果我没弄错,主动权在我手上吧?”柳青皓看着男人,面无表情,“还是你认为,你可以作为最后一个太监活下去”
“……我以为你会觉得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错觉,那么,柳无漱的表情真的抽了。毕竟对一个男人而言,生命和尊严的选择,这是永恒的问题。虽然是个变态,但是柳无漱终究还是个男人。
“生不如死是凌驾于这一切之上的痛苦不是吗?”
“……你学坏了。”男人的语气是无奈和无力,连惯常的笑容也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郁闷的哀怨,他看着柳青皓,像是看着淘气的孩子,宠溺而无奈。
“……”柳青皓差点被噎死。
“那么,既然主动权在你手上的话,由你来决定游戏规则吧!”男人耸肩,语气轻松,然后才是微微一笑,像是对着淘气的情人无奈的妥协,“一切如君所愿好了。”
“……所以说,你自说自话够了吧?!什么游戏规则什么如君所愿……只是你自说自话而已吧?!”沉默了半晌,看着眼前笑得温和的男人,柳青皓深吸一口气,眼底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愤懑的色泽,“一个两个全是自说自话的家伙……简直不知所谓……”
是啊,全是自说自话的家伙。左尘也好,柳无漱也好,牧之野也好,全部一样。明明看起来一起都是他的布局之中,可是最后的结果全是这群任性的家伙任意破坏。
一个两个总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真的受够了啊……
不想被掌控,不想被愚弄,明明已经重生过却依然走不出这样的窘境,简直可笑。
简直,就像是在宣告他的无能。
明明是敌人,为什么要一次次被救?
明明是前世的幕后黑手,为什么要冠上这样的情感?
明明是这一世的手下,却依然自说自话强行扭曲了他的意志。
不是不知道左尘是怎么想的,知道之后却是更加愤怒。只因为那个男人所坚持的可笑的友情,事情才走到了这一步。
一开始安排好的道路被这群人如此恣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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