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饭的时候,夏建辉才知道夏来金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在北钢揽活揽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揽着冶炼炉大修的活儿。
这一次的活做好了,纯利润能抵得上以前做一年零碎活的。
“每个人可以许一个愿,等这次活做完了要回钱来老子挨个给你们实现。”饭后,夏来金笑呵呵对自家老婆孩子如实说。
“我要座金山你也能给我弄回来咋的?”银子妈妈嘟囔着,“钱还没赚回来呢就开始想着咋儿花了……”
夏来金郁闷的翻了个白眼,食指急促的敲了敲茶几:“喏,你们的银子妈要金山,你们要啥?”
“我想想……”夏丽妮开始拧眉苦想,看那表情似乎在做什么极其痛苦的抉择,其实不过是在犹豫:是鼓捣着金子爹带她去天津购物还是到北京逛逛。
与之相比,小狼崽子的回答便显得格外干脆利落:“我要小灰!”
“我想给老爸的裤腰带上个保险,安把锁。”
“小混蛋!”夏来金对着夏建辉伸出魔爪,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把夏建辉横过来朝着肉厚的地方拍上两巴掌才能解恨。
只可惜,夏建辉早有防备,话一说完便拉着小狼崽子窜回了他俩的卧室,任夏来金怎么砸门,怎么哄骗,都把门锁的死死的,立场十分坚定。
夏建辉靠着门,小狼崽子抱着他的腰拱拱刺猬头:“小灰是我的了!”
“想什么呢?”夏建辉点点小狼崽子的额头,“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啊?嗯?”
“哼哼,老爸都答应了,我不管,小灰是我的了,以后不许跟小晴什么的去约会……”
第34章 “惊喜”的第一次
1998年10月12日,星期一,晴间多云。
小狼崽子突然迸发出超乎我想象的占有欲,在他仰着头认真的看着我、宣布我的所有权的时候,透过他那双溢满孩子气的双眼,我恍惚间又一次看到了仇夏。
仇夏也曾用同样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凝视过我。当初,第一次带他回我的公寓过夜,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的时候,他就那样把修长的大腿压在我的腰上,捏着我的下巴,凝视着我信誓旦旦的宣布:“阿辉,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不准再出去拈花惹草。”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真挚到让我甘愿背负着浓浓的罪恶感义无反顾的选择沉沦,可是,谁又知道一切都是一场戏呢。
之后的一系列变故,很好的应了那句话: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特么的一盆又一盆的狗血,你永远预料不到宿命大神会在什么时候对着你的头顶撒上一盆,倒上一桶。
一如我前世那短暂的一生,狗血无处不在,即便是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宿命大神都不忘照顾我一下,给我来个狗血大放送,把搂着李涛、满脸得意的仇夏送到我面前,让他们来送我最后一程。
前世,仇夏是我的劫数,毁了金子渣爹给我买回来的前程乱了我的心;前世,李涛是妮子姐的劫数,始乱终弃,抛妻弃女,害的妮子姐伤痕累累。
这世,没了心怀叵测的仇夏,只有对我言听计从,调皮看我脸色,收到情书都只敢绞尽脑汁往外推的小狼崽子。
九岁的小正太的眉宇间已经现出来了几分仇夏的影子,但是我应该相信,小狼崽子和仇夏是不同的,仇夏对我没有心,小狼崽子有,仇夏对我没有真诚,小狼崽子有。
从满月到现在,九年的养育,九年的朝夕相处,小狼崽子对我、对这个家总该有一份依赖与真情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抱着我露出护食的小狗一般的神情?
呵!怎么莫名的开始伤春悲秋了?小狼崽子才九岁,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啊!现在,我最该担心的似乎应该是李涛才对,妮子姐好像对他动心了……
缘分,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么?要不然,为什么我已经根据前世经验堵死了李涛出现的可能性,那个渣却提前了十年出现在了我们的人生里?
祸害啊,他就是个十足的祸害,难怪会跟仇夏成了朋友,最后还滚到了一张床上……
或许是因为睡前又想起了仇夏与他的种种过往,夏建辉整晚都在做梦,梦里都是仇夏。从初识时的欣赏,到相处中的暧昧,直至后来,貌似自然而然的开始滚床单。
梦里,仇夏半强制性的压着他的右腿,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弓着身子,按着他的小腹,轻咬他的腰,指尖在他的小腹上画着圈,带着薄茧的手掌沿着他的小腹缓缓下滑。
屈指轻弹,他的昂起跟着轻颤哭泣,夏建辉难耐的扭了扭腰,仇夏握住他的昂起在顶端轻按,嗓子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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