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不知道大饥荒。”夏建辉撇撇嘴,躲开李涛的死党的手,“李涛呢?”
李涛的死党挑眉:“你真不知道?”
夏建辉无辜的摇摇头,李涛的死党翻了个白眼:“被你那宝贝弟弟打破相了,好像伤的挺重。”
“是么?原来昨天大晚上的被叫家长是因为这个啊。”夏建辉状若恍然大悟,“那李涛今天请假了?”
“是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小黄那臭小子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揍李涛的脸啊!”夏建辉愤然中带着歉疚,心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想法:应该换个地方么!怎么能打脸呢?应该挑着看不见、肉厚的地方揍啊!现在这样不是明摆着等人讹钱么?脸上的伤搁谁都能看见,而且连着的是脑袋啊!
李涛的死党表情瞬间僵化,如果让他听到夏建辉的心声的话,或许表情会直接扭曲。
被揍完还有力气拽着小狼崽子捣上一拳的李涛自然没受多重的伤,正如夏建辉所预料的那般,他之所以依然留在医院里就是为了讹钱。
只是伤情不重,不能在医院里多停留,上门问责的时候,自然是带着可以作为证据的伤痕效果最好,所以,当天晚上李涛就到了夏建辉家里,跟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个头不高,重度谢顶,身材显得很有福气,进夏建辉家的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惊讶的一声:“老夏?”
第40章 小狼崽子的心意
夏来金一愣,皱着眉问:“你来干啥?”
中年男人转着小眼睛瞄着夏来金家的摆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等夏来金相让,拽着脑门上缠着绷带的李涛从夏来金身侧硬挤进门,穿着他那双鞋尖踢掉了漆皮的黑皮鞋,大喇喇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研究了一下,关了电视。
连续听了近三个月,熟悉无比、而又百听不厌的歌声——《为了谁》突然卡壳,夏建辉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皱了下眉。
小狼崽子立马夺回遥控器,凶巴巴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重新按开电源,把遥控器搂在怀里拱着夏建辉邀功。
夏建辉揉揉小狼崽子的刺猬头,以示奖励。
李涛从进屋开始就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摆出了一副腼腆好孩子的模样。
中年男人自从坐下,就一直摸着下巴,眼神扫来扫去的打量着小狼崽子。
夏来金眯了下眼,示意银子妈倒水,随后坐在侧面单人沙发上对夏建辉说:“小辉带小煌回屋睡觉。”
“我还要看电视!”小狼崽子鼓着嘴抗议,没道理李涛来他家,他就得让地方吧?
夏来金斜着眼瞪小狼崽子:“不听老子的话,找揍啊?”
小狼崽子下意识的摸摸屁股,鼻子里逸出一声:“哼哼。”
“走了,回屋了。”夏建辉拍了下小狼崽子的后脑勺,提醒他现在不是逞强撒娇的时候。
小狼崽子撇撇嘴,站在沙发上,搂住夏建辉的脖子:“小灰,抱。”
夏建辉轻轻皱眉,眼里泛起不悦:“自己没长腿?”
小狼崽子眯着眼瞥了一眼李涛,蹭着夏建辉的脖颈,小声祈求:“哥……”
夏建辉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想在客厅里欣赏李涛父子怎么跟自家渣爹讹钱,更不想在这对父子面前收拾小狼崽子,索性兜着小狼崽子肉嘟嘟的屁股,遂了小狼崽子的意。
小狼崽子美得得意忘形,趴在夏建辉肩膀上,眼里冒着凶光对李涛父子龇牙咧嘴。
“呵呵!”中年男人看着小狼崽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涛,你也去,跟你兄弟好好亲近亲近。”
李涛讶异的抬头看中年男人,收到中年男人对他使的眼色,起身默默的跟在了夏建辉身后。
小狼崽子的正太脸被气得扭曲,歪着鼻子愤愤的嚷嚷:“谁跟他是兄弟!”
夏建辉扬起嘴角,往上掂了掂往下坠的小狼崽子,加快了脚步。
对啊,谁跟他是兄弟!
1998年10月20日,星期二,雨。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李涛都在不辞疲倦的为我验证着一句几年后将在网络上广泛流传的……“金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我不得不佩服李涛的脸皮厚度,在小狼崽子那么强烈的敌意下,他仍能若无其事的跟着我们进了卧室,并自来熟的坐在平时小狼崽子围观妮子姐游戏时坐的椅子上,打着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的腔调跟妮子姐搭讪。
感谢老夏家血脉里那股子极其护短的基因,小狼崽子的黑眼圈、我对李涛的厌恶,使得妮子姐看都没看李涛,摔下鼠标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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