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等待贺戟醒来。
这些时日,他一直给贺戟喂食丹药,就是为了助他凝聚神魂,更快适应肉身。他之前所说的一个月期限不过是底线,若是小久意志足够强大,在他的丹药下,定能够很快醒来。
小黑蛇在谢厌掌心闭上眼睛睡觉,谢厌起身道:“贺老,我去看看贺戟。”
正在这时,老宅的电话铃响起,谢厌神思微动,就见接过电话的老管家,看向谢厌。
谢厌走过去,“贺子归,出事了?”
“大师!”贺子归在那边急得手足无措,“我爸刚才下台阶的时候突然摔了一跤,现在昏迷不醒……”
“送医院了吗?”谢厌平静问了一句。
贺子归:“……”他能说出事后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大师吗?嗯,似乎确实太依赖了。
他挂断电话,迅速将贺志国送到医院。
贺志国早年在部队待过,平时也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很好,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摔倒,还一摔就昏迷不醒。贺子归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过还得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贺总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也很诧异,“也许是太过劳累,身体有自我保护意识,就让他陷入沉睡……”
贺子归一个字都不信,他重新打电话给老宅,听到谢厌冷静平淡的声音:“我需要照顾你哥,此事应该是有人用邪术作祟,你去请徐天师。”
徐天师算是道门之中的翘楚,修为不俗,为人正直,对使用邪术的修道之人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原剧情中,谢延就是被他的徒弟们围而杀死。
从情理上说,这位徐天师并没有过错,谢厌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但将其拉进这个局中,让他再次处理邪道之事,也算理所当然。
贺家与徐天师有些交情,徐天师虽然业务繁忙,但接到姜媛的电话后,还是迅速赶来医院。
他约莫四十岁,相貌端正,正气凛然,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贺志国,便浓眉一拧,不知在眼部掐了什么诀,贺子归就见他双目紧紧看向自家老爸。
他一边担忧,一边又忍不住腹诽:从来没见过谢大师的过程这么繁琐,谢大师的功力一定比徐天师高!
徐天师不知他心中所想,结束后对姜媛和贺子归道:“贺先生是被邪术所害,我需要去贵府瞧瞧。”
姜媛和贺子归从善如流,待徐天师施法解除贺志国厄运之后,贺志国幽幽转醒,见到自己身处医院,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
姜媛轻声轻气与他解释原因之后,贺志国大怒,连忙带着徐天师赶回别墅。
徐天师用天眼将别墅整个看一圈,终于在花盆中发现用细筒包裹的符纸。他浓眉紧拧,运用法术,循着符纸上面的气息,找到根源。
“作法之人我已知晓,我这就为道门除去叛逆!”徐天师嫉恶如仇,又是个急性子,不等贺家人反应过来,便迅速离开。
贺子归:“……”所以说,作法之人到底是谁啊!
谢行知的符箓实在太过拙劣,而且厉左教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转嫁财运之符,厉左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在他看来,仅仅转嫁财运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取其性命,这样多干净利落!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行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学的是阴毒的取人性命的邪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无知将会引来大祸。倘若这确实只是偷财运的符箓,徐天师恐怕还不会如此愤怒,但这是杀人的符箓,徐天师断不能留他!
原本安静的谢家别墅,瞬间因为徐天师的到来而沸腾起来。
谢晋和孟白露如今对道门还算有几分了解,见到徐天师便知他的身份,连忙恭敬道:“大师光临寒舍,有什么……”
徐天师压根没理两人,反而从客厅的一个花瓶里寻出同样的符箓,他陡然转身看向两人,双目如电,然后往二楼而去。
看他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谢晋和孟白露陡生不安,“大师!您要去哪!”
谢行知正在房间里修习术法,突然门被人大力踢开,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串金光闪闪的符箓包围。
“你害人性命,心思歹毒,罪不可恕!”徐天师不是废话之人,凡他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
谢行知惊恐大喊一声:“师父救我!”
闻言,徐天师手上动作一顿,没想到抓到小的,还有老的,徒弟心术不正,师父也必定不是什么善类。他双目凌厉,掐住谢行知的脖颈,喝问:“你师父是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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