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你负责?”沈寂平静的反问成功制止袁栋的莽撞行为。
被人污蔑, 即便问心无愧, 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他就怕别人听信了这人的胡扯, 让自己成为整个西北军的笑话和耻辱。
憋着气放开王彪, 袁栋恶狠狠瞪他一眼, 然后面向沈寂,紧皱着眉头,“你可千万别听他一派胡言, 这种把戏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他一定是受别人的指使来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寂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 闻言抬眉, “你来审?”
袁栋向来只敢在心里骂他, 并没那个勇气跟沈寂正面起冲突,便假笑道:“你审,你审。”
“将军,”一士卒在囚室外求见,“薛大夫吩咐小的送来一颗药丸,说是人吃了后,若是没有解药,便会痛上三天三夜,肠穿肚烂而死。”
闻言者俱背生寒意,缩了缩脖子,这个薛大夫也太可怕了吧!
可沈寂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药丸绝对不是薛方送来的,至于出自谁手,除了他的阿严还能有谁?
冯扬出去接过药丸,在沈寂的示意下,上前捏住王彪的嘴,就要将药丸塞进去。
王彪奋力将脑袋往后靠,惊恐至极,他宁愿受刑也不要吃这糟心的毒药!
“沈将军,”门外响起魏谦的声音,“听说军中出现叛徒,魏某可否进去观审?”
他说着询问的话,语气及态度却不容置疑。皇室子弟的高傲让他打从心底瞧不起这些粗鄙的莽汉。
王彪贼溜溜的小眼睛中闪现出隐秘的喜色,冯扬心中冷笑一声,趁他不注意,一把捏开他的嘴,直接将药丸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王彪即便想吐也吐不出来,他面色煞白,求助地看向正走进来的魏谦。
哪知魏谦根本没有看他,年轻俊美的男人环视周围,挑眉道:“据说西北军中出现西戎的细作,这细作还是皇上刚刚封赏的游击将军,怎么魏某在这里并没有看到谢游击?”
他顾左右而言他,点名谢严是细作,曹金气得直想把他暴打一顿,让他没事别乱吠个不停!小谢要真是细作,他老曹就把脑袋摘下来给人当球踢!
沈寂掀掀眼皮,神色平静道:“魏监军若是来看审讯,就坐下来捧杯茶慢慢瞧。”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事别多管。
魏谦哪有这么容易放弃?他依旧微微笑着,眸中却带些嘲讽,“沈将军这是确定要包庇谢严了?”
“魏监军这是何意?”冯扬慢条斯理开口道,“谢将军到底是不是细作,并非你空口白牙指控就可,又何谈将军包庇于他?”
“我身为监军,有职权和责任调查细作一事,西北军中出现此等流言,我相信并非空穴来风,此事一定要查探清楚,既然沈将军舍不得刑讯,那不妨魏某亲自去请谢游击来此解释清楚?”魏谦说得相当正义,仿佛他就是为了西北军安定才要彻查到底。
“证据。”沈寂完全不惧魏谦,西北军毕竟是他说了算。
魏谦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魏某掌握了一则情报,据说西戎细作的后腰上都有一块印记,用来证明自己身份,”他对上沈寂由平静渐变为惊痛的双眸,继续残忍道,“那印记是用烙铁烙上去的,烙上去后再用药水涂抹,除非割去皮肉,否则便会伴随一辈子。沈将军,你同他关系非比寻常,可有见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寂猛地跳起来,他根本无从反应,脸上就被狠狠揍了一拳,口中立刻血腥一片,魏谦惊怒准备还手,却被沈寂狠狠压在地上开揍,压根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侍从则被冯扬、曹金等人拦住。至于刑架上的王彪,已经完全没人在意。
沈寂完全没法想象少年以前都经历过什么,魏谦的话令他盛怒至极,痛不可遏,揍魏谦的时候一点也没留情,他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拳,可不管再怎么发泄,心里的痛惜和后怕也一点儿没减少。
“将军!将军!”冯扬眼见魏谦要被沈寂打死,连忙招呼曹金过来一起阻拦,虽然他也很想将魏谦揍扁。
可是沈寂像是疯了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开,再这么下去,魏谦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若他只是个普通的监军,自己找死没问题,可他是齐王世子,正宗的皇室血脉,要是在这里被打死或打残,即便是将军也没法向皇室交待。
“来人,快去请谢将军过来!”冯扬无奈,只好吩咐人去请能治得住将军的谢厌。
很快,谢厌便赶来囚室,他在路上已经听说囚室之事,也知道魏谦所言的用意,可即便心中有所准备,也被沈寂疯狂的模样给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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