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觉愣愣的点头,脸又不可控制的红了,片刻迟疑道:“祁前辈他……是自愿的么?”
少年莫名其妙的拧了拧眉,心念电转间明白对方误会了什么,将错就错胡说八道:“他缠的我,你说呢。”
“啊……?!”秋觉简直怀疑人生:“可是前辈醉成那样了,不一定是真心……”
少年面上一派阴冷:“这人,轻佻。”
“……”秋觉整个人都震惊得懵掉了。
“想必他,来者不拒。”少年嘴角抽了抽,云淡风轻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秋觉刚开始没反应,待回过味儿来脸登时青了:“叶公子,你怎可这样说前辈。”
少年不予作答,转身快步离开,也不晓去向何处,留下一脸不悦又懵逼的秋觉,他迟疑片刻,进了屋,看祁前辈正躺在榻上安然熟睡,松了口气。
待他走上前为对方掖了被子,瞧见时乐白皙的脖子上有数枚暗红印记,怔愣一瞬,瞠目结舌,很自然而然的理解为了……吻痕。
他知前辈和叶公子关系好,可叶公子趁人之危未免太过分了!
夜半,秋觉已在外屋歇下,又听到推门之声,料想是叶公子回来了,警觉的从榻上起身拦在对方面前,少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滚远点。”
“叶公子,你不能……”
“我想做什么,你能管得着?”
“前辈于你有恩,你不可霸王硬上弓!”
言罢,秋觉自己都惊讶了,可他不能怂,仍红着一张脸挡在对方面前,少年极轻的叹了口气,扬手,就把这不自量力的家伙敲晕了。
翌日,时乐醒来头昏脑涨,觉得哪哪都不舒服,一翻身,就看到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少年。
他怔了怔,昨夜似做了个荒唐的梦,大小姐掐着他的脖子要置他于死地,痛感很真实,真实到他现在扭动脖子都有些疼。
时乐揉了揉脖子,打算轻手轻脚的下榻,看少年手指动了动,方知他醒了,拍了拍他脑袋:“怎趴着睡?”
少年抬起眼,眼中很合时宜的带着些朦胧的倦意:“你占了床。”
时乐笑:“抱歉,昨晚喝多了,你可以和觉儿暂时挤挤,现在天冷了你这样容易着凉。”
少年不置可否,淡淡看了眼时乐,见他毫无察觉才暗暗松了口气,兀自起身去洗漱沐浴,洁癖如他,在满是酒气的屋里待了一夜已是极限。
时乐潦草的披衣穿鞋,一身的酒味儿,打算将自己料理干净再回笠州。他一推门,就看到秋觉正睡在外屋的地上……
“觉儿?喂……你怎么睡地上?”
时乐推了推,对方就醒了,懵懵懂懂的揉着眼,时乐忙将他扶了起来。
“难不成你也喝多了?”时乐笑,拍了拍沾在他身上的尘土。
这下秋觉彻底醒了,睁大了眼:“祁前辈,昨晚你没事儿吧?”
时乐奇怪的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事儿?”
“叶公子他昨晚对你……”秋觉欲言又止,视线移到时乐脖子处,发现昨夜看到的痕迹消失无踪了。
“对我怎么了?”
秋觉顿时语塞,时乐依旧是温和的笑:“你睡懵了吧?”
闻言,秋觉困惑的眨了眨,看时乐好端端的,真以为自己是睡懵了。
中秋过后,笠州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冷了下来,时乐为家里的两个男孩子添置了许多冬衣,笠州宅子里也备了许多炭。
转眼到了十月,笠州城一派萧索,不仅因为渐冷的天气,更是因为鬼患的事儿闹得人心惶惶,传言城内的井里莫名出现一簇簇女人的头发,井水也在入夜后变红变腥臭,十分渗人。
傍晚后,城内的街道几乎没人行走,北风卷着雪絮呼呼的刮刺骨的冷,秋家宅子里炭火烧得极旺暖融融的。
“大小姐,既然你师从浮余山,也想法子除一除城内的鬼患吧?”时乐将温好的黄酒从炉上撤下,倒入琉璃杯中,细细的品。
少年在一旁吃着乌梅酥,淡声道:“凭什么?”
时乐笑:“暗里是你除鬼患,明里我杜撰一款锦鲤圣水,往井里放生圣水驱邪避凶,我们配合着,还愁没银子吗?”
“坑蒙拐骗的算盘打得真好。”
“过奖过奖。”
秋觉正想加入调侃几句,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还是秋觉披起棉袄起身去开门。
天色渐晚,街上没什么人,近来诡事频发,秋觉警惕,隔着门问对方是何人有何事,门外那人语气谦和有礼——
“在下浮余山叶知行,久闻笠州锦鲤仙大名,今日奉师命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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