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尘和叶知行如何打算,时乐不得而知,原书里就简单得多,莫怀锦一上场直接就领了盒饭,可如今他这么一掺和,圆满是很圆满,就是不好收场。
时乐觉得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别发愣,我伤处进水了。”
整座宅子荒凉简陋,莫怀锦命鬼奴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了三间屋子做客房,因为时乐嘴贱说和萧执是兄弟,故被分配在了一间。虽然叶知行当即就提议时乐可以去他屋里暂住,时乐还是客客气气的拒绝了,他真不敢过于打扰男主。
于是,时乐又和萧执同居一室,又要被他时不时烦一下。
时乐懒洋洋回应:“事儿真多,手上有伤还偏要沐浴,伤处不进水才怪,沐浴完再说。”
萧执言简意赅:“你过来。”
“……”时乐无动于衷。
“又渗血了。”萧执强调,毕竟这伤是时乐留下的。
时乐叹了口气,绕过屏风走到浴桶近前,透过氤氲的水雾,看到皮肤白皙的少年正将一只缠了布的手搭在浴桶边缘,修长的手臂有清晰紧致的肌肉纹理,一头乌发凝了水汽,湿漉漉的搭在瓷白的肩上,眼角眉梢因为热水染了薄红。
美,美得惊心动魄。
而这个美人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男如时乐,也莫名有些不自在,忙偏过头故意用调侃化解尴尬:“你别在这种情形下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合适,仔细我生了绮念。”
萧执淡然开口:“什么情形,哪种眼神?”
时乐苦笑,敷衍道:“沐浴,含情脉脉,满意了吧?”
第29章 共浴
时乐本是想以调笑的方式化解尴尬,无奈对方无动于衷,气氛反倒更尴尬。
“含情脉脉?”萧执将这个羞耻的词,不动声色的重复了一遍。
沉默片刻,时乐摸了摸鼻子无所适从道:“调侃你呢,想什么?”
“你说的绮念,又是什么?”
时乐认为对方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遂也有点恼羞成怒:“萧执你够了,细问个什么鬼,都说了是调侃的话。”
“解释清楚。” 萧执不依不饶。
时乐扶额:“不清楚不知道。”
“你不说,我就去问秋觉。”萧执的语气很认真,他绝对做得出来。
时乐投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恶心对方道:“请你对自己的模样有点自觉行不?沐浴到半让人进来伺候,好歹碰上我这种心无杂念的,若是遇上个男女不忌又比你厉害的,早将你吃干抹净了。”
他自以为萧执是书里唯一的直男,会对他这番话产生强烈的生理性恶心,没想到……
“那你,如何才能有杂念?”
时乐一脸懵:“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隔着氤氲的水雾,沉默一瞬萧执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烫:“只是提醒你,不该有的心思,千万别有。”
这句话他不仅是说给时乐听,更是警告自己,可越是如此,自己那点念想越是搅得他躁动不安。
就似谁捅破了他心里那层窗户纸,风呼呼的往里灌,止都止不住。
“莫名其妙。”时乐取过包扎用的棉布与金创药,半蹲在浴桶边替他换药。揭开原本被血污湿透的布条,看到苍白外翻的伤口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以后怕是要留下疤了。
两人指尖相触,萧执的手抖了抖,时乐眉头轻微的拧了拧,声音轻似自语:“这么疼?”
萧执也回以同样轻的语气:“你说呢?”
“忍着。”
“……”
“当时为何不躲开?”
萧执抿了抿唇:“谁晓得你会下狠手。”
“……”时乐垂下眸,轻手轻脚的替他换药。
“时乐。”萧执突然正色道。
时乐奇怪的抬起眼:“怎么。”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萧执的另一只手朝水里一划,哗啦哗啦浴桶里的水飞溅而出,打湿了时乐一身,他怔了怔,气结道:“你他妈有病,弄我一身湿很有意思?”
本来他想说湿身的,但觉得这个词歧义太大,很不好。
“……”
时乐无语,不知这家伙又想做什么,甩下包扎到一半的棉布起身要离开。
他人还没越过屏风,萧执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衣服湿了不冷吗?”
“呵,自然冷。”
“冷就脱了。”
“不劳你挂心。”
“时乐,我晚上没吃饱。”
“不关我事——喂。”
时乐话音未落,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时乐下意识闪身躲避,可方才缠在萧执手上的布条却似生了眼睛,鬼魅般朝时乐缠绕而来,屋中空间狭小,加之时乐躲闪功夫算不得熟练,来回几下就被布条死死缚住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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