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我的份没?”看这地位混的。
“你洗手了吗?”江妈一向重视这个,打小就教育江溪病从口入。
“馋猫一只,给你先咬一口吧。”把自己手里的饼送到江溪嘴边,钟亦凡特有大的让小的那种哥哥样。
真没客气,江溪上来咬了一大口,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问江妈:“妈,我爸呢?”
“哦,他小区南门等家具店的车呢,你们从北门回来的吧?”说着话,又烙好了一锅三个,江妈妈拿出来后又放了三个生的进去。
“嗯?等什么家具店的车?”家就这么大,还能摆得下什么家具啊?
“回你屋看看就知道了。”江妈还卖起了关子。
迷惑地回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江溪很快就回来了:“怎么把我的床弄没了?”
“你爸说你们俩个大小伙子睡一米五宽的床夏天太热,把那张床卖旧货市场了,给你们换了个一米八宽的,家具店的人马上就送来了。”江家地方有限不够给干儿子弄个单独的房间,江爸江妈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尽可能的让孩子们住得舒服点儿。
“干妈……”钟亦凡最后一口饼刚放进嘴里,听了这话差点忘了怎么去咀嚼。
猜到干儿子想说什么了,江妈不给机会,果断往厨房外轰人:“去去去,厨房这么小都挤进来不嫌热啊?你们俩出去帮妈剥几个松花蛋,你爸要吃姜汁皮蛋。”
江溪跟钟亦凡每人一个皮蛋还没剥完,江爸就带着家具店抬床的工人进来了。地方小抬着那么大的床和床垫拐弯很不容易,江溪跟钟亦凡同江爸打了招呼后也过来帮了把手,人多力量大,终于搞定。
“小溪,你过来帮我看着点饼铛,我去给你们铺床。”把儿子叫进厨房帮工,江妈回自己卧室的衣柜里拿出新买的床上四件套给俩儿子换上。
好久没四口人聚在一起了,不免多聊了一会儿,等晚上吃完饭又陪着江爸江妈看了会儿电视后钟亦凡跟江溪才回了房间。一进门,就先看到床上用品那不规则的黑白相间图案,俩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种动物——奶牛。
江溪实在忍不住,“噗”地一声就笑了。
“有这么可笑么?我觉得不错啊,干妈很有品味。”钟亦凡现在是处处维护他干妈的,绿毛衣红毛裤的组合在他眼里那都是用色大胆审美独特的表现。
“不是,不关床单的事。”江溪笑得捂着肚子趴到了床上:“我想起初中英语课上的一件事了。”
“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一块儿跟着高兴高兴。”钟亦凡也跟了过来,坐在床上试了下床垫的软硬程度,感觉还不错。
“我们英语老师有一次讲一个跟奶牛有关的听力,她怎么都想不起奶牛中文怎么说了,最后手舞足蹈地跟我们比划挤奶的动作,解释说是‘黑白大花牛’。当时全班都笑疯了,后来我们班统一把熊猫叫黑白大花猫,斑点狗叫黑白大花狗。”
“初中谁带你们班的英语啊?”钟亦凡听着也跟笑了起来,场部中学初中部的老师他大部分都认识,就好奇地打听了一句。
“曹敏艳曹老师。”
“喔,我知道她,初一的时候她也带过我们班,后来休产假初二就换了个老师。曹老师性子特别急是吧?还喜欢在快放学的时候拖堂小考,不过教学特别认真。”
“对对对!初中她带了我们班三年,中考的时候儿子生病都没时间回去照顾,揪着偏科的同学给补英语,教学态度真是没挑的,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曹老师要是能够听见她教过的学生给她这种评价,大概也会觉得欣慰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聊得正欢,江妈在外面喊她跟江爸都洗完澡了,卫生间空出来了,让他们俩轮流去洗。
俩人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就随手扔在了浴室,没成想第二天一起床,家里的洗衣机正在工作,而他们两个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晾在了阳台上。
“完了!你的衣服不能机洗吧?”江溪先想到了这一点。
“嘘!”
竖起根指头示意江溪不要说,江妈给他们洗衣服那绝对是出于做母亲的关心,就算衣服不能机洗,钟亦凡心里也只有感激。一件衣服,跟一份母爱,在他心里根本没得比。
“干妈,我来吧!”精力充沛的两步走到江妈身边,钟亦凡接过江妈手里的床单,兴高采烈地帮忙往晒衣杆上搭。“还让您帮我洗衣服,真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哪个当妈的没给自己儿子洗过衣服?”江妈一般周六休息都是大扫除的:“小溪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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