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专心规划着未来,没注意鱼吃了饵都已经脱钩跑了!结果忙了半天的唯一成果就是钟亦凡那条二斤多重的小鲶鱼,江溪直接难看地交了白卷。
对面的老爷子收获颇丰的让服务生帮忙拎着半桶多鱼从旁边走过,随便看了下他们一眼见底的空桶,顿时满脸都是自豪的表情。
“恭喜你成功地娱乐了刚才那大爷,瞅见老爷子过去时看你桶的表情了没?多有成就感。”钟亦凡边收竿边表调笑江溪。
“那也不错啊,我这也算是助人为乐了,今天这趟没白来。”江溪现在性格越来越开朗,相当有娱乐精神。
“真想得开,那一会儿店里做好了鲶鱼烧茄子你光吃茄子啊!”
“你真忍心么?”江溪做楚楚可怜状眨着大眼卖萌:“我告我妈去,你欺负我。”
“哦对啊!干妈让你管我叫哥来的,怎么总听不见你叫?”
竿收好了,江溪拿起笔记本,听他这么问,就抬起头神神秘秘地一笑。
“等你三十岁时我就叫。”钟亦凡三十岁的时候,他二十七。
“干嘛?不到而立之年不够资格给你当哥啊?”
挑了挑眉,江溪不置可否做高深莫测状。
突然一把将人拽到怀里,趁着周围没人钟亦凡在他颊上“啾”地亲了一口。
“叫一声听听,不然在这里亲你!”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江溪同志发扬革命先烈精神,丝毫不惧。不但不惧,本着最好的防守是进攻的原则,他还主动发起了攻势。隔着怀里抱着的笔记本,扬头先在钟亦凡唇上印了一个吻。
远处有服务员又带着客人过来了,江溪挑衅一样舔了下唇:“还要来吗?”
“算你狠!”不方便再有什么动作,钟亦凡轻声威胁:“我今晚不让你回学校了信不信?”
没等江溪表态,远处过来的四五个人里先有人“咦”了一声。
“这么巧啊?”
江溪转头,是很巧。
也来垂钓的几个人基本在第一次去钟亦凡那儿碰到的派对上都见过,只不过没记住名字,刚刚说话的是童欢,旁边站着应该也是“越狱”出来的童乐。
童欢对自己的敌意一直很深,从当初那场国庆歌赛开始由来已久了,但江溪不认为他现在总是喜欢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自己还是单纯因为当年比赛的事。
每个人对感情的理解都不一样,每个人的行事准则也不一样,江溪从没兴趣去探究别人做人做事的方式方法,只是对童欢的性格觉得有些费解而已。套用莫文蔚《阴天》里的一句歌词,“感情说穿了,一个人挣脱的,一个人去捡”。但童欢跟钟亦凡的那段感情,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的,结果却不许别人去捡。
都是熟人,一时七嘴八舌的相互打了招呼,接着就有人指责钟亦凡这大半年开始玩失踪,人都找不到。
“老了,玩不动了,我要修身养性。”自然地圈住江溪的肩膀,钟亦凡把两人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呈现在大家眼前,像是种无声的宣告。
这话一出口,引来嘘声一片,江溪跟站在闪光灯底下似的被大家用目光扫射,不过除了童欢的脸色变了变外,其他人倒是都挺友善的,包括童乐。
这时候就有人向江溪“请示”跟他们这对秀恩爱的甜蜜情侣一起吃顿饭可不可以,江溪自然是不方便拒绝的。最后鱼也不钓了,一行七八个人一起在山庄吃饭。
童欢他们本来也不热衷钓鱼,就是非典没什么地方可去,跟钟亦凡他们想得一样,来这也是为了图郊区地广人稀空气好,安全。
点完菜又让厨房去把那条鲶鱼炖上后,钟亦凡和江溪一起去洗手。
“我没有影响你正常的人际交往吧?”吹干手,江溪对着镜子里的人开口。他只想帮钟亦凡重新拾回对感情的信任,但没打算破坏他正常的人际关系。
“不是什么朋友都是好朋友的,难道你愿意让我还像过去那样跟他们疯?”钟亦凡在镜子里抬了下头,对上江溪的视线:“我的意思你懂吧?”
心上一暖,江溪弯起眼睛一笑,点了点头。修身养性定下来那些话钟亦凡应该也是故意说给童乐听的,虽然从除夕夜的那个电话之后童乐再没什么动静了,不过江溪知道钟亦凡是努力杜绝一切有可能破坏他们感情的人物在身边出现。
“但有个意思你一定不懂!”
手也没吹,钟亦凡转过身来,双手搭在江溪肩上,探过肩膀让水滴做自由落体运动,只用额头顶住了江溪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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