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早说啊。”姬夷召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去非礼别人了。
“我本欲给你一个教训,哪知你如此大胆。天地合是那种地方,若要为人,便不可助妖!”山君坚持原则问题。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看到孔雀再去那些地方我就帮你把他赶走。”他保证。
山君这才作罢,满意的摸摸儿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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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山君带着一晚没睡还精神不错的儿子离开,他来的匆忙只有一人,去的时候也只打算带儿子一个,随行什么的一个不要,这样就算是姬夷召也觉得不对了。
总觉得父亲在躲避什么。
不过以他的能力,有必要躲什么吗?
介于这个问题太好奇,山君座下的巨雕上,他直接问出来。
“天意。”山君如此回答。
“天意?”姬夷召皱眉,“父亲,其实我很奇怪,三皇五帝,明明是人,何以为天?”
“天为神道,神道之念,唯南荒天柱与东方大泽最为淡薄”山君想了想,还是仔细地给儿子讲解,“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直至三皇治世,最早祭祀女娲上神,后每一部族又有各种妖灵祭祀,以保平安,那时岁月,历四万二千余载,后巫妖争天,两相消弭,残存不多,终于人族奋起,灭巫逐妖,再不祭祀妖鬼,而祭三皇五帝,与其正神。”
“我还是不太明白,开始为了保平安,向妖怪祭祀,就算后来人皇驱逐了妖怪,他们就死了啊,祭祀又有何用?”
“傻孩儿,三皇五帝何等功德,便是你我皆化黄土,他们也是天地同寿。”山君说到此处,顿了顿,才道,“此事也是我之心忧,当年祖凤一族皆被高阳帝颛顼斩杀,逃出不过孔雀大鹏这等凡鸟,龙族更是嫡脉皆无,逼得祖龙化身龙门,求鲤蛟这等混血成就金身,使得龙脉不断。至于麒麟……呵。一族尽被镇于中都,成为十方混元根基,血肉成泥,魂不得脱。”
姬夷召听的心惊胆战:“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儿,”山君沉默地看他一眼,“我说与你听,是要你知其轻重,操火控金之术,若再使之,我便去索了孔雀之命。”
“放心,我知晓了。”姬夷召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过,“父亲,你真舍得杀了孔雀吗?”
“其有命在,不过是未到死期。”姬惠微微摇头,便不再多言。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啊。”姬夷召靠紧了父亲,说话怎么可以只说一半,那还不如不说。
“孔雀若是撒娇耍赖,却知看我心情。”山君转头,瞥他一眼。
“你现在心情不好么?”姬夷召一愣。
“不错。”山君平静地说。
姬夷召乖乖坐到一边,突然觉得父亲和孔雀完全是两个极端。
接下来的时间,大雕掠过天空,一路向南,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越过千山万水。
姬夷召看着云下大好河山,觉得这种感觉真心不错。只是上次他还觉得天空风大低温,这次却觉得天上的风吹起来舒适宜人,正是飞行的大好天气……
不是真的要变成鸟吧,姬夷召心中有些纠结,却见山君突然拿出一只白色木牌,大小不足一寸,阳光之下,浮出数枚蝇头小字。见字之后,姬惠让大雕停在空中。
“这是什么?”
“灵犀木,商部异宝,两树自芽而出,纠缠一体,发两枝,一枝受损,另一枝亦同伤。”姬惠收起木牌,看他一眼,才道,“商君让我等稍候,东君欲与我同行。”
“看来是被我吓到了。”姬夷召十分无语,“怕狼却赶着进狼窝,这家伙的眼神是有多不好?”
山君不答,只是凝视着他。
“上次是意外,我保证不会再非礼他。”姬夷召举手保证,“不过你好像很在意那个东边的小子,为什么?”
“东夷诸部,大泽龙蛇行恶,巫蛊纵横,为王者,皆不得好死,是以东君一任,便是死途。”山君算了一下,才道,“我南荒历代王者尽数,不过二十余任,东夷之主仅是我在位三十余年,就已换去七任。”
“也就是说,东君当个四五年,就得死?”姬夷召愕然,“他是当王,又不是当炮灰。”
“炮灰?”山君虽不解,但并不纠缠,“灵川大河东去,入诸夷,却为(lei)山所阻,化为九曲支流,形成千里大泽,龙蛇虫鼠,诸毒横行,又有巫人遗脉,祝融火部本是火属,大泽之中为保族人,向来身先士卒,是以难有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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