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的疯狂,顾盈惜第二天醒来时浑身如同被车子压过了一般,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光luǒ的胸膛时,险些没让她尖叫出声来,她哆嗦着起身捡了自己已经被撕破的衣裳穿上了。化了浓妆之后一整夜起来十分不舒服,她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到秦溢已经套好了衣裳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来。
“是你?”
“竟然是你?”刚刚顾盈惜没敢看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她本来想就当昨夜是一场恶梦,谁料这会儿一出来看到那个男人醒了。而且看他脸貌,竟然是自己的一个认识的熟人。
她对于男人的样貌有天生的敏感,只要看过一次就绝对认识,更何况这个曾经救过了她的男人。秦溢昨天被心火冲昏了头,一整晚只知道抱着她亲热个不停,哪里有功夫给她洗澡洗脸的,只记得她那张浓妆艳抹之后特别娇媚入骨的模样,谁料这个女人洗完脸竟然是这么一副清秀的模样,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当初自己就是为了她断了手和脚,这一辈子险些废了。
秦溢脸色有些不好看,盯着顾盈惜脸色青白jiāo错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拿出自己的皮包,从里头抽了几张万元大钞朝她扔了过去:“既然是你,昨天的过夜费就给你了。”要不是看在她将自己侍候得十分慡的份儿上,秦溢早报仇了,只是想到昨晚那慡得让自己再三回味的身体,到底没忍心收拾她,反倒拿了钱扔给她,看她脸色煞白之后,一股心痛感夹杂着痛快感便涌上了心头来。
“我,我,我不要钱,我,我不是……”顾盈惜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一双素白的小手紧紧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后这样哭完的结果,自然是让秦溢又一次将她给抱起来扔到了酒店的榻上。
有了这一次的关系,秦溢觉得一时间找到了十分满意的女人,不想再换伴了,他完事之后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冷笑:“上一次因为你的事qíng,你知不知道我被姓宁女人的丈夫打得断了手,从此以后前途都毁了,这一切是你欠我的。”
顾盈惜在听到丈夫一词时,整个人都傻了,她一边眨了眨自己眼眶中快要泛出来的泪珠,一边哆嗦着问:“丈夫?”
秦溢倒没想过她跟兰陵燕是认识的,毕竟当初这个女人害得他很惨,秦家也查了她,看她到底是不是秦家的对头专门派来陷害她的,对于顾盈惜的身世当然他是一清二楚的,知道顾盈惜不过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而已,因此不相信她会跟兰陵燕那个级别的人认识,他虽然觉得现在对顾盈惜很满意,可其实心里是有些看不起顾盈惜的出身的,因此只当她这句话是下意识的问出而已,也没有在意:
“不错,看在你侍候得我不错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惹那个姓兰的。”他yīn沉着脸,没有注意到顾盈惜在听到兰九出身不低时,眼里露出了温柔得醉人的目光:“我就知道,他这样风姿卓绝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没想到他竟然是真正的王子。”
她低声说着。秦溢也没有听清,只是皱了皱眉头:“你嘀咕什么呢?听到我的话了吗?你欠我的,从此以后就给我当qíng人来抵债,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以后我叫你时你就出来……”顾盈惜有些不愿意,可是她抵不过秦溢的qiáng势,只得哭丧着脸和秦溢jiāo换了电话号码,直到快晚上时,她才被秦溢放了回去。
虽说秦溢出场早,但宁云欢没想到他这会儿才真正跟女主搭上线,顾盈惜和秦溢的事qíng一发生,她当然就马上得到了盯着顾盈惜的眼线回报,本来这次她准备是要将盯着顾盈惜的人传回来的她和秦溢在一起的照片传给李盼盼的,谁料这一次不需要她去做那个坏人了。李盼盼自己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当然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李盼盼因为圣母属xing作祟,其实对顾盈惜是生起过同qíng与好感的,尤其是在龙盟的岛上时,三人共同被绑架后。其实她是怜惜过这个女孩儿的,要不是怕自己出手帮了她会伤害了这个可怜姑娘的自尊心,她都想要帮助顾盈惜一家脱离苦海了,谁料这会儿现实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抽得她险些没回过神来。
这一次顾盈惜的事件给李盼盼的打击比之前的傅媛还要深,毕竟这种事是第二次了,当时她为了顾盈惜险些被人轮了。可顾盈惜是怎么回报她的?李盼盼一到了教室,险些抱着宁云欢就哭了起来:“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要这样对我?”
都是她付出了真感qíng的,不管是秦溢还是傅媛还是顾盈惜,她每一个人都认真的对待过,当时为了顾盈惜险些被人轮了。她对顾盈惜不好吗?为什么她现在要这样回报自己。
在上京里这种桃色新闻就没有什么是瞒得住的,再说那天晚上秦溢迫不及待的将顾盈惜抱走,在车上时就慌得跟她先来了一发,好多人都认得秦大少的车子,这事儿是瞒不了的。当然宁云欢知道李盼盼在哭什么。
“早跟你说过让你小心她了。”对于李盼盼这个圣母xing格,宁云欢还真是哭笑不得,李盼盼这种纯真善良的圣母,是被人打了左耳光之后说不定还会让人打右耳光的,也就因为秦溢是她的逆鳞,偏偏每一次这么巧都被她维护的人给惦记上,李盼盼现在xing格都变好多了。
“我,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若是早知道,当初,当初就不该帮她了……”幸亏当时宁云欢救了自己,否则后果李盼盼还真不敢去想,不论如何被轮了对于女人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她一想起,又要哭了。
“早知道有什么用?”宁云欢有些恨铁不成钢,“秦溢就是一条狗,他爱吃屎,你看得了一次还能看第二次?”
这个比喻让李盼盼没能忍住,‘噗哧’一声破啼而笑,一边拿了纸巾擦脸,一边翻了个白眼:“你最近好像真的变了好多,现在说话比以前,好像多了一丝人qíng味儿了。”不像以前冷冷淡淡疏离的样子,让人像永远都摸不到一般。
宁云欢愣了愣,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只是一瞬间功夫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cao心我的事了。顾盈惜就是个不简单的,只要给了她机会,她就能将所有男人全橇到手。”天生名器可不是说着好玩儿的,再加上她还有女主光环罩身,秦溢更是她的官配之一。宁云欢想到这儿,忍不住又道:“我早提醒过你她不是个简单的,你要早防着,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qíng了……”
李盼盼也想起数次三番宁云欢提醒自己小心顾盈惜的事qíng来,当时她只觉得顾盈惜这样出身的人秦溢绝对是会看不上的,谁料到会有今天这样自己痛苦的一天?她张了张嘴,yù哭无泪:
“那为什么你家那位论身份地位还是条件可比秦溢好多了……”
“你以为她没惦记?”宁云欢白了她一眼,没等她说完就冷哼道:“只是我老公看不上她,没给她接近的机会。”她说话时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自豪,但李盼盼却是听出来了,眼中露出羡慕之色来,半晌之后又伤心绝望道:
“你运气真好,遇着那么一个好男人。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喜欢了秦溢十几年,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他以后会是我的丈夫,我会是他的新娘。我以为他会跟我一样的想法,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哪儿不好吗?”
李盼盼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宁云欢叹了口气。替她抽了张面纸递过去,想起自己前世的种种,冷了声音就道:
“要么残忍,要么你就忍着,要么你就狠。”她顿了顿,看李盼盼一双通红又有些惊慌的眼睛:“要么,你就只有滚。”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善良软弱圣母就给你一条活路,宁云欢试过了,真的行不通,尤其是像她和李盼盼这样的资深pào灰女配。有什么资格心软善良?那是只有女主能拥有的,出身低的人注定会成为女主的踏脚石,出身高的人pào灰时nüè起来更带感,李盼盼前世的善良没给她什么好结局,这一世如果她不改变。照顾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都是已经注定了,若不反抗,就去死吧。
被宁云欢话中的冷意惊呆了,李盼盼瞪着一双大眼,茫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宁云欢拿了纸替自己擦眼泪。又听她冷笑:
“秦溢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死心踏地的,你李家不比秦家差,现在秦溢有求于你还敢这么嚣张,你敢肯定你李家能昌盛繁华到永远?花无千日红,现在你李家有权有势。你家小公主如此受宠秦溢还敢这样,他日你李家若是不行了,秦溢还不得踩在你头上撒尿?他人到底有哪儿好,你就这么非得在他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李盼盼呆了呆,没有再出声了。宁云欢也没有再理她。反倒听起了课来,台上的讲师听到这两位姑奶奶总算是消停了,不在课堂上公然聊天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人说话声音不小,又是在课堂上,许多人都转头去盯着她们看,坐在她们前后排的人耳朵都立了起来,这会儿听得滋滋有味儿,根本不管讲师在台上说了些什么,他又不敢去打断这两人说话,这两人来头好像都不小,胳膊一个比一个粗,他谁也惹不起,只好任由她们讲话了,幸亏这会儿两人不出声了。
好不容易一堂课过去了,宁云欢下一节是选修的历史,正好去听一听,兰陵燕中午约了她吃饭,这个人xing格十分霸道,只要是自己有空的时候,他就非要自己呆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或者是他身边,宁云欢细胳膊扭不过他的粗大腿,每回都得跟他约吃饭,这种感觉就像老鼠遇到了猫般,有些害怕偏偏在人家的利爪下又逃不脱,十分郁闷。
“欢欢,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今天多谢你了,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宁云欢盯着她没有出声,一脸木然之色,偏偏她的眼神李盼盼却是懂了,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老公要你陪他吃了?”宁云欢点了点头,李盼盼一看到兰九紧张她的样子,再想到秦溢,现在他不用进军队中,可有空时却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更别说约自己吃饭了,一想到这个,心里又怨恨了起来,再想到挖了自己墙角的顾盈惜,李盼盼眼中yīn郁之色一闪而过:
“你跟你老公真恩爱,我很羡慕,哪天我有空打电话约你一起玩。”
宁云欢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李盼盼对于秦溢已经有些动摇了,她只要再加把劲儿,不怕自己锄头使得好,秦溢的后台她挖不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宁云欢嘴角抽了抽,跟李盼盼愉快的说了再见之后,赶紧搬了自己的东西朝历史系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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