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彭道承是可悲的,他在睡不着的夜晚也可怜自己。可是时间一长,他就不在乎了。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人没有爱照样能活。
这样前后想了一遍,医生来报告聂加已经醒了的时候,彭道承的脸上已经带了三分寒意:“一会能把人带走吗?”
“可以,不过聂少因为落水刺激了肺叶,就怕半夜会发高烧???????”医生噙着笑,考虑再三说出实情。
彭道承挥挥手,他突然想起车上还带着聂加常用的那个枕头,不由皱眉苦恼道:“死不了就行。”说着也不理会医生,便大步下了楼,三转两转后打开车门,提溜起枕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些彭道承深吸口气,靠着车帮又点了一根烟,眼看着烟燃到了尽头,他拨了个号码让上面的人带着聂加下来。
聂加被两个人驾出来,迎面看见彭道承便强硬地一扭脸,在车上也是离着他八丈远的坐在了最后一排。
彭道承也不生气,只忍无可忍的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聂加,而后对坐在他旁边的那两个人说:“别扶他!”
聂加懵懵懂懂的反应了半天,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两个手下果真各自退到一边之后,忽然越过其中的一个人就要下去。
“暧?”那人慌忙拉住他,对着前面的彭道承叫道:“彭哥,你看???????”
彭道承想说就让他下去,转念一想自己来的路上似乎为他还掉了眼泪,不由可惜心疼起自己,便叹气道:“开车开车。”
一行人终于四平八稳的到达彭宅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阿山晃悠着看了他们一眼,一指厨房:“炖了肉。”
彭道承点点头,站在大厅门口伸着脖子瞧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而后在眼角余光扫到聂加被人搀扶下车之后,满意的叫了一声:“好啊!告诉厨房多加几个菜给今天操劳的兄弟送去,另外再按人头去财务那领个红包。”
阿山答应下来,对着刚刚走到门口的聂加一伸手:“聂少。”
聂加看他一眼,甩开左右的两个人,吭哧吭哧的走了几步,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这??????”阿山扭头请示彭道承,就见彭道承一摆手,沉声道:“别管他,且死不了呢!”说着冷酷的一抬腿,三两步上楼了。
阿山没办法,嘱咐完厨房又给财务打了电话,之后便随手拿起一本车辆杂志兴致勃勃的看起来。
这期间聂加一直蜷缩在沙发上没动,直到摆好了桌子要吃饭,阿山去叫他:“聂少,吃饭了。”
聂加才挣扎着爬起来,步履蹒跚的坐在了桌尾。
彭道承向来吃饭只管自己,其他人一概不看,如此吃了三碗米饭,刚要再添一碗,就听见极其不雅的一声呛咳。他抬头去看,才注意那是坐在远处的聂加发出的。
算起来聂加昨晚加上今早已经两顿没有好好吃饭,之前又喝了一肚子湖水,这会好不容易能喝点粥,三两口吃下去却岔了气,一口粥喷在桌子上,呛出了眼泪。
阿山忙凑上前去顺他的后背,聂加被他轻拍了两下,突然捂着口鼻站起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吐。
彭道承看着他匆匆去了卫生间,而后伸出一根手指对要跟上去的阿山点了一下,说:“坐下!”
阿山眼睛还在盯着聂加的身影看,不由为难道:“聂少可能身体不舒服,这?????????”
“死不了。”又是这三个字,彭道承今天已经有意无意的说了很多遍,也许从他的潜意识里是认为聂加在他掉了眼泪之后死了才是最应该的,然而人家命大,活的好好的。彭道承想着自己说的话,又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过激的反应,他把自己吓坏了“你有操心他的功夫还不如看看你旁边那位。”
阿山知道他说的是关俊,便微笑着转头去看,关俊额上因为失血还包着纱布,见对方笑意盈盈的注视自己,便别扭的哼了一声:“我没聂少长得好,老看我干什么?”
这话说得像赌气又像吃醋,阿山拿不准是其中的哪一个,便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道:“你什么意思?”
关俊不知是被他的动作还是语气弄得脸登时红了,猴屁股一样出彩。身体便畏惧似的向后缩了缩,肩膀‘咚’的一下撞到椅背上。
阿山见他后退想躲,自己便主动往前靠近了,而后更是暧昧的叼住了他一边的耳朵,问道:“关哥,你怕我啊?”
关俊立刻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阿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却伤心难过的固定住了他乱动的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对方半张开的红嘴唇,笑道:“这里也怕吗?”说着用自己的舌尖在嘴唇周围□着,最后才嘴对嘴来了个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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