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道承眯着眼睛思虑着这句话的来意,慢慢从他身上撤下来,挪到床的另一边躺好了。——他在黑暗里精神百倍,四肢仿佛充满了力量,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状。那是一种随时要和敌人拼命的防卫和进攻,但是在这黑夜里他找不到半个和他有仇的对头,只有一个病中的聂加陪着他。于是他只能慢慢拆除了病人手背上的针头,又把床头喝了一半的白开水拿起来洒在了枕头上。
聂加被凉意灌了满头满脸,迷糊中便睁开了一半眼睛。彭道承‘啪’的一下扭开了照明灯,而后冷笑着揭开了聂加身上的被子,一指门外:“今晚去客房睡,出去。”
聂加茫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彭道承懒得和他解释,只服侍聂加穿上鞋,又扔了一条毯子给他,把他赶出了门。
“????彭哥?????”聂加身上凉飕飕的,在那结实厚重的木门上徒劳无功的拍了几下,便筋疲力尽的倒下了。——他还是个病人,实在不具备半夜被人赶出来的条件。
彭道承在屋里听了一会那小猫似的叫声,一翻身蒙住了头。
他否认自己还是在意绑架事件中聂加失身的事,毕竟没有一个男人的屁股会为特意他留下第一次。——然而,邵真不同,他是不能容忍敌人爬到他头上去的。但是无奈他在短时间里还在喜欢聂加的美貌,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便要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甩了聂加为止。
什么时候甩呢?彭道承认真想了一会,觉得明天很有必要去找两个人来,要漂亮,稚嫩的,最好还有一个好屁股,那样他就可以从聂加的阴影里走出来,进而抛弃他。
这样想着,他又重新有了一个良好的梦境,很快便踏实的昏昏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渣攻渣到头是啥样?请看这里····
15
第二天一大早彭道承就起来了,他叫阿山找来自己旗下的几个GAY吧的老板,严格挑选了几个模样好,会服侍人的带过来。
阿山看着他兴冲冲安排这些,简直要把聂加完全忘了,便出于好意的提醒道:“聂少今天是不是还要找医生来看看?”
彭道承一皱眉头,冷言冷语道:“你看着办吧!”说着径直去了餐厅吃早餐,也不管聂加经过昨天那一晚是死了还是半死不活。——他在这一夜里想了很多,觉得对于聂加的美实在难以取舍,便只能放任自流,权当一个好看的花瓶摆设一样养着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再贵重的东西他给不出来,也认为没有给的必要。
那么美好圣洁的爱情,想想就罢了,真正去体会的话只会让人悲苦。
这一顿早饭除了彭道承吃的喜笑颜开之外,剩下的两个人都在味同爵蜡。就关俊的心理而言,他对聂加失宠是喜闻乐见的,但是真正走到了这一步,他又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惶然和难过。——自己职务被撤,外加威严扫地,由现在的赋闲来看,彭道承短期之内是不会重新重用他的。故而,当对方真的也和自己一样遭遇了,他又觉得这种惩罚太重。
彭道承的多疑近年来让他处理掉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无辜的手下。可以说关俊今天会有这种下场,有一大半来自于他的功高盖主,然而对于聂加这样一个以美色侍宠的角色来说彭道承的做法过于小心了。
人处处小心不是不好,只是太乱,太浓重,爱和恨以及利用纠在一起也容易伤害人心。——彭道承对此是不怕的,他在情事上一贯反复无常,常常要做出迷乱人眼睛的障眼法来,只是可惜了聂加,这样的人应该远离开这。
想到这,关俊不由的去看阿山。——阿山忙的事无巨细,厨房一天进出多少肉类鸡蛋都是要过问的。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也是彭宅的半个管家,但是又如何呢?彭道承身边永远不会缺得力助手,也永远不会真心的去相信谁。这在别人看来是处事原则,其实只是上位者的生存之道。
他们多疑,神经质,一有风吹草动便惶恐不安,这江山于他们来说是命也是武器,更多的是
活下去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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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要的人来得很快,他们整齐的列队站好,一水的纯净干爽,供人挑选。
彭道承把雪茄叼在嘴里,在这些人身前身后打了一会转转,突然伸出手指点了其中一人的额头,接着又拉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胳膊。——这是左拥右抱的意思,阿山命人把其他人带下去,而后给彭道承备好车。
“哦,今天不用出去。”彭道承歪头亲了其中一个人的脸颊,让他们二人挽住自己爬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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