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竟成了两个失意人的交谈抚慰了,关俊抬腿来到了聂加旁边勉强挤出一点笑来面对了他,而后开口道:“良生不如你,彭哥早晚会看清的。”
聂加听着他自以为贴心贴意的找了句傻话安慰自己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话不是这么说,良生去了还有别人,你什么时候看见彭哥身边缺人了?所以?????”聂加故意深沉了语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关俊“你的喜欢也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关哥,你再怎么惟命是从,以他马首是瞻,彭哥也不稀罕,他那个人啊!没心没肝,从来不把我们这种人放在眼里。”
关俊听他一句道破了自己的心事,下意识就要窜起来,想想却又坐下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争斗的战场,彭道承不在他们就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或许还可以算是朋友。
于是关俊沉默了一会,问道:“墓园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聂加闭着眼睛侧了头,慢吞吞的吐了口气,而后便躺到了身体,趴伏在床上不动弹了。——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关俊想起他们只有在此时此地才算是纯洁无害的朋友,便只好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杀军火商之前和你在休息室密谈的到死是不是邵真的人?”
聂加皱起长眉毛,睁开一线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盯着我?帮派那么大难道就我一个人可疑吗?再说了,你既然不是,我又凭什么就是?”
关俊点点头,确实,那天聚会的人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栽赃陷害。
“好了。”聂加一扬手“你出去吧!我要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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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的好日子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如意。——他先是连着做了几天噩梦,之后就是在房事上被良生要的过多,引起了生理的排斥。他那排斥来的突然,只觉得□火烧似的难受,良生用嘴伺候了他半个小时不但不泄,反而更膨胀肿痛,到了最后更是发展成了一旦□,便全没有办法让它软下去。
彭道承没办法,只好和良生分房睡了,他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不一会就觉得腿间有什么立起来了。他拿不准这次是个什么意思,只好自己先试探着掳了几下,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大力摆弄起来。——事实证明他的兄弟还是正常的,只是不喜欢旁人伺候自己罢了。
这让他下意识想起了聂加,他是再也想不起别人了,年深久远,当初为了杀苏润西,他把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事后又狠狠防范了邵真一段时间,因此在伴侣上就不得不空窗了。直到聂加来了,之后又来了良生和那个被自己打死的死鬼,他才又有了和美人同床的好生活。
然而天底下的好总归都是短暂的,聂加走后,彭道承虽然还没厌烦良生,自己的家伙却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也觉得这个事匪夷所思得很,不过想想又释然了。——或许它是想为聂加守身如玉呢?这样想着,彭道承的伤心事就又勾出来了,他固然是抽空就要想一想聂加的好处的,而聂加呢?恐怕是把他忘了。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邵真那里来话说邀请他吃个晚饭,请他务必前来。
彭道承在穿衣镜前面收拾好了,又让良生跨上自己的一只胳膊,两个人喜滋滋的做了汽车赴宴去了。
相约的地点不是什么名贵场所,也丝毫不带半点娱乐。彭道承和良生早到了一会,这期间他去了一趟楼下的洗手间,故意磨蹭了半天才出来,不料这一出来就撞见了聂加和邵真。——他们也是一样挽着手臂,恩爱的夫妻一样,见了自己邵真勉强咧了嘴角,聂加则是礼貌十足的叫了一声:“彭先生!”
彭道承瞠目结舌的发了愣,半晌才笑意盈盈的答应了,而后跟着他们二人上了楼。
待四个人坐定,厨房一时得了菜单下去准备,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大眼瞪小眼。
彭道承心里还在咂摸那句‘彭先生‘实在没有说话的心情,故而聂加便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的精神,领着良生去看走廊里偌大玻璃缸中养着的金鱼。
一下子去了两个美景似的人物,邵真对着彭道承那张脸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然而半晌过后,还是没话找话的来了一句:“上次的事故之后,道上安宁了不少。”
彭道承想起阿山教导自己的话。——他说,现在务必要笼络住邵真,让外人觉得你们穿着一条裤子,这样其他人就不敢闹事了。于是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忽然朗声笑道“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我二人如今算是平分天下啦!”他竭力露出豪爽的做派给邵真看,故而音量上是没有控制的,那么大声大气说完这一句,邵真就皱了眉毛不愿意再和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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