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车,那是皇冠配带的,车毁,所有的保险金都归皇冠所有。其他的,都属于自理范围。
流尘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有特别有钱的朋友,不外乎是通过圈里的一些人向道上的人借高利贷。高利贷啊,那真的是一只不把人血吸干就不罢休的吸血鬼。
在那样艰难的时刻,流尘都没丢下他,一直都照顾他。这样的情分,这种看不到回报的真挚付出!谁能做到?又有谁会为了一个不是亲人的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就算是亲人也很难做到这么无私吧?更何况他们仅仅是朋友而已。
可流尘却实实在在地这么做了。没有抱怨,甚至从他醒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提过钱的事。流尘就像是一片沉默的天空似得,无声无息的为他遮挡住了一切。让他安心的养病,舒适的生活。
之前还可以忽略。现在他要怎么忽略?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流尘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萧楠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但他的内心特别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震撼于流尘的付出,震撼于流尘对他的情分。。
再望着那安排的满满的行程,萧楠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一会他又睁开眼,右手把那张纸攥成了一团。他喃喃的说着:“为什么你能为一个朋友做到这种地步?我是在做梦吗?”
“真是傻了,我怎么可能是在做梦?”萧楠自我嘲讽的又道。
行程表上9个小时不停歇的安排,它赤果果的在那里摆着,怎么可能是在做梦!
“傻子,纯粹的傻子。难道你不想再唱歌了吗?你不知道对于一个歌手来说嗓子是多么的重要吗?这些你都不懂吗?”萧楠像个神经病似得自言自语着。
这一刻,萧楠心里压抑的越发厉害,从胸口散发出的憋闷痛感让他狂躁不安的想毁灭眼前的所有东西。他好想大声的宣泄出来。可他不能。他不能。他没大喊大叫的资格。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在萧楠处于憋闷狂躁状态的时候,流尘欢快的声音从远而近传过来。
“阿楠,我回来了。”不过一分钟时间,他就走进了屋子。
看着萧楠表情很复杂地站在他平时练歌写东西的地方,流尘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急忙把手里拎的菜放下,快步走到萧楠身边,笑着说道:“走阿楠,帮我择菜做饭去。”
萧楠没动,只是看着他说道:“流尘,醒了这么久我一直没问你,我住院治病的钱你是从哪弄来的?”
流尘一怔,随之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我存的钱啊。好了,做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说着,他就要走过去把菜拎起来出去。
萧楠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流尘,我不是三岁小孩。别拿哄孩子那套用我身上。咱们在一起几年,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少家底吗?”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从圈里托人借高利贷了?”萧楠定定地看着流尘。
流尘很想说不是。可面对着萧楠认真无比的表情,他突然间没办法说出谎话来。
算了,他早晚都要知道,还是说了吧。流尘在心里说着。
打定了主意,流尘在心里准备了一下说辞,他看着萧楠说道:“阿楠,不要紧,这家放高利贷的公司还算厚道。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还上了。”
“是啊,是不用多久。不过这之后,你还能再唱歌吗?”萧楠伸开了攥着行程表的手,一双黑眸紧紧地锁住流尘的视线,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但萧楠却不知道,他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配着他白皙清秀的脸庞,执着中带着压抑疯狂之色的表情,竟是给人一种异常的禁忌魅惑感。
让流尘的眼神顿然暗了一下,之后他轻轻一笑,说道:“阿楠,唱歌是种娱乐,并不是一种特别必要的存在,也不是没了它不行。你不要想太多。走,帮我做饭去。”
流尘越是平静,萧楠的心里就越是沉重。如果现在的他没有以往的记忆,或许他会相信流尘对唱歌看的不重。可是,他有以往的记忆,记忆中他跟流尘朝夕相处的这近两年时间里,他知道流尘为了能继续留在皇冠唱歌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努力,那其中的辛苦就连他和慕辰这个作为朋友知己的旁观者都为之痛心,却又感动于他对音乐的坚韧和坚持。而他本人又是怎样一副心态,又是多么的渴望站在舞台唱歌,可想而知。
可如今,他却笑着,云淡风轻的说‘唱歌不过是种娱乐,不是一种特别必要的存在,也不是没了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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