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道:“想办法让他同意。”
祁真道:“什么办法?”
莫惑揉揉他的头:“这得靠你。”
祁杨此刻正在风雨楼隔壁的小院坐着,暗卫分出两个人一个剥水果,一个给他捶腿,另外两个则披上戏服,脸上涂得花花绿绿,咿咿呀呀地唱曲:“小女子年方二八……”
“停,”他打断道,“跑调了狗子,重唱。”
狗子很委屈,不知是要告诉煊王自己不叫狗子,还是解释说他压根不会唱曲,但对上煊王的眼神,他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认命地翘着兰花指重唱。
风雨楼的人扒着墙头,笑得脸都抽了:“哎哟我去哈哈哈哈!”
暗卫:“……”
还是不是兄弟!
祁杨察觉到旁边的动静,扫了他们一眼,在他们逃跑前勾勾手指:“你们,过来。”
风雨楼的人迟疑了一下,正要找个借口开溜便见这位大爷眯了眯眼,目光很是凶狠,他们心里一抖,急忙听话地跳下地面,然后分出两个人捶腿揉肩,剩下的也披上戏服,掐着嗓子唱戏。
无情门的人闻讯而来,扒着墙头:“哈哈哈哈哈哈!”
暗卫:“……”
风雨楼的人:“……”
是不是兄弟,小心我们弄死你们!
祁杨也扫了他们一眼,发现不是风雨楼的人,便转回了视线,片刻后看看天色,吩咐人叫弟弟回来——自从昨天撞见那个画面,他就不打算自己再去了。
暗卫道声是,快速往外跑,结果还没等跑到门口就见小王爷回来了,不禁一停。
祁真看看他们,一语不发地进屋了。
祁杨敏锐地觉出问题,便挥手让他们散了,跟进屋打量弟弟的神色:“怎了?”
祁真简单将莫惑要去找萧安木的事说了说,尽量说得很危险。祁杨自然听说过长乐岛的行事风格,也知道莫惑的目的是为了找线索解凤随心的毒,沉默一瞬,安抚摸摸弟弟的头:“他会没事的。”
“他不让我跟着,”祁真道,“还让我明天一早就带着十里他们去槐溪。”
祁杨暗道一声这才对,看一眼弟弟:“听他的。”
祁真瘪嘴。
祁杨知道他不痛快,便耐心劝了几句,接着见他干巴巴地看着自己,便问道:“又怎了?我是不会带着你偷偷跟去的。”
“我知道。”
祁杨道:“那你想怎样?”
祁真试探问:“我今晚想和他一起睡,行么?”
祁杨想也不想:“没门!”
祁真望着他。
祁杨板着脸:“没门就是没门。”
祁真吭哧吭哧转身背对他,偷偷摸摸拿出了藏在袖中的洋葱。祁杨见弟弟团成团,忍不住戳戳他。祁真回过头,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祁杨:“……”
祁杨终究还是松了口,祁真顿时高兴,但多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乖乖把洋葱递给了他。祁杨无语,感觉这完全就是莫惑教的,此刻见弟弟离开,他便又将风雨楼的人喊了来,开始听他们唱曲。
祁真则如愿到了莫惑的房间,很快被抱上床,感觉熟悉的热度呼啸地向上涌,一边喘息,一边无助地抱住了这个人。
他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东西离开了白湖城,开始向槐溪出发。与此同时,平家后门也驶出了一辆马车,风雨楼的人很快察觉到这件事,打算派人看看是谁,结果却见云卓正跟着人家,并对他们摆了摆手,他们便纷纷作罢,将事情如实告诉了莫惑。
莫惑沉吟一下,嗯了声。
卫玄也在房间里,闻言问道:“是萧夫人?”
莫惑点头:“否则云卓不会跟着。”
卫玄不禁道:“如今萧夫人落单,萧安木会追过去么?”
“有可能。”莫惑淡淡道,这也是云卓肯出手的原因,不过若萧安木得知白道将对长乐岛动手,兴许会亲自坐镇,因此他还是得留下,将那边的事情交给云卓。
一天的时候一晃便过,天气逐渐转阴,很快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萧夫人的马车已经驶出白湖城,即将到达一座小镇,这时只听一声长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萧夫人的心情正是烦躁的时候,怒道:“怎么了?”
管家低声道:“夫人,有人拦车。”
萧夫人一怔,快速撩开帘子,只见一个年轻公子站在路中间,手上握着把青蓝色的雨伞,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万分好看,正是萧安木。
此刻见她望过来,萧安木微微一笑:“母亲,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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