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大人?”韩嫣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看着田步履雍容的从一旁的石雕宫灯后走了出来。“你呆在那儿干什么?”
“阿嫣最近挺忙的嘛!”田避而不谈。笑着恭维道:“能够张罗太子的婚礼,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恐怕等太子大婚之后,长安上下无人不识阿嫣公子了吧!”
“中尉大人也闲不到哪里去嘛!”韩嫣转身将自己面向田,口中笑道:“听说这几日淮南王公主刘陵常去大人府上?刘陵翁主可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啊!中尉大人好福气!”
“这怎么说呢!不过偶尔来往一两回,吃杯酒罢了!倒是阿嫣公子,消息依然是那么的灵通啊!”田悠然说道。
“吃酒?”韩嫣已有所知道的扬了扬眉,“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听说,淮南王刘安这个人学富五车,颇具文采,平日里又爱好读书古琴,广招门客,贤王的名声传得很大嘛!听说还写了一本书,叫什么《淮南子》还是《淮南鸿烈》的?”
“阿嫣公子足不出长安便知天下事啊!”田心下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刘陵翁主来找我也是说这个事儿。她说想在太子婚礼上将这部书献给朝廷,我想这也是个好事不是?阿嫣公子说呢?”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韩嫣故作无辜的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阿嫣公子和我还客气什么。有话但说无妨!”田倾身上前,动作更密切了。
“那句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不知道中尉大人听说过没有?”韩嫣笑着将嘴唇凑到田耳边,轻声说道。
无视田唇边骤然凝滞的微笑,韩嫣后退半步理了理衣袖,“中尉大人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儿阿嫣就先行告退了,毕竟这太子婚礼的事儿样样都得仔细琢磨,时间不多了,还请中尉大人见谅!”
“阿嫣公子这话说的见外,你我的关系……哪用得着见谅一词。再者说了,这太子殿下也是我的侄儿,他的婚礼我也是上心的。可是在下现在位卑职小说不上话,姐姐那里即便是关心,但她深处后宫,也不好详细打听。但总归为太子奔波的心都是一样的。这边阿嫣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就直接和我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田拱了拱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中尉大人严重了,阿嫣不过是区区舍人,如何敢差遣朝廷上领着俸禄的正经官员。中尉大人虽然好心,但说话还是慎重为好。万一流传出去了,大家还以为阿嫣猖狂放诞,目无法纪,居然敢藐视朝廷命官。到时候……阿嫣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分说不清了。”韩嫣又退了一步,低眉敛目的说道。
“阿嫣公子多虑了,这偌大的永巷除了你我二人哪还有旁的踪影?除非是阿嫣公子亲口和别人说出去的,要不然怎会外传?”田一脸的真挚诚恳:“不过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当然也是皇后娘娘嘱托的,所以阿嫣公子放心就是。”
“皇后娘娘?”韩嫣心中一动,田今天话里话外可不止一次提到了王。
“可不是,姐姐这两日还和我说呢!说是阿嫣自从认了太后为干亲之后,就很少往椒房殿走动了。莫不是旁人说了什么,引得公子疏离了?”田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多心了。自古有训:男女七岁不同席。阿嫣如今已过了总角之年,又是外臣,怎好频繁的入后宫走动。不过请皇后放心,阿嫣尊敬皇后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韩嫣目光直直的盯着田,缓缓说道。自从刘彻被封为太子搬进太子宫后,韩嫣除了和刘彻一起去椒房殿就再没单独进过后宫。准确的说是没进过景帝管辖范围内的属于妃嫔的那部分后宫。一方面是宫规严谨,另一方面也是防备着王作乱。毕竟历史上韩嫣死于“祸乱后宫”,韩嫣难免心有芥蒂。再加上最近几个月刘彻课业繁重又刚刚开始接手朝政,分身无暇也就不常往椒房殿走动。韩嫣也就乐得顺势疏远下来。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现如今也被王拿出来摆弄
韩嫣心中冷笑,是见太子冠礼有了更大的权利就坐不住了吗?还是准备先拿他开刀?
田看着韩嫣古井无波的恭顺面容就觉得隐隐头疼。他自第一次和这个娃娃打交道就知道这个人很难缠,不过没想到随着年岁大了混得开了行事也愈发的滴水不漏,虽然大面上看着举止粗鄙放浪,可要真拿出来细琢磨又没什么能做文章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两年韩嫣愈发受到景帝的器重,隐隐有为他造势的意思。兼之最近景帝将一票年少有为的少年青年都划拉到太子身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景帝这是在给太子储备人才呢!至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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