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君臣有别,阿嫣自当恭敬。不然岂不是让人说我目无尊上?”韩嫣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刘彻已经把他扶起来了,那他就没必要坚持跪着,毕竟青石板挺硬的。
刘彻无奈的笑了笑。“那些个只会呱噪的言官,你理他们做什么。”
说着,兴致勃勃的接过春陀手上的宝刀,小心翼翼地抽出刀鞘,一道森然如秋水的银光投入眼眸,光可鉴人的刀身上,繁复瑰丽的刀纹如行云流水般遍布剑身,刀锋锐利。
“好刀!”刘彻情不自禁的赞道。旋即持着宝刀走出殿外,走到一名侍卫面前,吩咐道:“将你的刀拔出来。”
“这”那侍卫有些茫然,旋即惊恐的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臣不敢!”
“没什么,朕是在命令你。将刀拔出来。”刘彻挥舞着手中的宝刀,开口说道。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不知道刘彻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那侍卫还是咬了咬牙,一把抽出腰中宝刀,口中应道:“诺!”
刘彻看着平举到面前的刀,手臂一挥,“呛啷”一声响后,那侍卫手上平举的刀应声断成两节。其中一截掉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果然是宝刀!”刘彻挑了挑眉,目光兴奋,眼眸清亮。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上的宝刀。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匈奴人因为其民族特性的关系,长于马战。临近秋末的时候,又为了生存繁衍时常掠夺我大汉边境。又因为临着西域,经常从他们那边淘换好的兵器。而我大汉建国伊始,百废待兴,不得不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这么多年下来,军队不说全废,和匈奴的百战之师也无法比较了。儿郎比不过匈奴人强壮,战马比不过匈奴马健硕,刀兵比不过匈奴兵器锋利,彼消此长,自然是处于弱势的。所以陛下若是有心挥师北上,必然要先操练一番我大汉的军队。这兵器,就是其中之一。”韩嫣缓缓说道。
“先是弄了个军校,然后又弄了这么好的兵器。”刘彻勾了勾嘴角,“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块儿拿出来吧!”
韩嫣听到刘彻这么说,笑而不语的勾了勾嘴角。
看着韩嫣的神色,刘彻惊愕出声。“难道还真有别的东西?”
两人又匆匆的回了殿内,韩嫣压低了声响将匈奴部落首领想要用战马换烈酒的事情说给刘彻听。
“这匈奴首领,莫不是个傻子吧?”刘彻听得都有些好笑。那可是战马啊!自己父皇在世时纠结了一辈子的难题,难不成自己刚登基的时候就解决了?
“匈奴人自负武勇,我这只商队平日行事有很小心,完全没有透漏出和朝廷的关联。甚至表现的就是贪得无厌的奸商一般,蒙蔽了他们。”这倒不是韩嫣说谎,这只商队的首领以前真的是个奸商。只要钱不要命的那种。也是经常跑大汉和匈奴这一趟线儿的。不过后来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差点弄得家破人亡,正好碰到韩嫣这只商队,连呼救命,甚至发誓只要能救他一命他就报答黄金百万。当时的领队虽然不耻他的为人,不过想着同是大汉的子民也就给救了下来,并将他带回了大汉。谁知道这商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也算讲信用。回家后将所有的家当变卖的变卖,除了留下一小部分家用之后,余下的凑够百万金钱真的给当时的领队送了过去。他自己也顺势留了下来。
因为特别熟悉匈奴的情况,当时的领队就让他负责在经商时与当地部落首领联系的工作。这商人胆子大,什么买卖都敢做。因此在匈奴那一片儿也算是有名。见到是他来联系,那些匈奴人也就没什么防备。后来过了五六年,老领队年迈再也走不了远路了,就将这个商人推荐给奇宝斋。而奇宝斋又经过了长达两年的严密考核之后,又将这商人的家小给接到了长安城外韩家的庄子上,这才同意了商人顶替老领队的请求。
而那商人这个时候也才知道,自己所呆了七八年的,在整个大汉西北也赫赫有名的祁连商行,居然还和长安奇宝斋也有这样那样的瓜葛。所以他第一次到奇宝斋名为上货、实在任命的时候,见到正要送给周亚夫等人的烈酒不由得眼前一亮,强拉硬拽的哄了一百坛。谁知道就这一百坛,就建立了一个奇功……
韩嫣仿佛讲书一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个透彻,却没有注意到刘彻愈发惊奇敬佩的目光。刘彻一直都知道韩嫣很会赚钱,至今自己在奇宝斋的三成股份每年都能分到上千万的分红。而韩嫣旗下的那些原本为了打探各方势力才组成的商队自己也知道,当初沙盘的制作过程自己也详细问过。甚至书房一个秘密的角落里还静静躺着韩嫣当年给他的详细资料。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只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些小队就能在不耽误自己职责的情况下赚下那么一大笔家业。难不成和韩嫣在一起久了的人,都这么会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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