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苦笑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么一茬,倒是将阿娇的话给岔过去了。韩嫣也没在提起,不过脑子里倒心心念念的琢磨着兴许弄好了,又是一条好销路。帮人帮己两不误啊!
太皇太后和馆陶也没接茬,识相的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今儿晚上的赐宴陛下让你张罗了。正好没事,你就说说,这次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太皇太后伸手扒了个橘子,又想到韩嫣,随意的放下了,口中吩咐道:“再给老身削个苹果吧!”
“也没什么,不过是用上了各式的新鲜蔬菜、瓜果梨桃,让诸侯王大冬天儿的尝个新鲜罢了。菜式基本上都是太食监拿手的几道,酒是十年的宫酿紫金醇。”韩嫣满不在乎的说了几句,顿了顿补充道:“只是陛下特意吩咐了,太皇太后桌上的膳食要蒸的特别烂熟一些,免得太皇太后吃了不消食。”
“陛下日理万机,正忙活着改弦易张呢,哪里还有精力顾及老身。恐怕还是阿嫣心细,想着我这个老太婆吧!”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韩嫣心下一沉,下意识看了一眼馆陶长太主,见她平静的向自己摇了摇头,还面带着微笑。心知没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老太太因为梁王没能参加宴席的一点芥蒂罢了。也就不在意,笑着说道:“这话太皇太后可真是冤枉了陛下了。陛下是纯孝之人,这宴席上要呈给太皇太后的每道菜肴都是陛下亲自过眼的。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招过太食监的仔细问问。”
“我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真的闲来无事了?”太皇太后口中不依不饶,面上却缓和许多了。眼角眉梢还隐隐多了几分欣喜,韩嫣见了,知道无事了。也略微放下了心。随着皇帝诏令的愈发深入,帝后之争也略见苗头,有些东西并不是亲情血脉能缓和得了的。对于这种意识形态上的争斗,必然要有一方做出妥协让步,不然的话掀起的血雨腥风可就是不死不休的。
韩嫣有些头疼,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化解。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正思讨间,就听见太皇太后仿佛闲聊家常一般问道:“陛下的招贤令举行的如何?”
韩嫣应道:“这事情具体是有丞相卫绾负责的。所以详细的情况阿嫣不是很清楚。不过每日走在长安城的各处街道上,都能看见络绎不绝的外乡人。想来都是奔着陛下的招贤令来的。看这个样子,年后的朝廷选才也会更加繁盛一些。这可是建元元年朝廷的第一件大事,能办的轰轰烈烈的,也不枉陛下每日都惦记督促着。””
“人的本性向来都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为了凑个热闹,也不一定就是个人才。依老身看,关键时刻,还是那些受过精心培育的世家子弟们能担当。”太皇太后摇头说道。沉吟片刻,还是没忍住,不放心的提点道:“按理说老身不该多嘴,不过陛下刚刚登基,年轻气盛,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心思是好的。只不过难免会有些思虑不周,你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给陛下提个建议,让他要注意制衡。帝王之术,重在制衡。”
言下之意,可千万别一股脑儿的都挑选了儒家的人。
“阿嫣知道了。”韩嫣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其实陛下也心中有数的,太皇太后尽可放心。”
听着韩嫣的话,太皇太后轻叹一声。“彻儿是老身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个什么样子,老身自然清楚。老身不放心的是卫绾,这个老头儿,心机深沉,耐性颇佳,先皇的时候就已经是丞相了,如今陛下又信用他,给了他更大的权利。老身只怕他会借此蛊惑陛下,做出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
太皇太后对于儒家的憎恶程度是朝野尽职的。连带的对于卫绾这个死忠的儒家子弟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卫绾毕竟是韩嫣的老师,子不言父过,徒不言师错。韩嫣也不好多说,只得沉默不语。
太皇太后也知道韩嫣的顾虑,也就不再多说。反而让宫女拿了几部竹简放到韩嫣面前。“这个是淮南王这次进献的礼物。是淮南王历经数十年所著的一部《鸿烈》,书中对于道家的阐述十分经典,这才是咱们刘家人应该干的事情。他还奏请老身给这部书起个名字。老身想既然这书是淮南王所著,不如就叫《淮南王书》,阿嫣以为如何?”
对于这本书的名声韩嫣几乎是如雷贯耳。只不过他并没有看过《淮南王书》的全部内容,只依稀记得里面有篇《房中秘术》,当时韩嫣听了还惊愕不已呢!
太皇太后等了一会儿,没见韩嫣的回答,也不以为意。“陛下总是想要变法。可历来轻易变法的又有什么好下场,先秦时候的商鞅被车裂就不说了。即便是前朝的新垣平又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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