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一般般。”温斯顿说。
“切。你比较挑剔。”
亨特就着温斯顿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我挑不挑剔不知道,但是你好像根本喝不出红酒的好坏吧?”
“……”亨特不开心地瞥了对方一眼。
不过这瓶红酒注定要被浪费了,亨特喝了两口之后也没明白红酒到底好喝在哪里,他跟着温斯顿,带着行李去退房了。
退房之后,温斯顿开着从阿布扎比租来的那辆车去了迪拜机场。
“喂!你刚才喝了红酒,这算不算酒驾?”亨特坏心眼地问。
温斯顿其实只抿了一点,几乎没有喝到。
“没关系,如果是警察来检查的话,我就说是因为你喝了酒。”
“我喝了酒,跟你被检查出酒精有什么关系?”亨特不明白了。
温斯顿只是淡然一笑:“等你二十一岁了,我就告诉你。”
“屁啊!还有好久!你这是开空头支票!”
他们一路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到了机场,将车退给了租车公司。
上了飞机之后,亨特这才意识到他就要回到纽约了。
忽然有点想念自己的公寓了。
无论去过多少地方,还是自己的小窝最舒适。
到了纽约之后,他们将在当天晚上再转机。
美国大奖赛的赛道在德克萨斯州的特拉维斯县。
“到了纽约我要先回一趟我的公寓。你是在机场等我呢,还是跟我一起去?”
“跟你一起去吧,在机场等转机也很无聊。”温斯顿回答。
“咦?你还会不喜欢无聊?我还以为你就喜欢无人打扰一个人呆着呢!”
“大概是被你吵闹习惯了,太安静了反而觉得不自在。”
“我很吵闹吗?”
“你现在不是在吵闹吗?”
亨特竟然无言以对。
他决定让自己安静下来。
一低下头,就看见手腕上的表,它安静地紧贴在亨特的皮肤上,就好像……温斯顿握着自己的手。
作为一上飞机就能睡的亨特,没过多久就睡着过去了。
一旁的温斯顿放下手中的报纸,侧过脸看向半仰着头睡到天昏地暗的亨特。
他这一次没有戴眼罩,但是右手却轻轻捂着自己左手的手腕,就像害怕温斯顿送给自己的手表丢了。
温斯顿抬起手,覆在亨特的手背上,轻轻嵌进他右手的手指之间。
飞机着陆纽约,亨特睡意未醒,如果不是温斯顿拽着他,他连出关通道都能走错。
排队的时候,就看见亨特跟在温斯顿的后面,额头抵在温斯顿的后颈上,每当温斯顿向前移动一小步,感觉到支撑在远离,他才会向前一步。
温斯顿的脸上戴着墨镜,直到来到关口,他才转过身来,捏了捏亨特的脖子:“好了好了,到了出租车上再睡。护照拿出来。”
“嗯。”亨特睁开眼睛,单手伸进包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护照。
温斯顿的胳膊伸了过来,一手拎着他的包带,一手拉开拉链,在隔层里将护照找了出来。
“不怪我找不到……行李是我给你收拾的。”
温斯顿没说什么。只是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你先过去等我。”
过了关,亨特转过身来看着温斯顿。在那么多的人之中,亨特发现自己的视线就是离不开对方。
他递出护照的样子,他沉稳地回答问题的样子,他点头将护照收回来的样子,都好看的不得了。
温斯顿来到了亨特的身边,他的指尖沿着亨特的耳廓滑了半圈:“你刚才到底是在发呆,还是在看我?”
“你猜?”亨特笑着反问。
“发呆。”
“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在发呆?”亨特失望了起来。
“是吗?你睡醒了吗?”温斯顿反问。
亨特切了一声。
出了机场,温斯顿拦下了出租车,报出了亨特的公寓地址。
“诶?你怎么连我公寓地址都知道?”
“法拉利慈善晚宴之后,我送过你回来。你不记得了?”温斯顿说。
“可那一次我也没告诉你我住哪里啊?”
亨特抓了抓脑袋。
温斯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是看着前方。
他们来到亨特的公寓,进了电梯,亨特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不知道那对酷爱滚床单的健美先生和性感女人是不是还在办事儿。”
“什么?”温斯顿侧过脸来问。
亨特将行李包甩上肩膀,潇洒地走了出去,然后转过头来,倒退着一边走一边看着温斯顿说:“就是我的邻居啊,他们的人生好像就是为了滚床单而存在的!早上来,中午来,晚上来!这里公寓年份比较久,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我在公寓里休息的时候,被他们搞到简直无法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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