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平看着这两人,顿时觉得自己格调又高了一截,也懒得跟这两人计较,gān脆凑到了崔薇身边,开始问起那蟒蛇的事qíng来。
小湾村村子后面的山里头十分大,据说村里许多人都不敢往深山里走了,说里面有láng要叼人的,一般人家吓唬小孩儿时便会这么说,只是这样说来大家不止不会害怕,反倒是会更感兴趣一些,时常大人不准他们进山里去,自个儿也会偷溜进去瞧瞧,一回都没遇着过láng,虽然说里面有野shòu,但谁也没见过,野猪倒是遇着过,这蟒蛇还真是头一遭。
山里湿气重,如今又不是蛇冬眠的季节,当然山里会有蛇的,但像崔薇说的,头有拳头大,身体有大腿粗的蛇崔敬平还真没瞧过,他本来也是一个孩子xing格,顿时便被惹得双眼发亮,拉着崔薇便开始问了起来。那又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崔薇当然深怕崔敬平进山里头撞上了,便详细的与他说了一通。
那头两个小的这会儿越吵越是火大,已经面红耳赤快要掐起架来了,聂秋染这才懒洋洋的招呼了一声:“好了,还吵什么!秋文回去与爹说。”
聂秋文正想揍了王宝学便让他自个儿回去与大人说的,谁料聂秋染一句话竟然就还是说让他回家去讲,顿时不满了:“大哥,你可是我亲大哥!”他话一说完,便看到聂秋染眼睛眯了眯,目光之中露出寒意来的样子,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多说话,哭丧着脸垂下头去了。
他刚刚一张嘴就说错了话,惹得聂秋染不快,不让他回去报信,让谁去送死啊!几人在家里休息了一阵,聂秋染帮着崔薇收拾屋里,而聂秋文则是哭丧着脸,忐忑不安的回家去了,他是奉聂秋染的命回去报告山上有蛇的事qíng,一想到聂夫子那不怒自威的脸,他顿时身躯便不争气的抖了几下。
崔薇休息了一阵,觉得心里好受了些,下午时便听说小湾村里许多人都听说了山中有蛇的事,顿时大家都行动了起来。虽然说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但大山里有蛇却是一个祸害,谁家里没几个调皮小子的,乡下里能玩的地方不多,孩子们一天到晚便想往山里躲,想瞧瞧大人嘴中所说的凶狠能吃人的恶láng,半大的孩子不懂事,正所谓初出牛犊不怕虎,若是哪天没瞧住,跑山上给蛇叨走了,才真是大事儿了。
村民们也顾不得忙地里的活儿了,连忙都行动了起来,由聂夫子领着头,将村中的男丁分了好几派,一些人拿着镰刀与锄头便要往山里跑,杨氏也吓得过来叮嘱过好几回,让崔敬平不要再上山,这儿子进山她是管不了了,唯有好好哄着,她不知道的是今日崔敬平早就进过山了,那蛇还是崔薇发现的,杨氏过来也没跟崔薇叮嘱上几句,便又回屋里去了。进山的人中还有崔敬怀父子俩,那蛇是有毒的,聂夫子早已经准备了郎中,就防着这边。
晌午后一大队村民浩浩dàngdàng的从崔薇门前经过了,那阵势瞧着便真有几分雄赳赳气昂昂的味道。虽说平日之间家家户户里多少有些纠葛与龌龊,但在这样的关头,许多人像是都忘了相互之间的不快般,各自都只想着要找出那蟒蛇除了去,免得哪家孩子受害。就这一点来说,小湾村的村民们比起现代时相互冷漠到恐怕对门住着谁都不理解的都市,不知又有人qíng味了多少。
只是这一去众人在山中并没有找到那条蛇的踪迹,倒是在山里找到了一个dòngxué,里头腥臭异常不说,而且还摆了只死了的野jī、满地褪下来的蛇皮,以及几个比成年男人拳头还大小的花色蛇蛋。众人下得山来时,还一边在讨论着那蛇的大小,找到的dòngxué口看得出来有碗口粗,恐怕那蛇体积也不小,一想到有这么一个大东西便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村民们许多既是感到兴奋,又是感到后怕不已,回来之后便将那蛇蛋各自分了,又牵了家中孩子各自说过几回,反正在蛇没找到之前,都不准孩子们进山去玩儿了。
崔薇想到今日看到的那双眼睛,心中也感害怕不已,好几日都在家中呆着。那日奔跑之后她好几天没起得了身来,听崔敬平说聂秋文也被他爹打得躺chuáng上下不来了。这小子胆大包天,竟然敢进山去玩儿,孙氏在看到那些抬回来的蛇皮时都吓得险些睁着眼睛晕死过去,自然也狠了心没让聂秋文起身,只怕哪一日自己儿子送在蛇口回不来了,才多的事都惹出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崔薇手里的种子已经是有不少了,再加上后来卖糕点零零碎碎的银子凑上,又有了十几两,买了些种子还剩了十来两左右,如今村里家家户户都打起了稻谷来,崔薇一时间也不知在哪儿雇佣人来种地,便将此事先给放下了。遇蛇的yīn影褪去后,现在地又暂时空着还未请人来种,她决定先做些围墙把土地周围圈起来,以免往后水果结成时有人过来偷摘,只是现在农忙,一时又不好请人,她gān脆将这事儿放下了,专心做起糕点来。
这一做果然还试出了几种甜点,但只用蜂蜜到底蜂蜜还是有些不够了,此时的蔗糖到底赶不上蜂蜜的香甜,崔薇也gān脆只有平日尽量去卖山货的地方多瞧瞧,只盼能买些蜂蜜放着也好。可惜她不会养蜂,否则哪里还用为这些蜂蜜而发愁。
崔薇现在不止是做硬糖而已,还在试着做一些软糖,可惜这些软糖都只能用羊rǔ做为底料,若是有水果,能添加一些果汁儿进去,恐怕还要好一些。家里现在羊多了,羊rǔ也不少,崔薇gān脆买了公羊,如今家里母羊成群了,也不能一过了哺rǔ期便将羊给卖了,这样一来麻烦不少,gān脆自己养公羊,到时将小羊再卖出去,也能多少挣些钱回来,就算是用小羊来换些青糙也是好的。多余的羊rǔ用不完的,她便全部用来制成奶粉,现在除了蛋糕奶糖等外,她的羊奶粉倒是最受欢迎的东西,几乎每回给聂秋染带去的,他除了自己留下要喝的之外,其余都给卖了,换来钱jiāo给崔薇,或是自己再留着,一点一滴请人改装在临安城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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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发烧
晌午后崔敬平出去割糙时,顺便将聂秋文也带了过来,这小子上回被聂秋染bī着说进山里遇了条蛇,险些没被聂夫子活活打死,说自己的儿子宁愿自己打死也不肯让他葬身在蛇腹,没把聂秋文呕个半死,明明遇着蛇的根本不是他,最后却吃了这样一个哑吧亏,他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好几日没有出来,这回跟着崔敬平一过来,顿时便要朝屋里跑,崔薇看着他打着的光脚,上头全是泥,顿时竖了眉头:“聂二,你把脚洗了才进去!”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崔敬平睡屋里也热,gān脆平日里崔薇给他扯了席子,白天时铺在堂屋里的空地上,只要往上一躺,靠着地面,掩了门挡住阳光,凉快得很。
她这院子大,当初建的房间也不小,就是搁了张席子,地上还是宽得很,崔敬平本来也是个小孩子心xing,对于能在上头玩儿也欢喜,平日里没事儿便躺上去,聂秋文今儿听他说得心痒痒的,非要过来瞧瞧,一来就被崔薇给逮住了。聂秋文现在也不敢不听她的,他偶尔也想要过来在崔薇这边吃顿饭,若是不听她的,她能不给自己东西吃,还放黑背追他,而且要是他不听,回头崔薇便跟聂秋染说了,他还要惨。
聂秋文乖乖的打着赤脚到外头将脚洗了,又借了一双崔敬平的gān净旧糙鞋穿了进来,一路留了好几个湿印子,进来看崔薇还在厨房里忙着,便凑进崔敬平耳朵边悄悄道:“崔妹妹现在越来越凶了,比我大哥还吓人,这么爱gān净做什么,反正席子就算弄脏了,随便蹭一蹭就gān净了。”话音刚落,回头就看到崔敬平不满的瞪他。这才想起自己说的是谁坏话,顿时心里暗骂崔敬平没骨气,脸上却是陪着笑蹭了过去。
崔薇从厨房里端了一些刚做好的小饼gān出来,这小饼gān是用半蒸半烤的,厨房里能用的工具不多,但好在食材都是纯天然的,那香味儿倒也十足,这是她最近几天内新制出来的,平日里做的都不太好看,今儿又做过几回。模样倒是做得好了些。反正是自家吃的,也没做成什么讲究的图案,只是随意切了个方块儿或是月亮形便罢了。不过就是这样,散得一盘子都是,在上头也瞧着特别的喜人,聂秋文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而且也好看!”
果然孩子就是孩子,东西还没吃,光是瞧着外表就已经喜欢了,聂秋文刚刚洗脚时就被崔薇bī着洗过了手,这会儿他伸手过来捞,崔薇gān脆自个儿拿了块饼gān之后便将这盘子饼gān放到了崔敬平两人面前的席子上。一边拉了凳子坐下了,一边道:“三哥你们尝尝,这是我今儿新做的。要是好吃,下回给聂大哥也带上一些。”聂秋文也不说话,挑了两块月亮形的饼gān便往嘴里塞。虽说厨房里的工具简单了些,不过先用竹笼蒸得半熟之后再慢慢用火烤gān,这饼gān外脆里苏。里头带了清香与蛋huáng、羊rǔ的香味儿,并不太甜。但口感极好,就正因为不太甜,那jī蛋与羊rǔ的香味儿才显得特别的浓郁,再加上外头又碎,一咬进嘴里便‘咔’的一声响,嚼着却偏偏不费劲儿,不像蛋糕吃多了腻人,但确实是好吃。
聂秋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连忙伸手一下子抓了好几块塞进嘴里,崔敬平也爱吃这个,一面动作不停,饼gān是面粉做的,虽然不像现代时加了各种添加剂,但到底吃多了还是有些口gān,崔薇拿了两个gān净杯子,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又问了崔敬平二人中午想吃什么,这才转身出去了。
屋里她一走,聂秋文也忘了之前因为进山而被打的怨气了,gān脆与崔敬平争抢起饼gān来,剩了几块还舍不得吃,末了小心的倒进自己装零食的口袋里,一边与崔敬平感叹道:“崔三儿,为什么你有妹妹,我也有姐姐,可偏偏崔妹妹能做这么多好吃的?不如我跟你换吧,我有两个姐姐,全给你换了。”崔敬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边转了头懒得搭理他了。
中午吃完饭聂秋文也不肯走,他爹聂夫子这几天没回来,他又非要在崔薇这边儿玩儿,孙氏拿这个儿子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又唤了一阵,也不敢靠得近了,深怕崔薇家的狗又冲了出来,最后见儿子不理睬她,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
聂秋文是吃了晚饭才被忍耐不住的孙氏过来唤着离开的,这会儿天色还没有黑,崔薇拿了清水泼着院子,希望能将暑气降下去,如今太阳大,地底都被晒得发烫,穿着布鞋踩在上头就跟脚址都要被烤熟了般。前几天崔世福为了哄儿子闺女,让崔薇二人不要进山里,因此特意砍了竹子给做了两chuáng凉竹chuáng过来,下面只要搭两条长凳子,把竹chuáng往上一放,晚上便可以睡在院子中,清风拂来,躺在这竹chuáng上头睡着凉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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