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小姑娘被他折腾坏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令聂秋染有些食髓知味,只是她年纪小,身体稚嫩,根本承受不住,这会儿腿间已经肿了起来。有些心疼的抚了一阵,让她睡觉有些不安稳了,不qíng不愿的睁开了眼睛来。
“这么早起来了?”聂秋染看她眼神先是有些迷蒙,接着才渐渐清明起来,那副姿态惹得他心里爱怜,忍不住贴近她脸庞,在她眉眼间亲两下。
崔薇看他笑容,下意识的与他回了一个笑,只是身体刚刚一动,冷汗立即便流了出来。不说身体里的痛楚,就光是身上肩背腰腹与双腿的痛楚,一下子就令她脸色煞白。两条腿像已经不是她的般,疼痛得让人不愿意动弹,勉qiáng动一下,便抖得不成话。崔薇一想到昨夜里的qíng景,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吃力的要转过身子,不想理睬聂秋染这个大坏蛋!
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聂秋染好脾气的将她搂进怀里,嘴唇在她光luǒ的背脊上游移亲吻,一边嘴里温柔的哄她。
两人一旦有了亲密的行为之后,聂秋染对崔薇越发喜欢搂进怀里,开始时前几天崔薇难受得都不想下chuáng,聂秋染也依了她,没有再碰她,只是一等她养好了身体,不管平日对她有多温存,不过在房事上,却根本容不得她拒绝,这也令崔薇对聂秋染连着好几天没个好脸色。
三年一次举人大考在三月初chūn时便要举行了,如今已经正值一月末,临安城到上京之中足有大半个月的路程,便是此时起程,也要到二月下旬时才能到。而这到了京中还得要找地方落脚不说,一些举子们还要四处找门路,每当这个时候,便是京中最为涌挤的时候,若此时还不入京,恐怕到时入京找不到落脚之处了。
最近因为聂秋染三不五时便要吃她的行为,令本来还决定要跟聂秋染入京的崔薇开始犹豫了起来,这家伙一旦吃过她之后,就总是时常要欺负她,而崔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每回都能让他得逞,而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太紧张,而她又年纪小身体青涩的原因,第一回感觉很是痛苦,令她有些害怕了起来,自然也怕随他入京了不是便宜了他么。
聂秋染当然也看出了小姑娘心里的犹豫与紧张,两人晚上一番亲热之后,将软得如同一滩chūn水的崔薇搂进了怀里,聂秋染一边便哄起了她来:“这趟与我一块儿入京,你也好瞧瞧铺子,我们往后恐怕是要在那边住下来的,我到时找秦淮帮忙,在那边再买栋宅子下来,暂时先住着,我要考试,这段时间也忙,恐怕没功夫陪你了,到时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崔薇本来昏昏yù睡,浑身似要散了架似的任他把玩,这会儿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jīng神。她这才想到聂秋染进京可不是与她玩闹的,那是要读书的,举人有多难考这些年在古代呆下来她自己心里也是有个数的,崔敬忠那样读了多年书的人连秀才都不容易考得上,更何况聂秋染这是考进士了。若当真那样容易,每隔三年便也不会大批学子落试,只余少部份天之骄子挤上那条独木桥了。聂秋染虽然厉害,不过平日里他读书的时间又不多,大多数画画儿写字儿的,看书的时间作学文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他这趟进京,平日里不烧香,总得要临时抱一下佛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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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jiāo待
反正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两人成婚了,又有了这样亲密的行为,以聂秋染xing格,恐怕不会放过她,迟早都是要入京的,若是早早过去,先找个铺面安顿下来也好。再说两人都已经这样亲密了,要是聂秋染一进京中,到时京中万一哪个大家闺秀瞧中他了,或是哪个做官儿的瞧中他要招他为婿怎么办?
这家伙xing格虽然恶劣,但其实面相长得极好,而且气势沉稳,很能令人倾心,不然当初孙梅也不会已经嫁了人面对聂秋染时还要脱了衣裳勾搭了。崔薇现在可没有要将聂秋染让给别人的心,一想到这些,顿时心里便有些犹豫了起来。一般举子若是有出息,或是容貌气势出众的,被人招为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然便不会有秦香莲的故事传了出来。崔薇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虽然害怕自己被他吃,可也不愿意他去吃别人,挣扎了半晌,又想抬起头来离他远一些,这样一番挣扎,引得聂秋染气息又有些不稳了,她才连忙qiáng忍了身体酸疼的疲惫,看着聂秋染道:“那咱们早些收拾了进京,你也好专心读书!”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聂秋染眼神一闪,肆意笑了起来。
虽然隐隐感到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计,这人一向jian诈惯了,就是上他当也是很有可能的。但崔薇想到自己这回不走,总也是要去上京的,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因此依旧硬着头皮给答应了下来。一旦决定了入京,便事不宜迟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一些衣裳等物倒是可以入京之后再买现成的,路上只带几套替换就是了,一些提前做好的奶粉等物倒是不少。崔薇带了好些过去,又拿了一些果酱等,这些东西是聂秋染平时喜欢吃的,这一趟出去了便不如在家中,东西都要带齐。
又找崔世福帮忙照顾着院子,去聂家那边又辞了一趟行,孙梅看崔薇的目光松了一口气中又带了怨恨,那头聂夫子倒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一趟聂秋染考得中进士便罢,若是他真考中了进士。便证明聂家祖坟开始冒起了烟来,而若是考不中进士,只要聂秋染与秦淮jiāo好。谋个职位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qíng,因此聂夫子并没jiāo待什么,只让崔薇好好照顾他也就是了。夫妻俩出了聂家门时,孙氏倒是眼泪汪汪的,她不是舍不得儿子。而是她也想跟着一道进京中,这一趟眼见着崔薇跟着聂秋染去不论聂秋染中不中,那都是要享福的,孙氏心里那滋味儿自然是不用再提,夫妻俩从聂家出门进,聂家人一道跟着送出来好几步路远。一边孙氏就有些yù言又止。
聂秋染当然看得出来孙氏的想法,只回头与孙氏故意jiāo待道:“我这一去还望母亲好好照顾父亲,家里的一切便jiāo给秋文了。”一句话将孙氏想要说的话全给堵死了。这会儿孙氏哪里还敢提出要跟儿子一道出去享福的话,只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里对于崔薇也要去上京,又嫉妒又羡慕,便道:“既然如此。你上京是要做正事儿的,留你媳妇儿在身边成什么话。不如你将她留 在屋中,也好侍候我。”
这话也就是她能说得出口了,聂秋染似笑非笑:“娘身边不是已经有二弟妹照顾着你了?莫非娘是嫌家里服侍的人手少了?”他这话一说出口,孙氏顿时脸庞一动,只当聂秋染是要给自己买几个丫头来服侍的,顿时心花怒放,也顾不得想跟去上京享福了,连连便点着头。聂秋染便沉默了半晌,接着才有些面色凝重的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本来爹娘房里的事儿我不该管,不既然是娘的要求,做儿子的自然要顺您心意!这趟入京还有几天功夫,我便托人给爹买几个貌美的丫头回来,服侍爹娘,也好为咱们聂家开枝散叶!”
一句话说得孙氏顿时呆住了,连聂夫子也觉得脸皮发烫,不过男人一生追名逐利后无非便为的钱权色这三样而已,聂夫子一生对着孙氏这么一个蠢头蠢脑的,如今儿子有了出息,聂家眼见着要跟着沾光了,前一辈子没有好好享受,若后一辈子能尝到美色倒也不错。更何况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理之中的事qíng,以前无钱无权,一心又扑到儿子身上便罢,如今聂秋染既然知道为自己着想了,他当然也不会去拒绝。
孙氏吃惊了半晌,心里又惊又怒,本来是要闹的,可回头看到聂夫子沉默不语的样子,显然是默认了聂秋染的话,顿时后背寒毛便跟着立了起来。
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没料到聂秋染如今为了一个媳妇儿,竟然敢拿此事来给自己添堵,顿时一口气梗在胸口间,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是yù哭无泪,半晌说不出话来。聂秋染懒得理睬孙氏,拉了崔薇与聂夫子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要走。
事实上对付孙氏对他来说根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qíng,前世时之所以孙氏如此嚣张,说到底是因为他心里将孙氏当做母亲一般敬重,他愿意由得她如此嚣张,如今再来一次,还了她的生养之恩,这辈子亦不欠她什么,反倒她欠自己的更多,他本来不yù理睬她,可孙氏若是步步紧bī,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对付孙氏,他法子多的是,且能让她有苦说不出来!
崔薇想着刚刚孙氏让自己留下来的qíng景,有些好奇的小声道:“聂大哥,你当真要送些婢女给你爹?”要真是这样,她可以想像得到到时孙氏的脸该不知难看成什么样子了,一想到这儿,崔薇不由笑了起来,孙氏这人实在是讨厌,她可不愿意跟这个婆婆单独相处,纵然她不会吃亏,不过到底每天过那样打仗似的生活也累,如此一想来,跟聂秋染进京好处倒更是多了些。
聂秋染捏了捏她小手,伸手指在她掌心划了划,一边满脸正气凛然之色:“君子无信而不立!”这话的意思就是真要给聂夫子送女人了。崔薇也乐得为这事儿给出钱,要是孙氏当真每天与这些女人斗来斗去没功夫找自己麻烦,那也是好事一件!
两人原定二月初五起程,这是崔世福专门使了钱找人看了宜出门的huáng道吉日,崔薇看他这样热qíng的样子,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二人本来就是决定二月初五出门的,眼见还有几天,那头聂秋染去了一趟县城,不知做了什么,到了二月初四时,便有人运了两个年轻而清秀的妇人朝聂家行去了,估计孙氏这会儿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功夫来找崔薇的麻烦,等她缓过气来时,两夫妻明天一早便走,说不定到时就是她气得要死也找不到出气了。
晚间时候崔敬平等父子三人也一块儿过来吃了饭,将家里的钥匙jiāo到了崔世福手上,一家人吃完饭,崔敬怀那头取了碗去洗,众人坐在屋中,屋里一些行礼等物早已经打包好了,这一去不知得是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任崔薇再是坚qiáng,这会儿也不由有些伤感了起来,崔敬平更是双眼通红,低垂着头不说话,从当初这个妹妹险些死去他才开始知道保护妹妹起,到如今已经好几年了,两兄妹还没怎么分开过。
这个家里崔敬平也住过好几年,一糙一木他都熟悉得很了,可如今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收拾了出来,就连桌上平日里摆的水壶等物都收捡起来了,令崔敬平不由更是觉得心中难受。崔薇这一去,从此兄妹二人可真正是天南海北了。虽然早知道妹妹嫁人之后便有分离的一天,但崔敬平没料到会是这个时候,想到一直以来崔薇对他的照顾,他眼眶不由有些发红,更是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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