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捕快本来听到刚刚崔薇的话便跑了出来一心想立功来着,哪里容唐氏跑了。个个凶神恶煞的跑上来,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将唐氏给反拿了,一旁的罗氏也没能跑得脱,被人按到了地上。痴痴傻傻的杨立全被人按着,顿时张嘴便哭了起来。他一哭着喊得人心烦。这些捕快可不是他的亲人祖宗,能容忍得了他,想也不想便劈头盖脸的几下给杨立全打了过去:“老实些!”
杨立全现在年纪不小了,捕快们又不知道他是傻子,这两下打得可用力,将他打得哭得更厉害了些。唐氏听着心如刀绞。连忙便喊:“别打了别打了,我儿子听不明白你们说什么的……”
“听不明白就将嘴堵上!”别人才不管唐氏心里是个什么想法,直接又给了杨立全两下。这才冲着崔薇讨好的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聂秋染也跟着飞快的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紧张之色,先是将崔薇怀中的聂霖接了过去,又将妻子周身上下打量了好几下,见她没什么事儿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检察了儿子。看聂霖还笑嘻嘻的样子,不像是受伤的模样,这才yīn沉着一张脸,开始问了起来。
崔薇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被人按在地下,脸都快吃进泥地里的唐氏,这才开口道:“这妇人想对你儿子不利,你说怎么的,险些遇着条疯狗了!”
刚刚崔薇对于唐氏的想法这会儿还心里大怒,现在自然一开口就不客气,聂秋染脸上迅速堆积出风bào来,头也不回道:“杀人未遂,案子送到刑部,我回头再批,先斩!”
“是是是。”身后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县令忙不住的点头,他现在年纪不小了,可偏偏为了讨好聂秋染天不亮时便从县中过来,刚刚又跑了那样一段路,这会儿喘得厉害,大冷的天,却是满头的大汗,却不敢拿帕子擦一下,一听到聂秋染的话,他连忙便答应了一声,点起了头来。
“冤枉啊。”那一旁的唐氏心思放到了儿子身上,还没回过神来,也没真将聂秋染说要将她斩了的话当成真,只将他在跟自己说笑一般,反倒撇了撇嘴,倒是罗氏心里一沉,顿时害怕得脸色都变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嫁的这崔家出了个厉害的姑奶奶,可惜崔敬怀那些人却是个蠢的,半点儿光都没沾上,这聂秋染不知道在京中做了个什么官儿,连县太爷居然都对他这样恭敬,说不得他说斩了唐氏的话不是说假的,也只有唐氏那个没见识的才当是开玩笑。罗氏虽然那天与崔敬怀打架时说着不想活了,可不代表她就真不想活了,一听到砍脑袋都能吓死她,更别说要真被砍,她可不想陪唐氏去死,因此连忙便开口喊道:“姑爷,姑爷饶命,我可什么都没做,全是她gān的,她是恨姑奶奶不肯答应给她儿子当gān娘,所以才想要姑奶奶儿子一命的,可跟我无关。”
唐氏这人xing格虽然不好,可嘴碎,这一点很容易让她跟其他妇人聊起天儿来,一旦说开来那嘴上便没把门儿的,唐氏又不是个多有心机的女人,自然该说的不该说的兴起之下便倒了个gān净,这会儿正好让罗氏替她抖出来。
崔薇之前还是猜测着,这会儿听到罗氏说了这话,脸都黑了,冷哼了一声,也没出声,聂秋染甩了甩手,那老县令便忙道:“还不赶紧将人带走,没见聂千岁已经发了命令么,下午便将这妇人斩了!”他一边说完,一边又看了聂秋染一眼:“大人,不知可要将此妇人亲属连坐……”
这会儿虽然没有连坐之法,但这县太爷为了讨好聂秋染,自然顾不得其它,聂秋染没有说话,反倒看了崔薇一眼。现场的qíng景,众人都算是看清楚了,聂秋染这是对崔薇仍旧如当初一般重视呢,罗氏心里嫉妒得难受,可偏偏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羡慕崔薇嫁了个好夫君,年岁相当不说,而且又这般有能耐还长相不差,再想到家里崔敬怀那德xing,前一段时间还敢动手打自己,罗氏当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村里许多人都围了过来,崔家里好半晌才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崔世福跑在最前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村里一出事儿,他便本能的想到自己家里,过来一看,果然杨立全母子被人按在地上,顿时头都大了:“差老爷,不知道我这外侄儿媳妇怎么了,莫非是犯了什么错不成?”
“这妇人意图杀人,聂大人已经亲自叛了她死罪,不相gān的人闪远一些!”一个身材高大留了胡须,正一脚踩在唐氏背上的官差冷冰冰回了崔世福一句,顿时让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坐在了地上。一旁吴氏顿时有些着急了,她这趟女儿杨氏出了差错,幸亏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儿,因此连忙过来照顾杨氏了,跟着帮衬一些,这个懒得烧蛇吃都不肯剥皮的遭瘟孙媳妇儿非要跟着一块儿过来,估计她是不想做事儿了,吴氏想着这婆娘讨嫌,在家里天天也是跟自己孙子闹,反正现在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因此便将她给带了过来,没料到转头便惹了什么大祸,顿时便着急了:
“差老爷,怕是看错了,她怎么会想杀人?”吴氏这会儿急了,连那官差的话都没有听明白便道:“哪个聂大人叛了案,怎么胡说呢……”
“你是想死吧!”后头喘了半天的县令终于找到了自己出声的时候,顿时大喝了一声,他这会儿手边没有惊堂木,否则气势还得十足,不过光是这样已经吓得吴氏一个激伶了,只看到他穿着的一身官服,连忙便颤巍巍的跪到了地上去。
“聂大人在此,还敢胡说,将她一并带走了!”这县令说完,才转头冲着聂秋染讨好的一笑:“聂大人觉得下官如此处事可妥当?”他倒不怕人家看到自己面对聂秋染讨好的一面,要知道现在要聂秋染的名声与地位,许多人便是想跪下讨好他都找不到那个机会,自己现在能与他说上话,往后三年期满时,说不定上峰还能看在这个缘由份儿上让他调走,不用永远呆在这个又穷又破的县里熬到死了。
“孙女婿……”吴氏看到县令的动作,顿时便呆住了,又看了聂秋染一眼,却见聂秋染根本没理睬她,只拉着崔薇转头回去,顿时有些着急了,刚想起身,那头刚刚听了县令命令的捕快们便将吴氏也给逮住了,崔世福倒想将自己丈母娘给救出来,可他这头不敢跟捕快们动手,那头便只得朝崔薇等人追了过去。
“薇儿,好端端的,你怎么将大郎媳妇儿给锁上了。”崔世福这会儿急得满头的大汗,连忙又道:“再说你外婆还在呢,怎么也不能将她老人家给累着了,你娘还躺在chuáng上,万一听着这事儿给气着了可怎么好……”
PS:
书名:御夫计
简介:穿成农家小孤女,亲戚极品,名声吓人。
挣钱踩小人,得良婿,奔小康
平时没事调教调教夫婿,麻雀也能变凤凰。
第五百一十二章 异想
“你要搞清楚,可是唐氏想先害我的儿子。”崔薇抿了抿嘴唇,站了下来。崔世福没料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想到刚刚听了捕快的话,顿时又着急道:“可她不是还没来得及做么?到底也是一条xing命,怎么能说砍就砍了,薇儿……”
“她没来得及做,爹的意思,是要等她做了我儿子出事了才将她给砍了?”崔薇知道崔世福的xing格,一向老实的有些过头了,从来都是息事宁人的xing格,也知道他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肯让别人吃亏的,当初罗氏的孩子被聂秋文的亲爹huáng老头儿给摔死,他便是自己吃了闷亏都没忍心告人家,他就是这样的xing格,可他自己是这样,不代表自己也要跟他一样的xing格。崔薇一想到这儿,心里火气直往上涌:“你知不知道,要是我的儿子出了事,不止是一个唐氏,我要他们整个杨家,整个唐家给我儿子赔命你信不信!”
头一回看到崔薇这样狠厉的表qíng,崔世福顿时吓了一跳,顿时嗫嗫的不敢出声,眼看着崔薇走远了。
唐氏被捕快拿住了,又被人粗鲁的拉了起来,她这下子可不敢再想像崔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了,而且那些捕快们拿了铁镣子便要往唐氏身上套,让她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好半晌瘫在地上爬不起来:“我是崔氏的表嫂哩,我不死。”
但哪里有人相信她,直接便将她给拽了起身来。
吴氏本来以为自己也是死定了,可崔薇看在她年纪大的份儿上,再加上唐氏起的心思也确实与她无关,因此回头便让人将她给放了,同放的还有罗氏。只得唐氏母子被抓了起来,若不是那县令还想着等再见聂秋染一面,恐怕这两母子早被拉了出来。
午饭时县里的车停在了村子外,县里捕快们就在村里就着吃了一顿饭,崔薇这顿饭没吃得省心,想吃的凉拌鱼腥糙自然是不行了,一旁还有崔世福等人的哭哭啼啼,吴氏也在,还拉了自己的亲家林氏过来当说客。一群人就不停的在耳朵边闹腾着,崔薇开始只当做耳旁风一般,现在吃不下了,大不了晚些时候吃就是,反正今日唐氏起了心思。要死的人不是她,要哭的人也不是她,只盼崔家不要将她最后一点儿耐xing与qíng义都给磨掉才好。
“到底都是亲戚,何必赶尽杀绝。”林氏还在一边苦口婆心的说着,今日若不是吴氏讲到人命关天,她不愿意过来的,现在这个孙女儿身上富贵之气越来越浓。还有那个孙女婿,简直是让人看一眼便浑身发寒,林氏老了,就是希望家和万事兴。才更不希望与崔薇起什么摩擦,闹起事儿来,杨氏当初受伤一事儿,其实林氏便隐隐感觉得出来崔薇已经不耐烦了。
崔薇没有说话。林氏顿了顿,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又硬着头皮道:“其实你表嫂也知道自己不好,现在都已经认识错误了,你便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回……”
“她现在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不知道奶奶何时去与她说话过,知道她已经悔过了。”崔薇听到这儿,笑了笑,问了林氏一句。林氏顿时便哑口无言,平日里在村中家里林氏是个泼辣的,可对上捕快跟官老爷,给她一百个胆子林氏也不敢找人家闹腾的,便是躲都来不及了,村里的人一般觉得被捕快抓过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林氏哪里会主动凑过去,现在不过是随口一说,便被崔薇给问了一句,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也不肯再出声了,连忙朝儿子使了个眼色,把嘴巴闭了起来。
“薇儿,你外婆的意思是说……”崔世福本来也不好意思开口,中午崔薇看他的眼神很冷,让崔世福心里直打哆嗦,可是这会儿人命关天,又见到母亲给自己使眼色,他便是想当不关自己的事儿也不成了,因此连忙道:“你表哥一家都是知道你们qíng况的,娇姐儿的事儿他们也清楚了,他们是说,若是你愿意放过你表嫂跟你那表外侄,他们杨家愿意,愿意将娇姐儿给全哥儿当媳妇儿,娶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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