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抬起头,看轩辕亦一脸的担忧,水寒有点不明白,他不是应该嘲笑自己么?怎么不嘲笑他反而好像在担心自己?
轩辕亦没回他的话,伸手把水寒右边的衣袖卷上去。两排青紫色的牙印赫然出现水寒白嫩嫩的小胳膊上,血液已经凝结在伤口上,雪白的皮肤衬着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色甚是刺眼。
冷冷的瞥了眼跪在当场的丽妃和他身边的轩辕天雨,“丽妃,朕到是不知道,朕的三皇子原来是属狗的。”说完扭头看跪在地上等着他发落的喜子,“去红叶那里拿敛血化瘀的药。”
“是。”喜子答应一声,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往御书房外走,待出了御书房,才长出了口气,抹抹额角的冷汗,虽然知道惩罚是躲不了的,可挨过一时算一时。想至此,看左右无人,飞身上了房,辨认了一下方向往暗卫总部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御书房内,陷入寂静。轩辕亦搂了坐在自己膝盖上的水寒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抿紧了的双唇,紧绷了的身体,无不透出从未有过的孤寂与清冷。察觉到身后的轩辕亦身上突然出现的哀伤,水寒伸了小手,轻轻拉了拉轩辕亦的袍袖。
给水寒拉了袍袖,轩辕亦低了头,正撞见水寒那双含了水的眼睛。
父皇,寒儿没事!没有说话,那双清澈的眸子却把想要说的话明明白白的传达给轩辕亦。
父皇知道!盯了水寒的眼眸,轩辕亦一笑。低头蹭了蹭水寒粉嫩嫩的小脸,轩辕亦闭了闭眼睛,沉淀了一下突然涌上来的思绪。可是,父皇的心还是会如同给撕裂一般的疼!
第五十二章 惩戒
御书房的门给轻轻的推开,喜子弓了身子低着头,手里面捧了一只香木的盒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跪在龙书案前。
“自己去领罚。”轩辕亦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喜子,伸手接了香木的盒子。喜子身子抖了抖,小心的站起来,施了一个礼倒退着出了御书房。
轩辕亦开了香木盒子,取了块煮过的棉布,蘸了一只小瓶子里的液体,一股辛辣的酒气扑鼻而来。这里虽然没有百分之九十八的酒精,却也有高度的烈酒,消毒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
柔软的棉布贴上咬痕,水寒皱了眉。
“忍着点。”
水寒撇撇嘴,不过是皱了一下眉毛,又没说疼。再说这点疼离心脏病发作时候的痛苦还差得远呢,他也太小瞧自己了。
看水寒再次不满的嘟了小嘴,却没说什么,轩辕亦不禁莞尔。拿了蘸了烈酒的棉布小心的擦去已经凝固的污血,丝丝鲜血从伤口渗出来,虽然错过了最佳消毒的时间,他还是小心的挤了挤伤口,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原本这内太学就是为了皇子们和朝臣家子弟相交设立的,学不学东西倒也在其次。”慢慢平复了心境,轩辕亦边处理水寒的伤口,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小孩子,不懂事,动了手,打架帮着自己要好的孩子也无可厚非。可这内太学设在皇宫大内,进学的要么是朕的皇子,要么长辈是朝中重臣,日后当是我飞岚的君王和栋梁,自然不可和市井小童相提并论,也自当有其风度,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不遵守。”
看伤口上渗出的血色变浅,慢慢有透明的液体渗出,轩辕亦放了棉布,拿过盛了膏药的盒子,挖了些药膏涂在水寒的伤口上,慢慢抹开。
“自古至今,成者王侯败者寇。作为皇子,心念这三尺龙椅;身为臣民,渴望位极人臣也是正常的事。这龙椅只有一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只有一个,有能耐你们自去争,去抢。只是有一点,”停顿了一下,原本平静如常的声调高了几分,也加重了语气,“不要妄图揣测朕的心思,否则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别埋怨朕没把话说在前头。”
说完,凤目一凛,刀子一般的目光一次在跪在地上的大臣和后宫的妃后们身上扫过。目光到处,跪着的人身子不由一抖,摒了呼息,诚惶诚恐的都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轩辕亦略感满意,取了香木盒子里卷起来的棉布,覆了水寒胳膊上的伤口,系好。低头亲亲水寒的面颊,又蹭了蹭那张小脸,转头看早就抖成一团的轩辕天雨,“天雨,今天的事,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别给人利用了还不自知。”随口点了点,丽妃也算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这里面的道道他也不必说破。
“丽妃你教子无方,罚奉一年,三皇子面壁七日,其余罚奉三月,各皇子面壁三日。九皇子年纪尚幼又是第一天进学,这次就免了”说完,抱了水寒离了龙椅,“你们都跪安吧,朕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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