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寒这么说,坐了水寒身边另一侧的轩辕亦凤目暗了暗,定定望着身边的少年,眼中是从未出现过的浓情蜜意。
寒儿既然喜欢这芸豆卷,那父皇就把做这点心的厨子弄进宫里好了。看看对面兀自捧了茶盏眉头喝茶的轩辕静,轩辕亦的目光闪了闪,却未作声。
几日后,丁宁便抱了一小罐水寒熬的草莓酱进了静王府的厨房。那负责静王府茶点的厨子在尝了罐里的果酱之后,果断的卷了铺盖跟着丁宁屁颠屁颠的在轩辕静幽怨的眼神中进宫去了。
也是从那日起,时常去皇宫的飞岚帝国静王轩辕静又多了一条蹭饭的理由。
当然这是后话,若是轩辕静知道了自家亲亲皇兄的主意,此时也就不会如此淡定又幽怨的捧了茶盏喝茶吃点心了。
第七章 杀手
天边卷起的积云铺天盖地的压来,直至遮挡了太阳,铺满了天空。凉飕飕的风渐渐变得猛烈阴寒起来,卷起街道上行人的袍服,也把街面上店铺的招牌刮的叮当作响。温度明显下降,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春日,此时却如数九寒天,冻的人直打哆嗦。黄昏,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卷下来,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已近午夜,纷纷扬扬下了大半夜的雪总算住了,云开月显,大半个月亮把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映了厚厚的白雪月光下的整座落凤城都亮如白昼。
落凤城城北静王府用来招待贵客的墨园内,正房内四角和床榻前红通通的火盆把整间寝室烘烤的暖暖和和。厚重的绯红织锦床帐里,雕花大床的内侧,九皇子轩辕水寒卷了一张厚实的锦被,头埋在并排两枕之间的空隙里,睡的正香。
一股清香飘入鼻孔,睡梦中的水寒忽然转醒,略略扇动了几下鼻翼,便皱了秀气的眉毛,同时睁了一双清亮的眼睛,睡意全无。最开始闻见香气他还以为是轩辕亦回来了,但紧接着,他便意识到这香气与轩辕亦身上那好闻的茉莉花香截然不同,香切香已,却透了股冲鼻子的霸气。
迷魂香?水寒屏了气息,同时手慢慢摸到了枕头下面,触到了枕下的匕首,拇指按了绷簧,反手握住了匕首的短柄。
一会,细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虚掩的房门轻轻推开,几条影子高抬脚轻落步,潜进了寝室。走在最后的一人又轻轻掩上了身后的房门,然后冲前面回首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那回首的人点了点头,一翻手腕,手中便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重复了高抬脚轻落步的动作到了床边,握了匕首的人微微顿了一下,侧耳听了听,细微的鼾声从帐子内传来,那人便身手揭开帐子。
噗——声轻响,寒光一闪,飞溅的血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了绯红的锦帐上。
那掀了锦帐的人直挺挺的立在床前,圆睁了双目,满脸的不可置信。举过头顶的匕首还未落下,人便没了气息,一股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上细小的切口喷出来,血腥气弥漫了整间屋子。
身后的几人看床前人只揭了幔帐就再没动静,就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走在最后的人,又冲其中两人打了手势,让那两人过去看看,却不想,他二人人还未动,床前的人身子突然横飞出来,直直的向那两人撞去,他身后一条白色的影子飞掠而出。
“啊——”一声惊呼,前面的两人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接了那横飞过来的影子,鲜血喷在他们脸上和身上。
水寒紧跟在给他踢出去的已死之人的尸体之后,掠出床帐,单脚虚点了地面借了力便往门口飞掠而去。从这几人进入房间水寒便从这些人行动时发出的细小声音中分辨出,来人必是顶尖的杀手,与之交手自己全无胜算,因此最先想到的便是逃命。
出了这房间,便是静王府,自己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再者虽然他对自己的功夫没什么信心,却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就连云锦天这样的高手即便拼了全力也只能勉强赶上他的速度,出了这屋子这些人便不在话下了。
只是,这摸进屋子里的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看他往门口掠去,就直扑过来,数把匕首短刀直奔水寒的后心。若想再开门,已是行不通,若撞门而出,面对静王府厚重的屋门,水寒自寻他还没有这份能耐,只好一脚踹到门扇上,重新借了力,矮了身子,从扑过来的几人中间穿过,重往屋子中间的圆桌去了。
噗——又是一声轻响,血舞喷出,身影所过之处,又一具死尸栽倒。
为首的杀手目光一凛,一丝讶异从眼中闪过。两个照面,他就折损了两名手下,对方却毫发无伤。看身材对方似只是十多岁地少年,怎么会有如此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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