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寒这样问,轩辕亦不禁勾了嘴角,“是男子,父皇就不能赐婚了么?”
……水寒无语,也不是不能,可是给两名男子赐婚,总觉得有些怪。歪了脑袋,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呵呵,”轩辕亦轻笑,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指蹭了蹭水寒的脸蛋,“赐婚是莫言的请求,这两个人,能最后在一起也不容易。冷月是江湖人,莫言却是官宦世家出身。门不当户不对,况且,冷月又是男儿身,这中间的苦楚怕是只有他两人自己知道。”
听轩辕亦说冷月是江湖人,水寒便勾了嘴角,眉眼弯弯的。
“寒儿,寒儿又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事了?”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水寒的身子一颤,立刻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父皇。”不知为何,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给轩辕亦一哼,水寒竟忽然心虚起来。
看水寒笑的有些心虚,轩辕亦恶狠狠的捏了捏水寒的脸蛋,“寒儿就那么想一个人去闯荡江湖,快意恩仇,风花雪月,……把父皇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那深宫大内,最后干脆抛到九霄云外去么?”
“呃……不是……寒儿没有。”这人是在耍赖吧,水寒暗自腹诽,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讷讷的反驳。
“没有么?这么说就算寒儿日后要去闯江湖也会和父皇在一起了?”水寒看不到的角度,轩辕亦的目光闪了闪。
“呃……好。”
“呵呵,这可是寒儿自己应了要和父皇在一起的,寒儿可要记好了。”背靠了车厢,轩辕亦眯了凤目,目光牢牢锁了身边少年,自动忽略了轩辕静嘴角极为明显的玩味。
水寒冲着轩辕亦翻了一个毫无皇子风度的白眼,却也没说什么。不知为何,在听到轩辕亦说出日后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涌现。摇摇头,忽略了这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水寒问道,“冷月和莫言又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个啊……也该是有缘吧,不过认真算起来,冷月的那个无良的师傅应该至少负一般的责任。”听水寒问起冷月和莫言的往事,不等轩辕亦回答,一边的轩辕静忽然出声,“寒儿可知,这江湖上有个梁上盟?”
“梁上盟?”水寒眨眨眼,扭头看轩辕亦。
“盗贼公会。”轩辕亦用上一世最通俗的说法向水寒解释。
“哦。”听轩辕亦说盗贼工会,水寒便明白了,窃贼不就是一直称自己是梁上君子么?这梁上盟的说法倒也有趣。
“盗贼工会是什么?”轩辕静眨眨眼,目光在轩辕亦和水寒之间来回游移。从很久以前,他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外人很难介入的默契。
“和梁上盟是一个意思。”
呵呵,见轩辕静被自家皇兄这几个字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水寒笑出声来。不单是他,就连一直目无表情听三个人说话的红叶也微扬了嘴角,眼底见了笑纹。
“嗯,梁上盟……”给水寒笑,轩辕静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接着说,“冷月的师傅也算得上是梁上盟的长老级人物,一直隐居深山,冷月学成出徒他师父就把他打发出去要他在江湖历练历练。”
“游荡了几个月之后,身上带的盘缠就花光了。身上没钱了,又是梁上盟出身,他自然想到了盗。因为当时冷月记得他家那个无良的师傅说过,武将拿的调兵遣将的虎符都是金子做的,就想着要进帅府窃出来熔了换钱。却不想深更半夜在城北那一幢幢大宅子之间迷了路,最后误入吏部尚书府,才遇到了当时还是礼部尚书莫博兰长子的莫言。”轩辕静回想以前零零碎碎从冷月和莫言那里听来的,自己总结了,说给他听。
“窃虎符?”水寒无语,就因为听师傅说虎符是金子做的就要窃出来熔了卖钱……冷月这人,果然也是个人物。
“是啊,……”轩辕静勾了嘴角,“不过后来,这虎符没窃成反而把咱们飞岚莫右相的心偷去了。莫言是莫家长房长子,莫家还等着他传宗接代,自然不许他与男子相恋。这事当日在落凤城里可是闹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父子还差一点反目成仇,最后还是莫言水米不沾的在莫家祠堂前跪了五天五夜,差点送了性命,莫尚书才应了。怕莫尚书反悔,莫言便进宫求了皇兄赐婚。”
“父皇就应了,”看水寒扭头看自己,轩辕亦接了轩辕静的话题,“不但下了旨,还让冷月入朝为官,不过……那莫尚书倒也是个人物,言明既然父皇赐婚,冷月必须着女装成礼。”
女装?让一名男子着女装成礼……水寒皱眉,两世的男儿身,他自然明白这对冷月来说是多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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